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总部?
沈南朋还从没听张晨提起过,火种源要建新总部?有必要吗?kb和红杉也不过是个三层的小楼而已啊。
这倒不是张晨忽悠沈南朋,新建总部和孵化基地确实是张晨计划内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孵化基地。
他这次回加州,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和山景城市政府就土地审批的事情进行沟通。现在帕罗奥图库比蒂诺这些卫星市已经没地方了,买地或租地成本都太高,山景城多少还好一些。
至于孵化器,则是张晨一直以来都想要做的一件事。
风险投资听起来似乎很神秘,但实际上,原理同其他生意没有什么差别,都是低买高卖。
既然这就是一桩普通生意,那么必然也会遵循最基本的商业逻辑。
做生意什么最重要?当然是产品和客户。
风险投资有趣的地方就在这里,所投资的企业,既是产品,也是客户,而那些经过考察未或投资的创业公司,就是原材料。
原材料越多,所能生产的产品也就越多。
并且,对于任何一个企业来说,想要持续稳定的发展,就必须找到更多、更优质的客户,扩大自己的市场覆盖率。
孵化基地,就是火种源扩大自己市场覆盖率的一条有效手段。
虽然现在创业者的创业成本和难度都比后世要低很多,但同样,创业者可借鉴的经验也更少,大批有潜力的项目可能刚刚只是有了个计划便胎死腹中。
这时候,如果火种源能建一个自己的孵化器,为全美乃至全世界的创业者提供低价优质、甚至免费优质的服务,必然会吸引大量有想法、有技术、有**改变世界的青年才俊集中到一起。
这样,火种源用很低廉的成本,就扩大了自己的原材料供应量,世上还有比这更划算的投资吗?
最重要的,这些天才的、富有想象力和激情的创业者集中在一起,每天会产生无数交集,思维间的碰撞必然会诞生更绚丽和密集的火花。不一定哪一朵火花,就会引爆一场革命,成为引领新时代的领航员和霸主。
说不定,真正改变世界的人和公司,就会在这里诞生。
听了张晨的想法,沈南朋神驰目眩,好像看到了一颗颗参天巨树从一块小小的苗圃中拔地而生。
沈南朋心情激荡,之前还认为张晨最近似乎丧失了部分激情和干劲,没想到对方已经在考虑更深层次的问题。如果说风投是一个产业的话,那么张晨现在考虑的,几乎已经是如何控制产业链源头的问题。
沈南朋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由衷道:“boss,你这个想法真的太棒了,我觉得,不止在硅谷,这种模式在全世界都可以复制。比如在国内,现在中关村、华强北,乃至蓉城正在规划建设的高新区,这种模式都可以进行复制!”
张晨笑了笑:“是的,我也是这样想,但现在国内的条件还不成熟,孵化器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人气,没有人气,很快就会衰败下去,现在国内的创业氛围还不够浓厚,人才密集度也不够,最重要的是政策阻力也很大,想要运营一个孵化器,成功的几率太小。但我相信,在未来几年内,随着华夏入世,这些问题都会得到改善。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先把硅谷的孵化器建起来并运营好,积累足够的经验。”
“在未来几年,这种孵化器的模式不止会在美国和华夏进行复制,包括特拉维夫、伦敦、赫尔辛基,这些汇聚了欧洲大量科技人才的地区都会进行推广,到时候,火种源将成为整个世界最大,也是创新能力最强的风投公司。”
其实张晨还有一个原因没有明说,就是火种源一旦真成了居于食物链顶端的巨无霸,还能不能有足够的驱动力保持自我革新的**和能力。
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无数大公司,都在成为霸主后丧失了这种驱动力,体制僵化、机构臃肿、不再了解市场,于是慢慢走向衰落。
就连张晨,刚刚都意识到,自己的心态在某些方面已经开始失衡,更何况一家大公司体制内的雇员呢。
但如果这个公司中的所有人,每天每月每年都和市场上最年轻、最有激情和创造力的人群零距离接触,毫无疑问,这家公司必然也能够保持足够的驱动力和市场敏锐度去自我革新和进化。
革命,永远都是自下而上的。
想要不被别人革掉自己的命,唯一的办法就是永远处于革命的一方。
挂断电话,张晨又打开笔记本,处理了一下工作上的邮件,才伸了个懒腰,抬起头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的张泊之:“不好意思,久等了,事情比较多,找我有事?”
自从六月底在兰桂坊遇到张泊之后,此后再无联系。如果不是张泊之今天突然找上门来,张晨几乎都快忘了这件事。
张泊之今天上身穿了一件粉色紧身吊带装,下身是一条黑色带点流苏的超短裙。毫无衣品也就罢了,却又画了一个恶俗的大浓妆,看上去就像九十年代港产片里的舞小姐。
唔,现在好像就是九十年代。
张泊之吞吞吐吐:“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张晨露出个疑问的表情,大姐,咱俩非亲非故,就在酒吧里碰到过一次,喝了两杯酒的关系,再见面就开口借钱,不合适吧?
张泊之忙道:“我最多一年,啊,不,半年,半年就还给你。”
张晨笑了笑:“借多少?”
张泊之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