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铁桥”二人见他把药丸吞在口中,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将打出去的铁索向两侧一带,“砰!”的一声打在张拙灵二人身旁的沙土里,扬起两丈多高的沙尘。
“别呀!你……你别激动,快……快把它吐出来!”
二人吓得脸色发白,语无伦次,连自己的口头禅也忘了。
钟无良夫妇也是吓得说不出话来,急出一身冷汗。
“张……张少侠,你……你别怕,我们只是和你闹着玩的,你快吐出来啊,迟了可就化了!我告诉你,这药丸虽然功效奇佳,但是也剧毒无比,没有炼药之人的独门内功化解的话,过不了半个时辰就要毙命的!”
张拙灵听他说这东西剧毒无比,心中咯噔一下,吓了一跳。随即又想道:“他们刚才假意打架要夺这药丸,幸好我机灵才没有让他们得逞,这会儿又要使计骗我啦!我怎么能上他们的当呢?他说有剧毒,我偏不信。”
想是这样想,可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要真是有毒,那可就遭了!”
梅若琳也是吓了一跳,又呵呵笑道:“你骗谁啊?你是怕拙灵少侠吞吃了你们的东西没法交代小命不保才说有毒,我们才不上你的当呢!”
张拙灵也道:“没错,我们才不上你的当呢!”
钟无良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先吐出来再说,其中缘由我再告诉你!”
张拙灵把“龙涎香凝丸”刚吞入口中,这药丸在口中正慢慢融化,一股滑腻香纯的粘液缓缓流进腹中,顿觉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哪里有什么中毒的迹象了,但听他说话似乎没那么简单。想着还是先把药丸吐出来,但又怕一吐出来,他们又要来抢,想听听他这药丸的由来是否真是有毒,便急忙问道:“你快说,到底这药丸有何来历?”
钟无良急忙道:“这药丸叫“龙涎香凝丸”……”
“何必你说,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钟无良诧异的看了梅若琳一眼,又说道:“炼制“龙涎香凝丸”的人就是号称天下第一毒手的“漠北圣手博广通”。”
张拙灵又说道:“这个我也知道!你还是赶快说点有用的吧!”
钟无良急道:“你好好听我说,别插嘴!”
张拙灵笑了笑:“你说你说!”
“这龙涎香凝丸怎么炼制的我不知道,但是炼制的材料我略有耳闻,乃是集聚百种漠北剧毒毒蛇的毒液加上百种奇异花草炼制而成的……”
“啊!……”
张拙灵还没听他说完,急忙往外一吐,又伸手往喉咙里扣了一阵,口中哪里还有药丸的影子,早已化为汁水被他吃下了。
张拙灵伸出手指,满眼惊恐,很是尴尬的道:“不好意思,没……没啦!”
钟无良等人看着他手指上残留的粘液顺着指头滴入土中,一时间,仿佛空气凝固,一个个都被石化了,只有一缕缕晨曦的微风吹过,证明大地还有呼吸。
张拙灵看着他们个个张大了嘴巴,两眼圆睁,像是被点了穴道一动不动。
“呵呵!那个……那个,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它会化得这么快!……几位有空再聊,咱们就此别过!”
紧紧抓着梅若琳的手,大喊一声,“跑啊!……”
没若琳也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两人没命的往对面山上跑去。
钟无良等人如梦惊醒,仰天长啸,满眼血丝,发疯似的乱跳。
“臭小子,老子要了你的命!……”
“别跑,给我回来!……”
“妈呀!这下全完啦!”
“完啦完啦!这下死定啦!”
一时间,毒菱,铁索,铁环,一股脑的往张拙灵二人身后疯狂的打来。
两人顺着上坡往上跑,跑到山腰处,张拙灵慢慢觉得头脑发昏,胸闷,四肢酥软,心中大骇,“惨啦惨啦!当真有毒,这下死定啦!”
梅若琳见他似要跌倒,忙问道:“你……你怎么了?”
张拙灵双眼迷离,眼前梅若琳的影子都开始恍惚了,“没……没事,咱们快跑。”
跑了几步,扑通一声跌在山腰。
梅若琳“哎呦!”一声惊呼,吓得脸色煞白,哭出声来,“拙灵,拙灵,你怎么啦!”
推他不醒,又见后面几人就快追上了,把张拙灵背在背上又往山上跑去。
钟无良最先追在前面,两枚毒菱照着张拙灵后心打来。
张拙灵顿觉后心剧痛,神志也清醒了许多。睁开眼睛,发觉梅若琳正背着自己往山上跑,又见她肩膀上的伤口又流血了,心下感激,道:“若琳,谢……谢谢你,我吃了毒丸,命不久矣,你把我放下,自己逃……逃命去吧!你我非亲非故,不……不值得为我丢了性命!”
梅若琳哭道:“不,我绝不会丢下你,咱们要死一起死。”
张拙灵听她“要死一起死”这句话,顿时感慨万千,叹道:“若琳,我张拙灵此生能有若琳这般待我,死了也不枉此生了,你快放下我逃命去吧!”
梅若琳心中一暖,又悲从中来,哭道,“别废话,好好待着,只要我不死,绝不会丢下你的。”
梅若琳背着张拙灵,刚爬上山顶,后面钟无良四人已经追到身后。
“臭小子,这下还不死?”
说着,又是两枚毒菱打来。
梅若琳惊呼一声,抽出短剑想要把毒菱挡去,张拙灵自知她不可能同时挡下两枚毒菱,反正自己要死了,她之前舍命救我,这会儿万万不能再让她中毒了。便翻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