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的第一重防御,已经集结了大批学宫的死士。这些死士,都是学宫精心培养出来的战斗机器。
平时的时候,他们的职责就是修炼。这些死士的挑选,也是学宫从各处监狱,牢房挑选出来的。
大多数都是身上背负着案底,甚至是走投无路的人。学宫培养他们,给予他们生命,也给予他们武力,教会他们战斗。给他们洗脑。将这些人培养成战斗机器。
在学宫需要战斗力的时候,这种死士,自然是学宫打出的第一手牌。
第一重防御,却是在月印山外围的高地上,高高的墙体,将月印山内外阻隔,将大批的敌军,阻隔在外。
这是大批队伍进入月印山的必经要塞,只有突破了这个要塞,大批人马才能继续进发。
青罗宫主亲自驾临,倒是给这些死士注入了更多的勇气和信心。
三千死士,面对外围至少万计的对手,人数上显然是远远不及的。但是有这高墙的防御,再加上高墙四周布置的禁制防御。让得防御一方并不会处于明显的下风。
下方的敌营前,一名带着棕色斗笠,穿着一身银袍的神秘怪客,背负着双手,他的身畔,也站着一批首脑人物,看样子都是此人的得力助手。
这斗笠人轻轻顶了顶前额的斗笠,一双阴狠如鹰隼般的锐目,如利箭一般的目光射向上方。
青罗宫主双目却是淡然,神蕴尽敛,让人看不出深浅。
两人的目光在虚空一碰,青罗宫主心中微微一动,便知道这人只怕是个劲敌。这是一种只有旗鼓相当的对手,才能产生的默契。
那斗笠人与青罗宫主目光一撞,显然也是认出了青罗宫主。
嘴角轻轻一动,嘶哑的声音淡漠响起:“青罗宫主,看你应该是明白了,我就不说废话了。这月印山,如果你主动让出来,大家免动干戈。说不定,这月印山的满山生灵,还能活着。”
“如若不然,一旦动起手来。月印山上,有一个算一个,鸡犬不留。这个后果,你扛得起么?”
这人的口气,十分傲慢,透着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青罗宫主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淡淡一笑:“阁下若想威胁我青罗阴阳学宫,好歹先把你那斗笠摘掉。藏头缩尾之辈,在我月印山外大言不惭,你不觉得很无聊么?”
轻描淡写的回答,却将对人的凶戾给随手化解了。
你不是凶神恶煞,不是想打击阴阳学宫的士气么?
青罗宫主一席话,便直接将对方的阴谋给打消了。
那斗笠人森然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我摘不摘斗笠,你都未必认得我。今日我大军压境,你可敢与我单打独斗一场?”
单挑?
青罗宫主淡漠一笑:“你要挑战我?倒也不是不可以,若是输了。便带着你的这些虾兵蟹将滚蛋?”
那斗笠人哈哈大笑:“你太天真了。我又不是此行的最高首脑,这种决策,自然轮不到我来定。我与你战,是让你明白我们的实力,让你打消螳臂当车的可笑念头。早点投降,才是正经。”
没等青罗宫主回话,那些长老们便是受不了了。
纷纷叫骂起来。
“狂徒,你算老几,有什么资格挑战我家宫主?”
“连本来面目都不敢露出来,这种鼠辈,也敢在月印山下撒野?有种就放马攻过来,看我们阴阳学宫怎么超度你们!”
“鼠辈,要战就战,废话那么多作甚?”
那斗笠人面对长老们的叫嚣,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敢在我面前叫嚣?你们宫主不敢与我单打独斗,你们有一个算一个,不妨一一上来领教一番?”
那斗笠人语气充满嘲讽:“一对一,料想你们也没种。我吃点亏,让你们两个一起上。车轮战都行。谁敢上来?”
除了青罗宫主,这斗笠人还真没把青罗国阴阳学宫剩下的人放在眼里。
哪怕是已经被立为大长老的邵鹏举,在对方眼中,也并没有比一般长老强大到哪里去。
看得出来,对方对阴阳学宫的研究很深。
这些长老面面相觑,一个个都是气恼不已。有几个冲动的,便想组团出去教训这家伙。
青罗宫主却是淡然摆手:“各位长老,不必意气用事。对方有备而来,这些只不过是他们激怒你们,打乱学宫部署的手段罢了。你们若是上当被激,便是正中他们的下怀。”
面对对方强大了好几倍的兵力,不管是绝对强者,还是绝对兵力,阴阳学宫都没有任何优势。
如果去跟人家玩单打独斗,无疑是不明智的选择。
“大家沉住气,听宫主的。”邵鹏举深吸一口气,“他们用这些可笑的伎俩,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同样缺乏底气。说明他们同样没有绝对的把握拿下月印山,否则,他们早就直接发动攻击了。”
“对,我们不能上当。”
“依托护山大阵,依托咱们的地利优势,保护月印山,保护学宫传承才是我辈职责。意气之争,不必太过在意。”
“说得对,这个时候,我们这些高层必须沉住气,才能让底下的年轻人沉住气。如果我们都不能忍辱负重,下面的人如何沉得住气?”
这些族老互相安慰,互相鼓励着。
一个个都是压制住了心头的怒火,等候青罗宫主决断。
青罗宫主淡漠一笑,望着下方那得意洋洋的斗笠人:“阁下,我青罗国阴阳学宫上上下下,固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