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彩凤站起身,将两扇铜门关闭,然后转回身就要带着那小女孩离去。
“你怎么在这?”然而当她回过头时,却发现一个熟悉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
而男人手中还拿着一把她同样熟悉的断剑。
彩凤神色大变。
从南山回苗疆,一路上她都是小心翼翼,确认没有被人跟踪,才回的陷空山,怎么自己前脚刚到绣女峰,后脚刘浪就到了,前后相差才几个小时。
“不要喊叫,否则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一程。”刘浪冷冷一笑,断剑一下架到彩凤的脖子上:“你应该感谢你的一时心软,否则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彩凤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女孩,一下明白过来,如果她刚才真的将小女孩放进了蛊屋,刘浪肯定会一剑杀了她。
“把孩子给我!刘浪命令道。
彩凤没有反抗,乖乖地将小女孩放进了刘浪的怀中。
生死边缘转了一圈,小女孩仍旧在呼呼大睡,刘浪不禁皱了皱眉。
“她中了嗜睡蛊。”彩凤淡淡地说道。
“你下的?”刘浪眉毛一立。
“我还没有狠心到对一个两三岁小女孩下手的程度。是我师父。”彩凤叹了口气说道。彩凤并不担心将小女孩交到刘浪手上,因为她很清楚,刘浪是来救这个小女孩的。
“之前,有游客登上绣女峰,最后死于非命,也是你师父做的吧!”刘浪的声音里仿佛夹带着冰霜。
彩凤点点头,“我师父喜欢清静,不想被人打扰,一旦有人打扰了她,就只有死。”
“连这样的小孩子不放过?”刘浪望着怀里的小女孩问道。
“师父并不想杀她,只是想收她为徒,只不过想要入苗巫一门,必须通过蛊屋的考验,可是这个考验九死一生。所以,我才不忍心将她放进去。”彩凤满脸苦涩。
“蛊屋?就是这座石屋吗?”刘浪还是第一次听到蛊屋这个词。
“没错,这石屋便是我们苗巫一脉的传承之地,我们称之为蛊屋,每一个苗巫死后都会将自己培养出的得意之作放入蛊屋,想要入苗巫一门,必须在蛊屋中活过一天,因为那意味着得到了诸多前辈的认可。”彩凤解释道。
一听这个,刘浪顿时喜上眉梢。
怪不得石屋里那么多蛊虫呢,原来是历代苗巫积累下的成果,如此一来,石屋中必然有许多百中留一的精英蛊虫,小黑的食物有着落了了。
刘浪很想立刻拿出毒女华百灵给他的小瓷瓶,把这一屋子的蛊虫都收了,不过彩凤就在跟前,刘浪不想暴露,所以只能先压下这种想法。
“带我去见你师父吧!”刘浪此行的目的就是彩凤的师父,如今小女孩已经救下了,接下来就是办正事了。
不过,他并没有让彩凤解除小女孩身上的嗜睡蛊,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能比较会比较血腥,他不想给小女孩幼小的心灵留下阴影。
“你要杀我师父吗?”见刘浪一脸杀气,彩凤身体一颤。
“你觉得她不该死吗?”刘浪反问道。
彩凤一时沉默,她从小跟随师父长大,所有的一切都是师父教的,从感情上讲,她当然不希望师父出事,然而想想师父的所作所为,被杀似乎是早晚的事。
“她就在山洞里。”最终,彩凤闭上眼睛说道。
“杜家的人,果然是靠不住啊!彩凤,你太让我失望了!”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山洞里,一个老妇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师父!我……”彩凤刚想解释,忽然想起老妇的第一句话,顿时一脸骇然:“你说什么?你说我是杜家的人?”
跟随老妇十二年,杜家对老妇意味着什么,彩凤一清二楚,从小,老妇便向她灌输杜家是他们苗巫一脉的生死仇敌。
可是现在,老妇竟然说她是杜家人,这让彩凤一时难以接受。
“哼,十五年前,我悄悄回了一趟杜家,恰好碰到了正在院门外玩耍的你,于是我便把你带回了陷空山,我本来是把你扔进蛊屋做养料的,没想到你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所以我只能按照祖训,收你为徒,没想到终究还是逃不过宿命。”
老妇一脸不甘。
“原来我成为你的弟子只是一个意外……”彩凤失魂落魄的说道。
“一开始确实是个意外,但是后来我改变了主意,因为我觉得让杜家世世代代被霉运笼罩还是太便宜了,所以,我要全心全力的培养你。等你学成之后,让你回到杜家,杀了你的父亲,杀了你的哥哥,杀了杜家所有人,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杜无缺当年对我的背叛。”老妇近乎疯狂地嘶吼道。
“竟然是这样……”彩凤一下瘫坐在地上。
“只可惜,我让你下了一趟山,竟然将我的全部计划都打乱了。”老妇一脸怨毒地望向刘浪,“都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毁掉了我精心设计的诅咒秘法,是你让我多年的筹划付之东流。”
“所以,你必须死!”老妇满脸的狰狞,手掌在腰间一抹,竟然出现了四个瓷瓶,旋即往地上一摔,瓷瓶瞬间粉碎,然后四只形态不一的蛊虫飞了出来,每一只给人的震慑力都要超过彩凤先前的噬魂蛊。
四只蛊虫在半空中盘旋了一圈,然后齐齐向着刘浪飞来。
刘浪已经知道蛊虫极难对付,单凭血肉之躯,根本杀不了蛊虫,只有真气才可以将其镇压,只不过刘浪只是炼气境初期,还不能真气外放,唯一的办法,就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