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山虎嘴里骂着,歪歪倒倒拖过一条凳子正要拿他的破山神棒下来。
和他划拳的壮汉撤了撤他的裤腿压低声音说道:“大哥!大哥!咱们遇上硬茬子了!还是“松人”吧!”
破山虎醉意甚浓,没听清楚他的话。
“什么?……送人?”
“我破山虎只有请人吃棒子的,哪有把棒子送人的道理?”
这“松人”本是他们的行话,意思是赶快逃走的意思。破山虎没有理由不明白,只是他这时喝得高了,意气正浓。例一方面眼前只是一个比他块头小的汉子和一个妇人加小孩,怎么也不会想到对方有多厉害。
破山虎拿下狼牙棒醉眼一睁,又欲上前给对方一棒子。
又是“啪!”的一声。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回他看清楚了!
“是!……是这个小娘们儿打我的?”
破山虎歪过头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是的!”
壮汉和其余三人皆点头道。
破山虎举着狼牙棒脸色一片紫黑。
“这!……这!……刚才怎么说来着?”
“松人!……松人!”
“对!……对!松人!松人!”
五人急忙收起武器,一溜烟夺门而出歪歪倒倒狼狈不堪的跑得没影了。
掌柜的见破山虎一伙人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轻易打跑,头脑有些发蒙。
“两位!……两位!……小的实在有眼无珠,不知女侠大驾光临还请饶恕则个!”掌柜连忙起身抱拳作揖道。
张拙启笑了笑:“掌柜不必如此,我夫妇二人不是那种恃强凌弱之人,方才只不过是小小惩戒一下罢了!掌柜务需惊疑!”
“是!是!是!不知两位大侠要在小店住宿用饭呢还是另寻他处?要是想另寻他处的话左拐向东不远处也有一家客栈,房间酒菜也都是上好的!”
张玲儿道:“不必了!这里也不错,我们就在你这里也是一样的!”
掌柜连连作揖,“好的!小的这就给两位大侠安排酒菜!”
张拙启抱拳道:“那就有劳了!”
“别这么说!实在折煞小人了!”
“请!”
“两位大侠请!”
张拙启二人便上了楼,在一间雅间坐定。不多时,掌柜便领着三个伙计上了楼来。每个伙计都端着一个大盘子。掌柜掀开盘子盖,一阵热辣辣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是鱼香肉丝,麻婆豆腐,陈皮肉丁,咸味烧白,甜味烧白,椒麻鸡片,连锅汤,八宝锅粥,蒜泥白肉。总共九样菜品,虽不是什么稀罕物,但都是本地特色菜肴。还有这坛剑南春也是我们本地的特产,两位大侠请慢用!小的就不打扰了!”
说着招呼小二一声便退了出去。
张拙启看着满卓的菜,不禁皱了皱眉头道:“这么多菜谁吃得了?这掌柜也真是的,随便来两三样便是了,弄这么大排场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下口了!”
张玲儿给张拙启倒满一大碗酒笑道:“夫君怎地下不了口?难得吃到当地的名菜,正应该好好品尝才是呢!”
张拙启端起酒碗闻了闻,顿觉此酒芳香浓郁,一入口感醇和回甜,清冽净爽余香悠长。
“这酒入口顺,后劲倒是挺大,我喜欢!”张拙启咂嘴道。
张玲儿也倒出小半碗酒,抿了抿皱起眉头道:“酒是好酒,只这后劲也太大了,还是少喝点为妙!”
二人碰杯对饮,不一会儿,一整坛剑南春便只剩下半坛了。
张拙启喝的红光满面,意气风发。
张玲儿也是有了几分醉意,更是别样娇媚温柔。真是‘醉酒佳人桃红面,不忘嫣语娇态羞!’
整夜无话,只是下了一整夜的大雨,水汽随着寒风不断吹入窗户。二人皆睡得迷了,未曾起身关窗子。
次日一早,张拙启夫妇正要赶路。张玲儿抱起孩儿顿觉不妙,孩子昏昏沉沉满面通红,一摸额头热得烫手。
张玲儿惊呼道:“夫君,孩儿似乎受了风寒,发高烧了!”眼眶中不禁流下泪来。
张拙启大惊,也伸手摸了摸。“不好!……必是受这一路的热气蒸腾,又在昨夜吹了寒风导致的!这如何是好!”
张玲儿急得哭出声来。
“咱们还是暂且留在这里,等孩儿病情好转了在上路吧!”
“对!……还是赶快找大夫看看吧!”
张拙启下楼让店内小二去请了大夫来。大夫把了把脉,脸色凝重。
“这病着实不轻啊!需得驱其内寒再散其外热方才有效。”
张拙启作揖道:“先生言之有理!还请先生开一剂药方救救孩儿,晚辈感激不尽!”
大夫点了点头,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笔墨写了药方交给了张拙启。
“先向掌柜要半钱生姜熬一碗姜糖水给孩子服下,等开了药回来在按药方煎服!”
“是!晚辈谢过先生!”
大夫回去以后,张拙启吩咐店小二拿着药方开药去了。张玲儿亲自到厨房切了半钱姜末加了一两红糖熬了汤给孩子慢慢服下。二人见孩子吃了小半碗姜汤,心下安慰了许多。
不一会儿,小二拿回药材。张玲儿按照药方煎了药给孩子服用。过得两日,孩子病情慢慢好转。两人的脸上也渐渐露出了笑容。
与此同时,一山道林间。
“大哥!咱们这回得好好捞点本钱,兄弟们的银子都花光了,这几日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像样的酒菜,真是憋屈!”一个壮汉手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