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小暖?”电话中何思朗半天没有听到田小暖的声音,有些着急地喊了两声。
“思朗,我刚才想到了第三种可能。”田小暖回答道。
“什么第三种可能,你推测都是什么样的可能?”
田小暖一开口,何思朗就明白她想说什么,看样子她已经找到问题的原因了。
“第一你妈妈想害你,这个可能吗?”
“不可能,那是我亲妈,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第二,你妈被人暗害操纵思想,心蛊不就是这个效果吗?思朗,你要有心理准备,你妈可能已经不再是你妈,而是你的敌人了。”
田小暖说得比较缓慢,她主要是从客观原因上分析,但是又怕何思朗一时难以接受,所以给他一个思考的时间。
何思朗沉默了,这种可能性他觉得最大,如果不是被人操纵了,怎么会来害自己,而且他都不知道母亲把心虫养在哪里?听说西南那边很多都是用身体饲养蛊虫,一想到这些,何思朗就越发不敢轻举妄动。
“你觉得你妈妈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田小暖的问话打断了何思朗的思路,他仔细思索最近母亲的举止。
想来想去,除了对周媛媛的态度有些变化,其他方面一如既往。
“除了对周媛媛的态度发生改变,其他我都没看出来,也许我最近许久没有回家,但是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其他蹊跷的地方了。但是元宝并没有在周媛媛身上发现问题,周媛媛什么都没有,这似乎也说不通,她如果想要操纵我母亲,进而操纵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也许,操纵的人不是周媛媛,也许这幕后的人也不是周媛媛。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种可能,你和你母亲都中蛊了,你们的操纵人另有其人,而且你母亲可能中的还不一定是心蛊。”
田小暖虽然觉得第三种可能性远比不上第二种,可这类也是存在的。
门外传来敲门声,林岚叫儿子吃饭,丈夫也回来了,何思朗先挂断电话。
何启华回来了,看到小儿子在家不过是点点头,他一直都是很严肃的样子,但是那都是对儿子,对上老婆林岚,何上将可是疼爱有加。
何思朗母亲出身名门,何思朗的外公外婆当年都是江城的老克拉,相当于老式贵族,很有派头非常讲究,早在七十年代末就出国了,而林岚因为遇见了何启华,最终留在了华夏国。
何启华为了和林岚结婚,也是冒着被组织上降级处分的结果,最终林岚进入了军医大继续学习,政审通过之后,何上将的结婚报告才得以顺利批下来。
期间经过许多波折,几次林岚都要出国找父母,要不是何启华十分爱她疼她,她肯定是不会留下来的,所以老何家从何启华这里,出现一个和习惯,宠媳妇是无条件的宠,只要不违背原则,任何事全部以媳妇的心情值为准。
故而林岚在家才是地位最高的人,何上将媳妇管不了,自然对几个儿子更严厉,前一秒何上将可能还在对媳妇笑,后一秒见到儿子立刻板上脸。
还有一个更悲剧的事实,林岚一连生了三个全都是儿子,第一个可能还心疼下,指望下一个是姑娘,结果老二是儿子,老三还是儿子,听说林岚看到老三是儿子后,当场在医院就开始痛哭,还以为能生个老四,结果止步于何思朗。
所以别人家疼老幺,何思朗家不是,他一直都被父亲看不顺眼,当兵也是最苦的陆军,不如大哥空军来得舒服,甚至大哥现在走的行政路线,也是父亲一手安排的,却让何思朗做了特种兵,一个随时可能牺牲的士兵。
一顿饭吃完,何上将除了对媳妇笑了几下,对儿子只有白眼,甚至还有一丢丢嫌弃,何思朗越发郁闷,自己难得回来一趟,结果还要看父亲的脸色。
“思朗,先别回房间,妈去切点水果,你吃点。”
林岚去厨房,一会儿传来水声,何思朗只得坐在沙发上,何上将看了儿子一眼,终于缓和了一下情绪,问了问他部队的生活,然后两父子一阵无话。
“这个橙子特别甜,我都切好了,用小叉子插着吃。”
林岚顺手把水果盘放在儿子身边儿,何思朗左手手腕突然一紧,元宝突然有些不对劲,而林岚再次捂着心口跌坐在旁边儿的沙发上。
这一下可把何上将吓坏了,他丢掉报纸,立刻抱住妻子,何思朗刚要上前,元宝居然咬了他一口,明显就是阻止他靠近。
“岚岚,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还看着干什么,去给你妈倒杯水!”何上将粗声粗气地吼道。
林岚挥挥手,慢慢喘出一口气道:“不用了,刚才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也说不上哪里难受,就觉得一口气没上来,缓缓就好了。”
何思朗面色忧虑,他发现带着元宝之后,只要他靠近母亲,母亲就会不舒服,现在他可以肯定母亲一定有问题。
片刻过后,林岚的脸色恢复正常,何上将还在那继续问东问西,直到林岚答应他明天去医院检查一番,何上将才稍稍放下心来。
何上将继而看何思朗十分不顺眼,无奈下,何思朗回到了自己房间。
回去后何思朗立刻反锁房门,打电话给田小暖。
“小暖,我现在可以肯定,我妈有问题,两次我靠近她,她都不舒服,甚至刚才元宝都咬了我一口,阻止我接近她,仿佛她对我有威胁。”
就是这个感觉,何思朗仔细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