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语默脸上的表情略缓和,“有客自远方来,应该是扫榻相迎的。不过是在抱歉,宅里人多地方少,实在容不下各位。所以才把你们安置在酒店,那家酒店有我的股份,你们在a市期间在酒店吃住全部免费,算我略尽地主之谊。”
边宅地方小?!本以为他们来了受到的是上宾待遇,没想到舒语默完全不把他们当回事!这心里落差真够大的。别说桑重和宫诺沉,连郑归的笑都挂不住了,勉强应付一句,“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宫诺沉见到舒语默这个态度,干脆地站起身,“不能住,转一圈总还行吧?”
语默点头,“当然可以,蓅叔,带各位‘贵客’四处走走,今天中午在湖边摆宴,各位一定要赏光,我们的厨师已为了迎接你们的到来,昨天就开始准备了。”
这让三个老头心里稍稍舒服了些。
看边蓅和边蒗带着他们出去,直性子的边云冷哼一声,“不是钱多的能砸人吗,怎么住个酒店还要咱们出钱!小姐,他们这么嚣张,还留他们吃饭干什么,直接赶出去算了。”
边雪看的明白,“小姐是给蓅叔面子,你没看出来蓅叔很紧张这批客人吗?”
边云从立刻拧起眉头猜测,“蓅叔怎么会紧张他们,难道这几个人有什么来头,寻源岛不就是个太平洋的旅游胜地嘛,没听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除了两个管家,边宅的其余工作人员并不了解边宅和寻源岛的关系,语默一笑,“你们去厨房看看,中午让米偌准备补脑的鱼汤,其他的菜随意。”
花园里,一大帮人看似随意地走着。边蓅介绍走过的建筑,“这是簪花楼,正在装修。”
桑重忽然问,“听说这里是宅里小姐未出嫁前住的地方?”
边蓅点头。
“那里边住的人呢?”桑重站住脚步,看着簪花楼前菜地里的绿油油的蔬菜,很新鲜。
边蓅谨慎地回答,“现在边宅的小姐只有一位,就是我们家主人。”
桑重意味不明地笑了。
过簪花楼再往西,就是米浊住的晓楼了。宫诺沉阴郁地盯着没人把手的楼门,想冲进去把米浊找出来剁碎!
桑宪拉住舅舅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今天踏入边宅,桑宪就发现边宅的防备加强,语默知道他们是奔着米浊来的,怎么可能让他们得手。
这里是边宅,是舒语默的主场,他们不能妄动,谁知道罗燿是不是在里边等着呢!
三个人当然不会以为回到酒店,三位主事坐在一起研究接下来的行动。
桑重沉着脸,“舒语默太年轻,也太嚣张,这样的人做事太冲动,我持怀疑态度。”
宫诺沉更干脆,“我承认她有点能力但是非不分,反对。”
郑归知道会是这种局面,笑着说,“她年纪轻轻就取得这样的成绩,难免高傲,不管怎么样,咱们来了,考察还是要按照规矩进行的,不然回去后不好交代。怕也通不过最难的那一关。”
剩下的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他们五个的确是寻源岛的主事,但否认舒语默的继承资格这件事,还不全由他们说了算,如果他们不按照规矩来,背后那帮盯着他们的人,会立刻挑出来找事。
桑重态度缓和,哼了一声,“我可不想被她打残了扔出去!”
郑归老好人一样地温和笑着,“咱们注意分寸,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为了加快进度,咱们分头行事,我和阿沉调查舒语默的人品,阿重和小宪调查她的公司业绩,尤其注意有瑕疵的地方,这对咱们很重要。”
剩余的两个人心领神会。桑重忽然说,“既然要考察,不妨把所有够资格的人都看一遍,省得麻烦。”
“边家留在世上的血脉不是只有一个舒语默了?”郑归和宫诺沉都很诧异。
桑重提出他此行的目的,“还有一个也符合条件——住在簪花楼的边余婉的孙女梁秋枫。”
宫诺沉摇头,“她不是边余婉的亲孙女。”
“但是她符合条件:跟在边余婉身边满20年,一直受到喜爱;边余婉死后她每年到墓前祭祀,足以证明她的孝心。”
宫诺沉脸色一沉,“她不够格,舒语默已经把她赶出边宅了。”
“前几天又回来了,而且是在边余婉忌日前回来的,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桑重含笑,“多考察一个人而已,又不费什么功夫。”
郑归和宫诺沉没有说话,梁秋枫他们知道但那不过是个普通女人而已,桑重把她提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秋枫不知道自己成了寻源岛的观察对象,她在为桑宪的归来而狂喜。
桑宪给她带来的销魂蚀骨,让她欲罢不能。但是桑宪受伤后,他们很久没滚床单,梁秋枫的身体急切地想要他。急切到已经顾不上矜持,打扮得比花仙子还春天的梁秋枫开车真奔桑宪的住处。
桑宪听到她来了,勾不起任何yù_wàng,心中只觉得烦躁,但为了大局,也只能让她上来。要不成,可以让她痒着,这一点桑宪手到擒来。
梁秋枫勉强压住如风的脚步,优雅地推开房门,但屋内暗淡的光线和旖旎气息却让她瞬间变脸——有女人!
桑宪只裹着一条浴巾从屋里出来,神色有些不耐。显然是自己打断了他的享受,梁秋枫的小脸扭曲,却不敢问屋里是谁,委屈地低下头。
一股烦躁从心底升起来,嗓音暗哑地问,“不是刚出来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