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股海贼势力的头领聚集在一座小岛上,商量着该不该进攻海西商港。
最终他们达成了一致,进攻商港势在必行,他们所要琢磨的,无非是该从哪里发起进攻,进攻的时候采用怎样的策略。
海贼们都想从海西商港得到好处,可他们又都顾忌大魏海军,吵嚷了两三天还是没有达成一致。
其实每一个海贼都很清楚,所以会有不同的意见,无非担心遭到大魏海军的报复。
不过他们终究是海贼,常年在海上讨生活,对待生死要比普通人更淡了不少。
对大魏海军的忌惮,最终没能战胜海贼的贪婪。
两三天后,八名海贼头领达成一致,趁着大魏海军不在海西,向海西商港发起进攻,掠夺了足够的财货即刻撤走。
海贼争论了两三天,得到曹恒命令来到海西协同防务的将士也陆续赶到。
来到海西的将士,都是各地抽调的军户。
大魏军制,凡是军户子女,到了成年,体格健硕者一律抽调到军中。
至于体魄不够从军条件的,则会被分到普通村庄,从此离开军户村。
凡是生活在军户村中的村民,要么是曾经从军的老兵,要么就是即将从军还没有真正进入军营历练的青少年精壮。
海西附近的城池,很多军户都曾在海中讨过生活。
不用从军的日子,他们也和渔民一样,会在大海中捕获鱼虾,以此为生。
常年在海中讨生活,很多军户也曾和海贼遭遇。
以往海贼倒也乖巧,在人数不足的时候,每每见到军户的渔船,他们就会远远的躲开,别说劫掠,就连靠近也是小心翼翼,毕竟大魏军户凶猛强悍,海贼也是早就听闻。
不过也有不太开眼的海贼,想从军户那里讨到好处,最终不仅什么都没得到,还有不少人丢了性命。
海西附近的海域,就在这种海贼与军户和普通渔民以及商船之间的均衡中度过了好些年头。
要不是曹恒来到海西,或许这种均衡还会持续许多年,直到有一天,其中一股力量强大到可以灭掉其他力量。
自从出现了海贼,他们的实力与日俱增。
最初的海贼,都是周边小岛上的土著居民,到了后来,也有少数生长在大魏却始终不肯甘于平庸的泼皮无赖加入其中。
海西商港附近的海岸边,曹恒带着张苞和一群官员站在那里。
曹恒眺望着苍茫的大海,海西县尉低着头说道:“太子,各地派来的将士陆续来到,估计用不多久,就可以尽数到达。”
“恐怕等不到他们全都赶来,海贼已经不再给我们留下时机。”曹恒说道:“海军离开已经有几天,以海贼的秉性,我觉着他们肯定是忍耐不了太久。顶多再过两天,海贼应该就会有所动作。”
“其实我觉着海贼不一定会有动作。”站在曹恒身后的张苞此时插了嘴:“太子来到海西,把海军调拨了出去。倘若我是这里的海贼,必定不会认为太子是因为不懂得海战,才把海军给调走。我最先琢磨的,就是太子调走海军,会不会有更深的意图,甚至是要把盘踞在附近海域的海贼给一网打尽。”
“这些只是你会有的想法。”曹恒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把视线转向浩瀚的大海:“海贼和我并不熟悉,他们也不清楚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我有多大的能耐,即便有所耳闻,没有亲身经历,也不会有太深的忌惮。所以我觉着他们一定会有所尝试,至少会尝试着进攻商港。”
“太子能不能猜测到海贼会这么做?”对于海贼会进攻商港,海西县府上下官员都很担心,县尉当然也不例外,他怯怯的向曹恒问了一句。
“还和我们早先料想的一样,他们会先围困军港,达到阻滞在外的海军返回的目的。”曹恒回道:“没了海军的威胁,海贼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劫掠商港。商港有往来的商船,对于海贼来说,才是真正有诱惑的所在。军港那里不用理会,有留守的海军已是足以应付。把来这里驰援的所有将士都调到商港,与海贼展开厮杀之前,先不要暴露行踪。等到海贼认为他们占据了所有的主动,再令将士们杀出。即便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也不会让海贼太过逍遥。”
“太子的意思,我明白了。”县尉应了一声,随后对曹恒说道:“我这就去向众人传达。”
没有回头看他,曹恒点了点头,县尉躬身一礼,告了个退随后离去。
从各地来到海西的将士,得到曹恒军令,纷纷向商港方向汇集。
由于调拨他们前来驰援的消息下达的仓促,已经来到海西的将士并不是很多,只有三五百人而已。
曾经统领千军万马在关外与异族厮杀,曹恒还从没带过这么少的兵。
活跃于大海上的海贼,人数虽然也不是很多,八股势力汇集在一起,少说也有三五千人。
凭着三五百人,想要阻止三五千人击破商港,即便是曹恒亲自坐镇,难免还是有些冒险。
海西县尉离开以后,张苞凑到曹恒身旁,小声向他问了一句:“从各地来的将士,到如今也不过三五百人,海贼的数目可是我们的十倍有余。太子这次引诱海贼攻打商港,还得谨慎一些才好。”
望着大海,擦恒点了点头。
他没有言语,可他却很清楚,张苞的提醒确实是他眼下要面对的一个大问题。
手中只握着三五百将士,却要对付三五千名气势汹汹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