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凤趋炎走皇宫,攀龙得宠出禁中。
夜里入梦伴文帝,封侯入相一道通。
当上了太府卿,穿着三品官服回到家里,杨钊显得十分兴奋,进门便大声嚷道:“裴柔,将那蜀地产的卢州老窖拿出来,今天好好庆贺一番。”“又有太喜事了,那酒是鲜于员外托人从剑南送来的,金贵得很,你一直不舍得喝,今天怎么舍得了?什么事这样高兴啊?”裴柔从里屋出来,看到杨国忠身上穿着紫袍,咧嘴笑道:“今天大不一样,行头都换了,又升官了吧。”
杨钊走进厅堂,一屁股坐在红木椅子上说道:“你说得对,不仅是升官,而且升了四级,常人一辈子都难做到的事情,你老公一步就达到了。是不是该庆贺一下呀?”“应该,应该,我这就给你张罗。”裴柔受到感染,也笑得合不拢嘴。
酒桌之上,裴柔端起酒杯对杨钊说道:“为你的高升,我敬你一杯。想不到你还真的发了,三品官和宰相是同一级别,真的风光了。想不到借用贵妃娘娘的支持,你的才能还真的显露出来了。”杨钊说道:“你丈夫不是一般人吧,我现在是从三品,与宰相的正三品还差一个档次。不过你放心,这正三品也不远了。来到京城之后,因为妹妹的帮助,靠着自身的机灵,得到了皇上的信任。只用了四年时间,便当上了太府卿。由从八品升到了从三品,就是能力超常,功勋卓著之人也得二十年时间。你丈夫比他们还快了五倍,有什么感言啊?”裴柔说道:“我早就知道你有升发,在剑南那样艰难的时候,我都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认准了你。”
杨国忠甚是感动,情不自禁的握着他的手说道:“是啊,只有你真正看准了我,希望你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有了这超常的晋升速度,我真的不由得激动起来了。而且皇上还让我兼任了给事中,参与门下省的审议。你不要小瞧了这个五品官的位置,能进入门下省,参与朝廷的决策,说话的分量又大不一样了。”“有了这样的好势头,你就再进一步,将宰相也拿到手上,把李林甫赶下台去。”裴柔借着劲蛊惑。
一句话撮到了杨钊的痛处,他叹息一声低下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裴柔说道:“你怕他是不是,他都快七十了,早就过了退休的年龄,还赖着不退。你正当壮年,用得着怕他吗?”“这你就不懂了,皇上对他宠信得很,赶他走,只怕我要先下台。那个人老奸巨猾,阴损得很。我有自知之明,不是他的对手,还是一步一步来。”
一餐晚饭吃了两个时辰,夜间上床,杨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由得想入非非。也许是太兴奋了,睁着眼睛听到三更的鼓声,一点睡意都没有,直到四更天才入睡。睡梦中他见到了汉文帝,宰相田蚡正在向他进言。突然两人都不见了,他却进了省的大印,他一把握到手上,哈哈大笑。“你发什么笑,还不醒醒,上朝的时间早过了。”裴柔使劲推着杨钊。
杨钊醒来,看到裴柔站在身边,与梦境的事不一样。摸了一下脑袋,喃喃的说道,原来是在做梦。这梦做得不错,好兆头,他当即起床更衣,饭没吃便匆匆去了太府寺。
路上碰上了工部尚书章仇兼琼,章仇兼琼上前向他招呼,客套了几句。虽然官阶上他比杨钊高两个当次,但见到他仍然杨大人前杨大人后的叫个不停。不但礼数到家,而且还十分殷勤,生怕得罪了他。
在剑南的时候,杨钊通过鲜于仲通的关系,在章仇兼琼那里讨碗饭吃,要不是看在鲜于伸通的面子上,给他做跟班,跑腿都不够格。现在不一样了,章仇兼琼的工部尚书,是靠杨钊活动得来的。如果不是杨贵妃的帮助,他与李林甫的关系不好,不可能得到这个位置。所以十分感谢杨钊,对他也另眼相看。
而杨钊也感谢章仇兼琼给他的机会,让他能够接上杨贵妃这层关系。如果没有章仇兼琼的信任和支持,让他带着重礼到京城来,他可能还在剑南的街上游荡。现在情景虽然不一样了,但杨钊想进一步向上爬,更需要章仇兼琼的支持。他对章仇兼琼说道:“尚书大人还这样兢兢业业啊,你栽培了杨钊,我请你去宏发酒楼。”章仇兼琼满口答应,从此便成了宏发酒店的常客。
翰林院学士张渐前年娶了小妾,因花费大找杨钊借钱。杨钊慷慨解囊,对他资助,从此搭上了关系。他的升官yù_wàng很强,曾经试图巴结李林甫,但不得要领,对方不赏识他。杨钊主动结交他,他当然愿意。虽然他也看出杨钊的办事能力不强,又不大讲规矩,处理事务随心所欲。但杨钊在金钱上帮助他,他十分感激,成了他的得力幕僚。
虽然杨钊那时只是刚上任的五品官,比他的官职还要低。因为是皇亲国戚,他一个劲的巴结他。张渐当时只是想捞点小好处,得点钱财,过上好日子,并不怎么看重。没想到一年之后,杨钊晋升为三品官,上升之快前所未有。他立即将视线转移到杨钊的身上,认为他就是接替李林甫的人选。由于原来的关系,他跟住了杨钊,在他的身边转悠,找机会为他出主意。
杨钊当了太府卿,管理太府寺的事务,要向唐玄宗直接上表,但是他读书不多,不敢冒失。对张渐说道:“太府寺的事情真多,还要向皇上上奏折,我缺的就是文字功夫,如果让皇上看到我那笑掉大牙的奏章,不知是何看法,迟迟没有上奏折。”张渐有意卖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