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下,冬日的阳光异常的暖和。
一辆俊逸的奔驰轿车停在了路边。
今天犀伟结婚,正伯在村头翘首望着婚车,那个犀伟那小子嘴巴打小就甜,犀家两兄弟,他看不起老大那怂包样子,而那个老小他还挺喜欢的,那小子嘴巴很讨人喜,对他胃口。
这不,今天他结婚,他也欢喜,在村头张望着婚车,听说到时候是宝马车队塞。
他在大榕树下驼着背,眼睛mī_mī的。
婚车没来,面前一辆奔驰豪车却是停了下来。
村头的大榕树下。
“老叔,这是犀家村吗?”
“对头,是犀家村。”
“呵呵,终于到了,想不到犀总能从这里的穷山沟打出一片天下,当真是不容易呀!”
“你们是谁?打听我们犀家村做什?”
“呵呵,老叔,我们今天来参加婚宴的。”
“哦,你是来参加婚宴的呀,今天我们村犀长天他小儿子犀伟结婚,原来你们是他的贵宾呀,你们车再往前面开一点,那边张灯结彩,放着结婚专用的彩虹拱门,有花篮的人家就是,你们去吧。”
正伯目送着俊逸奔驰离开,吧唧了几口旱烟。
“犀家二小子真是混得不错,都有开大奔的朋友了,诶呀,真是混得不错。犀家大儿子真是每个卵用,啧啧……一个娘胎的,怎么生出的人差别那么大昵!”
这正伯自然就是那个迅速让犀明落魄成乞丐传播开来的喇叭手。那首乡谣嘿嘿也是出自老人家之手。他就喜欢道这家长那家短的,这个遭人嫌弃的老头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主,他自称自己是老顽童,经常倚老卖老。
年轻的时候这家伙是做计生的好手,砸人家门,搬走人家东西,实在哪家拿不出钱,他连人家吃饭的碗都拿去变卖。
这当年的坏人变成了老人,他的破坏力依旧不减当年地破坏邻里和谐。
他喜欢犀伟,很不喜欢犀明,他们两家离得很近,他觉得犀明是个软根子,他特别就是瞧不起那种软耳根的人。
不一会儿,一辆闪闪的宝马又停在了犀家村大榕树下。
“犀家村还有多远啊,老哥。”
“这里就是犀家村,你们找人吗?”
“我们是来参加婚宴。”
“哦,你们是来参加婚礼的啊,哈哈,前面就是犀长天家,有结婚的彩虹拱门,有好多气球,门口今天很多人的,那就是他家,你去吧。”
正伯一挥手,对方道谢了之后,松开离合,闪闪发光的宝马车一骑绝尘离去。
正伯又是吧唧了几口烟。
“犀伟那瓜娃子混得真心不错,现在是第二个开车豪车的贵宾来吧,啧啧……居然没看出瓜娃子混得那出息了,这老犀家有一个犀伟就够了,那做大哥的犀明只怕一辈子也翻身不了咯!”
滴滴滴,正伯准备坐在在吸口烟,犀伟的婚车队差不多也快来了吧。
可是激烈的按着喇叭的声音,不是车队。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这一转身,居然是三辆宝马在自己的身后的水泥路边停了下来。”
“老大哥,这是犀家村吗?”
“是啊,我就是犀家村的,你们到犀家村干啥来了?你们有钱人怎么都往这山沟沟里钻昵。”
“呵呵,老大哥,我们是来参加婚宴的。”
“犀家村就一家婚姻,往前开,你就能瞧见!”正伯很热情地道。
这又是来找犀伟的,他知道。
“这犀伟这瓜娃子在外面到底是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这么多有钱人来庆贺,这小子真是出息了啊出息了啊,好小子这社会果然是嘴巴甜一点比较好,做人还是不能像犀家老大那样木囊!看看犀家老二的人气,那真是杠杠的!”
三辆宝马呼啸而过。小家伙真是有出息,朋友一个个都顶呱呱的!
正伯旱烟在嘴巴里还没吸一口,又是三辆大奔过来。
他吃了一惊,怎么这么多大奔,不用想,绝对又是参加犀伟瓜娃子婚礼的。
来人摇下车窗。
正伯不等他们说话,直接是手直指前方,前面就是有结婚彩虹门,挂着结婚海报的就是,参加婚宴吧。
“对啊,老伯,我们还没问你咋知道我们参加婚宴昵,您还真是个妙人呐!果然这里好山好水出人杰!”
正伯呵呵招手送。
“这犀家二小子比他现在想象的出息还要大呀!这都第几波了,宝马,大奔,就没有一个杂牌车。”他心里由高兴,欣喜,现在是内心狂震。
滴滴滴。
又是一**宝马,大奔过去。
像是赶庙会一般,正伯都给麻木了。
麻木之后内心开始嫉妒起来,自己儿子似乎混得都没有犀家老二的人气高啊,这犀家二小子认识的大款真是忒多。
他这个总是吹嘘子自己儿子认识很多牛掰的人,但是没有一个牛掰的来他们家过。
他感觉犀家老二似乎超过他儿子一般。
他开始脸色不好了起来,我儿子是研究生毕业,我儿子在大城里已经买了两套房,你认识再多有钱人,你也只是在小城市大湖首付了一套房而已,我儿子还是比你优秀得多。
这样一想,正伯心里才觉得痛快多了。
自己这些年为儿子,老伴走了好些年了,这犀伟结婚,他捉摸着要跟陈家村的五姑来个黄昏恋。到时候也让儿子的那些大人物们过来捧场,也让人家瞧瞧自己儿子的人气人脉,也让自己再这十里八乡扬名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