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算计的?你暗中施法!”紧那罗疯了似得,盯着幽冥大帝。
“酆都大殿之中那厮还待着呢,如何施法?”幽冥大帝登时嗤笑道,指着那紧那罗的鼻子言道,“是你自己选择用权势压人,以钱财诱人,以色欲制人,孽果祸根,不外如是!”
“阿弥陀佛祖教我的,我也一并教于他们了,是他们自己不堪造化,孽根深重至极,根本无药可救!”紧那罗见状,倒是冷静了几分,转而如此言道。他自然是知晓准提的存在的,可越是如此,他越是无法忍受自己的失败。
“你根本的就不信佛,不然你不会在准提给了你一些便利之时,便就将那些佛学经典尽数忘却了,”幽冥大帝却是不置可否,摇摇头笑道,“若是药师他们来了的话,起码还会知晓何为重点。”
“……,以利诱之,再辅以谆谆教诲,岂不更好?”紧那罗咬牙坚持道。
“这便是你佛门之事了,只是与你说一声,这次你怕是白来了,”幽冥大帝不欲与他争辩此事,转而说,“而且那三重孽障如今的下场,你可是知晓了?”
“他们不堪度化,最多也就是永堕轮回而已,还能是什么?”紧那罗抽了抽鼻子,如此言道。
“九世轮回,冤孽深重,算上你插手的那一世,便就是十世罪人,他们如今可没有什么福气好享了。”幽冥大帝挥手将鬼门打开,又摊手让紧那罗看去。
只见黑白无常拉着三人来至阴间,也不往那酆都大殿去审判一回了,只将他们赶来了十八层地狱之中,与看管地府的鬼差说了。
“这三人乃是罪孽深重之辈,十八层地狱,种种刑罚皆要尝遍,你若能想出新的法子来治他们,那更是极好,总之这上下千年时光,都由得你们折腾了!”
“千年时间?看着他们的事儿够大的!”鬼差闻言立时咋呼一声,咧嘴阴笑起来,“也不知能不能熬到出去的时候了,那十八层地狱里多少阴魂,都活生生熬成了一缕青烟,散成阴煞之气了。”
“谁让他们阳世里不知好歹,阴间受这苦楚,也是该当!”黑白无常齐齐呼喝一声,将三人赶进地狱,“尘世多冤孽,吾等阴务繁重,就此告辞了。”
一黑一白的身影渐渐远离,而那三道阴魂也被鬼差呼喝着赶进了各处地狱之中受苦。紧那罗看着其中的一个倩影,不由得沉默起来。
“那女子,虽是冤孽深重,但好歹也算是心中尚有一口傲气,如今被你这么一折腾,只怕是半点心气都不存了。”幽冥大帝悠悠一叹,覆手言道,“你可也算得她的丈夫,可如今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呀……”
“……,你若有什么想说的,直说便是。”紧那罗冷哼一声,如此言道。
“你且看她如何!”幽冥大帝却伸手指了指那道阴魂。
只见那阴魂受了拔舌、刀山、油锅三刑后,忽得夺下旁边鬼差身上的刀刃,生生将自己剐成了三段,挣扎了许久后,似是冥冥有感之下,眼睛忽得看向紧那罗所在的方向,最终化作了一缕青烟消散。
鬼差所佩戴的刀剑,都是能够伤及阴魂的,更何况这阴魂又是一心求死,自然无有幸存之理。只是相比于千载牢狱酷刑,倒不如这般死了干净。其余的阴魂见了此景,的默不作声,苦熬着不说什么话,眼中还存着几分希冀;有的也纷纷暴动起来,抢夺鬼差刀刃自杀,甚至有几个越发凶厉的,抢夺了刀刃,欲要和鬼差决一死战。
“犯上作乱,罪加一等!凡有违逆者,判尔等于地狱边境,开拓百年!”幽冥大帝立时暴喝一声,身后十八层帝宫虚影一闪而过,无边铁链自十八层地狱中飞窜而出,将作乱的阴魂尽数绑缚起来。此后,鬼差夺回兵刃,押解着那些阴魂,服役去了。
十八层地狱乃是阴间地府的一部分,但也是自成一体,其边境更是因为地处幽冥之地,从而冥火连绵。在地狱边境开拓百年,等于是拿性命帮助十八层地狱扩大范围,稍有不慎便就是被冥火焚烧得魂飞魄散的局面。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好自思量吧!”幽冥大帝见着那紧那罗默然站立着,也不再做什么争辩,便也就此一叹,言道。
“旁的也就罢了,天香她……”紧那罗闻言,略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更不知如何是好。若是那盗贼、恶霸是自作孽,那天香却实实在在是自己给了她机会与希望,又最终亲手断送了的。
若是他不那么早回归地府,或许孩子在生病时,就能多一条出路。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因他而起,不得善终,不得善果。
“十八层地狱为何而建,你本就明了,而你那份济世度人的善心,却也着实没有那份能为,而这世间孽根苦果深重至此,又怎是你一力可以度之?”幽冥大帝见状,长叹一声言道。
“大帝以为,吾该当如何?”紧那罗闻言皱眉,心知那幽冥大帝所言并非出自好意,但也找不出话来反驳。经历那一世轮回苦果,以他的心境,竟也生出了几分迷障,看不清前路如何,更不知如何完成佛祖的嘱托。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幽冥大帝闻言一笑,显得有些高深莫测起来,“不若以直报怨,方是正道!”
“以直报怨,与大帝所为,又有何区别?”紧那罗闻言皱眉,似是抓到了什么东西,但又参悟不出什么,急得抓耳挠腮,皱眉苦脸。
“你且去吧,此番我不收你性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