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朗没走,他那一脚最后收了三分力,可他自从学过玄派改良后的练体术,七分力也十分惊人,所以刚才董大兴都在空中飞了一圈才摔下去。
韩瑶十分不情愿地上前,低声嘟囔,“打不过就别逞能。”
摸了两下,还好骨头没伤到,加上又是男人的大腿,她虽然是医生,但毕竟也是女的,尤其是被一堆男人看着她摸董大兴大腿,有些放不开,大致揉搓几下道:“没事。”
“没事就好,董指挥喝醉了。”
大家打着哈哈,息事宁人,两名北方军区的干部赶忙把董大兴架起来。
“我的腿断了,不可能没事?你什么医生,怎么检查的!”董大兴还不嫌丢人的嚷嚷。
“他把我腿打断了,你是什么军医?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就是医生,我才不信!”
董大兴脑袋闷闷地胀着疼,加上一条腿跟断了似的,要不是人架着,他都不知道自己站起来了,骂着韩瑶,一双眼睛凶狠地瞪着何思朗。
何思朗见韩瑶气急,毕竟是自己单位的同事,在外面自己不能让别人当着自己的面欺负自己单位的军医。
“这是我们单位的韩医生,第一军医大硕博连读,给董指挥看个大腿,已经是大材小用了,年纪轻轻怎么了?董指挥还有以貌取人的毛病!”
韩瑶眼睛一热,听到何思朗维护她,她眼眶里突然涌起热泪。
“你的腿没有问题,只是肌肉和筋膜有损伤,需要静养。”韩瑶压住心头的火大声说道,身上特有的高干子弟的气势,说出来的话不容置疑。
见没事了,何思朗冲韩瑶点点头,转身就走。
董大兴脸色漆黑一片,继而犹如猪肝般爆红,偷袭还输了,然后又被一个小姑娘教训,今天他丢脸丢到姥姥家了,绝对不能忍。
“姓何的,你别走!”
董大兴说着从腰间掏出匕首,照着何思朗后心狠狠扎去,面对面的距离,近的惊人。
韩瑶大惊,“何思朗,小心!”
喊完这句话,她猛地扑上去。
“妹妹!”
韩浩繁没想到自己妹妹会扑上去替何思朗当刀,急得大喊,却因为站的太远,根本无能为力。
何思朗本就防备着董大兴这种偷袭行为,在感觉不对的时候就立刻转过身,看到韩瑶朝自己扑来,董大兴又举刀超自己一同扑来。
刀尖就要扎在韩瑶身上了,如果是何思朗自己一个人,他有太多方法对付董大兴这招,可韩瑶朝他实实扑来,她不会躲避。
何思朗当机立断,立刻双手紧紧抱住韩瑶,一个转身下沉,闷横一声,董大兴的刀扎在了他背后肩胛骨肌肉中,被他用肌肉紧紧夹住,没有扎得太深。
现场一片混乱,谁都没想到,董大兴居然动刀子,也没想到那位女军医居然扑向何思朗,看样子似乎是替他挡刀。
韩浩繁皱着眉头上前,一脚踢开呆若木鸡的董大兴,忙去查看韩瑶,还好妹妹没受伤。
韩瑶呆呆看着何思朗,看他皱着眉头,片刻后眼睛都不眨地反手拔出扎在后背肩膀处的匕首,“咣当”一声丢在地上,任献血把绿色军装染成墨绿色。
何思朗一步步走到董大兴面前,“我与你有什么仇恨,你要三番两次偷袭我,此次事情请各位做个见证,袭击高级将领,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何思朗,你受伤了,你等等我帮你处理伤口。”韩瑶流着泪追上去,但何思朗犹如没听见似的,大步离开。
好好的聚会,因为董大兴折腾的,大伙谁也不想呆在这,全都离开了,韩瑶还要喊,被自己哥哥一把抓住拖走了。
只有董大兴一个人呆呆坐在地上,眼前是沾染了献血的匕首,怎么了?自己怎么会动刀?似乎就是一瞬间的冲动,大脑里那根弦一下子断了,自己就失去了理智。
“我认识海将军,我爸爸是海将军的救命恩人,你……你休想让我坐牢。”董大兴哆哆嗦嗦地说着,捡起地上的匕首,失魂落魄地朝前走。
“董指挥,你、你赶快想想回去怎么说吧。”
同是一个军区的干事叹气道,他知道董大兴的毛病,一喝了酒就控制不住自己,就喜欢斗狠惹事,在北方军区大家都是熟人,也知道他的毛病,众人都让着他,是以没什么事。
可到了南市,他伤的还是一位少将,稍稍明白南市权贵圈子的人都知道何家,他怎么还犯老毛病。
干事急的一头汗,赶忙把情况先跟上级领导禀报。
何思朗就这样拖着肩头的血,去找自己的顶头上司总指挥,听了何思朗所说的情况,总指挥气得砸掉自己的搪瓷缸子。
“太过分了!居然敢对高级将领偷袭,还用匕首,思朗你放心,此事一定彻查!”
有这话就够了,何思朗点点头,转身回去包扎,两个小时不到,董大兴就被军纪部的车子带走,他这才慌了起来,赶忙对自己的干事喊道,“快给我爸打电话。”
韩瑶回去后,被自家大哥教训后,也感到后怕,可她不后悔,再来一次她也要护着何思朗,她现在还担心何思朗的伤口。
韩浩繁隐隐觉得妹妹有些不对,但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不一会儿,韩瑶就接到父亲的电话,她跟自己大哥两人一通前去父亲的办公室,韩总司令坐在办公桌前,看女儿跟儿子都没事,心里松了口气,问起事情缘由。
韩瑶急忙把情况说了一遍,狠狠告了董大兴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