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庄正与薛氏在房中闲话,严庄说道:“当年,我在家乡想求一县吏做做,都受到县令和县丞发难。现在做到了三品京官,夫人功不可抹。”
薛氏说道:“那李辅国不是好人,你不要跟他太紧。”严庄说道:“不跟不行啊,他现在一手遮天,象我这样根底不硬的人,他随时都能把命要去。”
田乾真突然出现在眼前,薛氏说道:“你怎么进来的?”田乾真说道:“我想去那里,就能去那里,你这房子我当然能来。”
严庄起身说道:“田元帅造访,快坐下说话。”田乾真说道:“严大人真是官运亨通啊,到那里都能身居高位。”
严庄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田元帅想到朝廷为官,我向皇上举荐。”“噢,我能做到什么官啊?”田乾真走入房中。
薛氏向门口溜去,田乾真突然挡在她的面前,正色说道:“老实些,不要让我不快。”严庄说道:“皇上登基不久,宦官李辅国专权,他掌握禁军,皇上不敢动他。元帅如果能为皇上除掉这个祸害,我保你官居一品做唐朝的骠骑大将军。”
田乾真说道:“你不是投靠到他的名下了吗,为什么要杀他?”严庄说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只有投靠他,才能保住官爵,并不是真心的。”
田乾真说道:“你对谁是真心的呢?当年鼓动雄武皇帝造反也不会是真心的吧。”“当然不是真心的了,但安禄山已经有反叛的想法,我不附和不行啊。他成功了,我是出了大力气的啊,可他一直只让我做谋士。我进入不了宰相府,心有不甘。策划安庆绪杀了他,也是为民除害。”
田乾真说道:“你真是枉读了诗书,没半点骨气,为了私利出卖任何人,这样的人不能留存世上。你自己选择,怎样死法?”
严庄见软的不行,便来硬的,大声说道:“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京城已经宵禁,你这叛军的匪首之一,如何能够走脱?来人…”宝剑出鞘,严庄的人头落地,薛氏正要喊叫,声音没有发出,脑袋已然搬家。田乾真擦掉宝剑上的血迹,出了房间,更楼上响起了二更的鼓声。
田乾真在长安城做了一年多的京兆尹,十分熟悉,当即潜入到皇宫,两个太监站在内宫门里,一人说道:“皇上老是唉声叹气,半夜三更了还不睡觉,这可苦了我们。李相爷要我们看住,皇上召见的大臣是谁?唉,这样做不是欺君吗?”
另一人说道:“刚才雍王急匆匆进了皇宫,要不要报告李相爷啊?”“老子跟儿子说话,有什么好报告的?”
田乾真听两人对话,有意发出一点动响,“谁?”两人同时张望。田乾真闪身从他们的中间空隙中穿了过去。四周安静得很,两人根本就没有看到田乾真的身影,东张西望一阵之后,打消了疑虑。
李豫的宫房亮着烛光,很容易找到。田乾真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门外。一名侍卫从里屋出来,站在门外警卫。房内有三人对话,声音很小,一般人是听不到的,田乾真听得十分清楚。
“父皇听从一个太监的摆布,不能容忍。程将军要想办法,一定要除掉李辅国。”“殿下明察,为了皇上,我程元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只是那斯谨慎得很,经营内宫二十多年,去年又招聘了武林高人卢其儒和高阳,手下的武士一大帮,到处都是眼线。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会打草惊蛇,以后再想图他就更难了,还会涉及到朝廷的安危。”
“元振听令,朕受你特权,招聘武艺高强之人,组织一支禁军。直接受雍王指挥,想办法秘密除掉宫内的祸害。”“臣领旨尊令。”
雍王李适和程元振出了皇宫,一名禁军从暗去出来,此人武功很高,也听到了宫内的对话。转身出了皇宫,向宰相府奔去。田乾真跟踪那人,到了一幢巨宅之外。
李辅国也没有睡,那人径直进屋,到了他的身前说道:“千牛卫⑥卢其儒见过丞相。”“卢将军辛苦了,深夜到来一定有重要情报。”李辅国的声音传了出来。卢其儒接着说道:“启禀丞相,皇上与雍王、程元振计议,要对丞相秘密下手。”
一名绿袍禁军急匆匆跑来,在门外说道:“千牛备身⑦高阳有急速禀报丞相。”李辅国说道:“进来说话。”禁军进入房内说道:“今夜雍王和程元振在皇上的宫房内密谈甚久,可能对相爷不利。”
“知道了,明日本相向皇上奏明,卢将军接替程元振担任右羽林千牛将军,高阳接替卢将军现在的职务。你二人要密切注意皇上的一举一动,不能有半点差错。”“是﹗”两人出来,田乾真突然袭击,挥剑砍掉了高阳的脑袋,顺手刺进了卢其儒的腹部。
卢其儒没有立时死去,认出了田乾真:“死在田大侠手上,也算值得。想我卢其儒一生奔波,为了生计先投靠仁义山庄,想在江湖上有一番作为,不想山庄垮了。又投到安禄山帐下,打入唐朝内部,刺探军情,已有一番作为,不想安禄山也死了。又投到权臣李辅国手下,本想出人头地,不想仍然是一场梦,还搭上了性命。”倒地而亡。
李辅国正准备入睡,听到门外有响声,他机警得很,让三名护卫守在他的身前。田乾真突然出现,李辅国看到陌生人,大惊失色,大声问道:“你是何人?”慌忙向护卫的身后躲。
“催命的阎罗。”田乾真盯着李辅国。三名护卫挥动手中刀,向田乾真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