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王师弟,却是后继有人了啊!”
看着那光华无限的大日尊者,药师不由朗声一笑。昔年地藏王被仲昊在地府打落修为,贬入轮回之事,一直都被他们这些佛门弟子记在心里。可以说,佛门自西方教始开创至今,还从未有过弟子被人光明正大击杀的耻辱。
甚至自其以后,也不曾有过如此耻辱。当然,离火道人这等招募来的打手不算数,这些同他们不一样,从来就没被真正认为是佛门弟子,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虽然,这样的局面,也有西方一脉向来人丁稀少,故而佛门弟子都被西方二圣当眼珠子一样的盯着,旁人也懒得在这事上触西方二圣的霉头,久而久之便也就造成了这样的情况。
但这就是如今的现状,而那朵金莲也一直被佛门弟子认为,是地藏王转世之身与瑶姬诞育的子嗣,为其长子杨蛟,故而在被逼死之后,能化生金莲。后来被阿弥陀佛算定,是佛门大兴之关键,未来的大日尊者,故而就一直被养在八宝功德池中。
可阿弥陀佛却是忘了一事,这功德金莲虽是独他西方教一家,但也曾有过外流,除了地藏王当初得以被赐此物外,还有仲昊昔年借三清之势,也曾得到一枚金莲子作为见面礼。但也正是因此,仲昊才能借此谋算,将这金莲分身混入了西方佛门。
也或许阿弥陀佛看出了这金莲的本源,毕竟他也是圣人中一流的人物,只是念及此物关乎佛门大兴,便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西方能够大兴,想来他也不在乎这一点了……
“见过二位圣人,见过诸位道友!”大日尊者对守护自己出世的西方二圣,前来见证自己出世的众人,深深鞠躬一礼。
“为何不拜师伯师父为师?”弥勒登时纳闷,甚至有些不能接受,“他们可是整整守护你至今啊!?”
“辈分不同,不可乱也,但又因吾生来不同,故而亦不能拜诸位为师,添做三代弟子亦是不可,权当我是法外别传,又有何妨?”大日尊者内芯里是仲昊的一道神魂,依托功德金莲莲子所孕化,哪里肯拜阿弥陀佛、准提佛母为师的?
那怕这道分身暂时投入佛门,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故而那后世佛门中的法外别传一说,便就被其扯了出来,总归佛门最讲究这些心性、悟性。心念为重之下的说法,总也能糊弄一二,加之这分身又一直被这些佛门中人认为是杨蛟所化,也就是他们心目中地藏王转世之身的血脉。
故而按辈分,杨蛟确可算得佛门第三代弟子,但这分身又被阿弥陀佛认定是大兴佛门之人,若是如此拜在药师他们座下,又是有了些许瑕疵,颇为不美。所以这法外别传一说,阿弥陀佛他们略一思索便就颔首认可。甚至在心中还隐隐觉得此种说法甚合蝉意。
故而这大日尊者便就如此在须弥山上出道了,每天在阿弥陀佛座下听讲佛门妙音真谛,亦或者是与药师、弥勒谈经说法。而后一日,忽得大日尊者得阿弥陀佛召见,于八百功德林之中。
“圣人?”大日尊者稽首一礼。
“你来了,”阿弥陀佛的面容无悲无喜,手中一轮暖阳熠熠生辉,绽放无尽明光,“这件灵宝,予你正是合适。”
日精轮,昔年妖皇帝俊手持之物,乃是太阳星上所孕育出的一桩异宝,位至极品先天灵宝。经陆压之手,转至离火道人,再然后,就被这佛门给收了去。
“圣人要将此宝,赐予弟子?”大日尊者面上一惊,虽是他投身佛门,除了算计佛门之外,为的就是谋夺此宝,但也不曾想如此顺利。
“若你要的只是这些,吾自会满足。”阿弥陀佛神色复杂的看着大日尊者,从这孩子出世之后,却不曾真正拜入佛门,他便就是知晓,此子之心并不在佛门之中,所来必有所求。
可所求究竟为何?竟是让他这个圣人都无法看透。只在天道之中冥冥感觉到了一丝杀机,但随即便有西方佛门大兴之景突现于他的脑海。既是为了要西方大兴,却又意在杀他?这世上竟有这般奇事?
佛手一颤,日精轮随之飘到大日尊者手上,旋即便就见得其化作一只三足金乌,围绕着大日尊者转了三圈,方才重又落回他的手上,化作一柄金灿夺目的宝轮。
绕树三匝,终有枝可依。大日尊者感觉到日精轮中隐隐传来的臣服意念,不由得朗声一笑。“你既认我为主,往日定不负你之威名!”
“你既入佛门,往后也断不可堕佛门威名!”阿弥陀佛见状,忽得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甩袖转身叹道,“佛门大兴应于你身,但在这须弥山上,想来也是寻不得什么大兴之机,你且下山去吧!”
“……,是,”大日尊者闻言倒是默默了良久,最后如此回道,“只是圣人……,我之所来,想来圣人心中清楚,为何还要?”
“只要佛门大兴,西方大兴,我别无所求,”阿弥陀佛见状,打量着四周的八百功德林,忽得又是一笑,“便就是天道命吾等兄弟,相助昊天那厮坐稳天帝之位,吾等亦是甘愿,只要能让我西方大兴,不被玄门、东方,永生永世的压在下头,那便就是极好。”
“圣人所求,弟子明了,万事自有缘法,只望西方大兴之日到来时,圣人莫要后悔才是。”大日尊者闻言,终是颔首应道。
“昔年,罗睺与鸿钧在西方大战,崩毁了西方灵根祖脉,仅留下这须弥山,而我与准提师弟,分别为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