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正说得,那仲昊与天道打了个擦边球,将手中的两个莲台与了那仓颉,权作一股助力。此时那猪婆龙一面仗着天道庇佑,故而得了天时地利,这一面,仓颉自自家师尊来后,抢得了人和之数,两朵莲花护佑之下,竟将那猪婆龙稳稳的压制了下去。
要知道,便是如今,依仗着在人族中做下的那许多功德之事,加之人族气运护佑之下,那仓颉也不过是太乙金仙的道行,却在那众多人族圣贤相助还有那仲昊的指点之下,竟能做到如此地步,真也是称得上那名师出高徒了!
“哈哈,果然啊,你是那人族的圣师,却不是我妖族的妖皇!”久战之下,猪婆龙气势渐渐下去,眼中憾然之意却愈发的浓重起来,一双铜铃般的大眼死死的盯住了那仲昊,惨然一笑之下,却是反而吐出一口血来。
“汝行洪祸害苍生,更承了那罪人共工之精血,不说人族,便是我妖族又有多少子弟,死在这场洪水之中!你倒还有脸与我这般分辨!”仲昊闻言冷了脸色,斜睨了那猪婆龙一眼,便就如此言道。
“哈哈哈,那般忘却我妖族荣光之孽障,便是死绝了也无甚可惜啊!”猪婆龙闻言却是放声大笑,使了那吴刀逼开了仓颉,转而指着那仲昊言道,“我虽是惫懒之妖,昔年也苟且偷生过,但纵使时至今日,也没有被那些劳什子人族骑到头上的道理!”
“既是如此,我便送你去见你那妖皇陛下!”仓颉闻得此言,却也是怒极,在他的面前辱及他的师父,此仇怎的干休!一声大喝,便就借着那那人文书之力,强行引了那无量玄黄大阵加之与己身,化作一百丈巨人,手持那妖刀鸣鸿向着那猪婆龙狠狠劈去。
这也是托了仲昊与他的九品净世白莲之力,护住了他的肉身,否则人族众圣贤便就是俱都修为不算高深至极之辈,但两两相加之下,又岂是那仓颉受的住的。但如今仓颉勉力施为,竟也集结了这一众圣贤之力,堪堪有了大罗金仙级数的真正杀伤力,不似刚才只靠着灵宝充数。
而见得那刀锋破空而来,猪婆龙仰头一望,又见得头顶那朵毁灭黑莲又散出朵朵莲瓣封住了他的去路,而周身之气血,也在方才的一场大战之中,被耗去了大半数,如今已然是落入了必死之局。
“好好好,总是我杀孽太多,竟落得如此下场!”猪婆龙见状,竟是一时心灰意冷起来,仰天长叹一声,便又看向了迷梦泽的方向,“九媚,你且好生活着!大王我这便去了!”
一声大吼,猪婆龙周身浮起几朵暗红色血焱,竟是燃烧了自己的周身精血,他自巫妖劫中偷捡得了那吴刀之后,便就借此修行了巫族的残存炼体之法,而后更是得了共工精血,化去一声妖法,专修了巫族之法,那精学燃烧之法,更是此道的拼命之法,等闲不可轻用,可如今却被他好似不要命一般的使了出来。
又或许,他本就没想过要活命。
人族再是遭劫,这天地主角之位,也是坐的稳妥的,不为别的,就为了人族背后站着的诸多的圣人!而那猪婆龙自受天命行洪灭世,布劫于人族,便是知晓自己绝难善终,故而在迷梦泽中更是整日了醉生梦死一般。
便是那九媚来至,他知晓这狐狸精只怕与那青丘一族定然会有牵扯,但也仍旧留下受用了她,却不想一次偶然之下,他竟发现……
说来也是天数不绝他这一脉,但他也因此彻底失了顾忌,欲要好生一搏,若成便就好似换了个天地一般,若是不成,也不必再去过那苟延残喘的日子,只一气儿死了,也就干净了,更不会带累了旁人去!
待周身气血燃烧至最顶点,他那肥硕的身躯便好似成了一个鼓胀胀的火炉子一般时,猪婆龙立时怒吼一声,向着那仓颉狠命的撞去,很有几分当年共工怒触不周山时的样子。
而仓颉见得他撞来,却也不愿推却,一声暴喝之下,手持着那鸣鸿便就是冲上前去,欲要将那猪婆龙一道斩于马下一般。
可哪里知道那猪婆龙却是虚晃一招,转身便又落入水中,卷起一道道龙也似的巨浪,分作九条水龙卷的样貌,纠缠着向着附近人族部落之中冲去,哪里却是那舜所在之地,自发了洪水,他虽组织人族退至高处居住,但自己却仍留在了黄河之边的人族部落之中,一来照顾一些腿脚不便年事已高,不愿也无法撤离的老人,二来也是时刻奋斗在第一线,与所有对抗洪水的人族子弟共患难。
而那猪婆龙便是瞅准了此点,又卷了好些的水龙一道,冲向了那附近的人族部落之中。待他落下之时,不管有没有正中那舜所在之地,只要这水龙被他一道儿带去了,便也就够将这部落中仅存的一些房舍冲垮,将那舜活活淹死的了!
“不好!”仓颉见得此景,立时惊慌失措,转而也是向着那人族部落赶去,只怕让那猪婆龙抢先一步落下,祸害了人族。若只是死一些普通人族也就罢了,但若是换了那舜出事,便就是祸及整个人族了!
可还没等他赶上,却又听得那人族部落之中传来一阵大笑,两道金色的光束冲天而起,化作一笑面大肚的道人、一面带悲苦之色的道人,并肩行来,口颂西方教经典,梵音阵阵,身后更有一加持神杵、一七宝妙树被隐隐祭起,蓄势待发!
却是那弥勒与药师自舜拜在了药师门下之后,便守在了这个宝贝徒弟身边,仔仔细细的好生看护,便就是火云洞里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