轰,瓢泼一样的暴雨倾泻而下,以肉眼可见的度,把雷电留在人间的痕迹消灭的干干净净。
地面上,足有一指深的水洼,一个挨着一个出现,短短的几分钟里,世界变成了水色的世界。
成汉民失神的看着方文洁消失的地方。一个喜欢他的女人,被他喜欢的女人,杀了,还是那种凶残的魂飞魄散。
“汉民,天地万物是平衡的,想要一个人活下去,就必须用其他的生命代替,而且,算了,以后再跟你说。”
刘思洋说完,举步进了佛堂。
另一边,楚峰和慧海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进了佛堂。
雨越下越大,好不容易变亮堂的天,又弄成了迷离色,雾蒙蒙一片。
空旷的天地里,只剩下成汉民一个人,伫立着,一言不。
那年,他只有八岁,和父母一起搬进了刚刚装修好的房子里。而她只有七岁,迟了一个月,和父母搬到了对门的房子里。
那年,他十岁,她九岁,玩过家家,大人们开玩笑说,以后两人长大了说不定真会成夫妻。
那年,他十二岁,小升初,成绩不理想,只考进了很一般的八中,她十一岁,成绩优异,本可以进三中,因为懵懂的喜欢,不顾父母的反对,也进了八中。
那年,他十五岁,在她的帮助下,中考成绩优异,考上了重点高中,他成绩好,人长得帅,是女孩们瞩目的存在,她越长越丑,性格变得越来越内向。
那年,他十八岁,高考挥失常,只考上了一所很一般的大学,她成绩逆天,进入名牌大学毫无悬念,填志愿的时候,她却填了和他同一所大学。
那晚,她向他表白,被拒绝了,理由是他只把她当成了妹妹。其实,她知道只是因为自己长得丑。
那天,他跑来跟她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她偷偷的去看了,确实很美,和那个女孩比起来,她像丑小鸭,她不甘心,可又无可奈何。
那天,她和那个漂亮女孩起了冲突,他站在了漂亮女孩那边,甚至打了她一巴掌,她的爱变成了恨。
那天,是个聚会,她利用化学知识,投毒,没想到,死的人是她,事后很奇怪,她又活过来了,只是变成了一个似人非人的僵尸。
她默默的守护着他,看着他毕业,工作,僵尸非人的生活让她变得越来越乖戾,朋友也越来越少。
他出于愧疚,一直在忍受着她。
今天,她彻底的死了,死在那个漂亮女孩的手上。
他的心一下子空了。
雨仍然在下着,成汉民双目无神、摇摇晃晃的在山路上走着。
唰,一道白光闪过,成汉民的身躯倒了下去,弥留的一刹那,他觉得自己解脱了。
白光回转,落到一个打着雨伞的人手上,是一把锋利的短刀。
伞微微抬起的一刻,赫然露出了我要做坏蛋系统宿主,黄灿的脸庞。
“傻b,下这么大的雨,在山林乱跑。”
……
佛堂里很昏暗,一根小小的蜡烛烛光浮动,勉强把两个坐着的男人,一个坐着的女人,一个躺着的男人映衬出来,
靠左边的是楚峰,他坐在蒲团上,手轻轻的捋着黑猫的背部。
几步外,慧海偷偷的打量不远处美的惊心动魄的刘思洋。
外面雨水击打声不断,屋内平静的好像一幅画面。
忽然,在地上躺着的张伟醒了,坐起来茫然的向四周看去,当看到刘思洋的绝美侧颜,和微微露出的雪白胸脯时,一下子石更了。
“道长,她”
“一个香客”
楚峰头也没抬,淡淡的说道。
接下来,张伟和慧海一样,时不时的拿眼睛偷瞧刘思洋。
像那句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一样。
在张伟和慧海偷窥刘思洋的时候,享受着楚峰抚摸的黑猫,像看傻b一样看着张伟和慧海。在它的认知里,喜欢,直接就地正法就是,有什么好看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黑夜终于降临。
刘思洋蹭的一下站起来,从背包里找了一件雨披,走了出去。
失去了偷窥的对象,张伟和慧海对视一眼,同时翻了一个白眼。经过白日的互相伤害,两人不说势同水火,也是互相看不顺眼。
过了一阵,慧海从怀里摸出一本佛经看了起来。
百无聊赖的张伟,从兜里冒出手机,看起了小说。
这一夜,让慧海和张伟十分失望的是,美得冒泡,穿的赏心悦目的刘思洋一直没回来。
不知何时,天亮了,因为昨日的大雨,天仍然阴沉着,像困窘了三十多年的宅男的脸。
佛堂的门口,楚峰站着,饶有兴致的看着,在墙根边,捕捉蛤蟆的黑猫。
蛤蟆是那种很常见的青绿色蛤蟆,每一次跃起落地,都会激起一片污水。
处于玩闹状态的黑猫,一不留神就会弄一身。
“哈哈哈,还是它会玩”
正在厨房里做饭的慧海,探出头哈哈大笑。
“喵”
黑猫示威似的举了举爪子。
“还会生气,有点意思”
慧海笑了笑,又回了厨房。
“道长,早啊”
七点多的时候,张伟从佛堂里走出来,和楚峰打招呼。
“早”
楚峰侧头说了一声。
张伟伸了伸懒腰,目光投向厨房里的慧海,当看到慧海掀开锅盖子,露出绿色的米的时候,他惊讶道:“这世上竟然有绿色的米?”
说完,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