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各人顾虑重重,尽管敌人依然强大,营地的建设在战后依然需要,并且更加重要了,因为雇佣兵团的安全感降低了。
大家都知道为什么。
一千多人的印第安和伊利亚特人俘虏被分为九队,三队人在码头,一队人在水寨中,五队人在五里地外围修建栅栏防护墙,原先的剩余的二十几个俘虏被拉到一处低洼地带,这些人大都是商人们,以及顽抗的护卫,还有逃跑被抓回来,并且屡教不改的人,一阵喊声中,他们被齐齐的击毙在坑洞前,然后被监工小队抽出来参观的人员埋到土地里面去,和大多数死去来不及掩埋的印第安人尸体。
处理完这些人,这支小队,打散重组的小队,迈着整齐的步伐,扛着燧发枪,返回营地。
战场上的尸体很快被新俘虏们处理,掩埋完毕,很多工事在监工们的皮鞭和看押小队的枪口下修复完毕,铁丝网,拒木,壕沟,屯堡,将五里地外围重新围拢起来,退回到五里地处,又是一处同样的布置,后面加上一人高的栅栏矮墙,在退后一百米,新的城墙开始修建。
俘虏们在修建简单的东西,而雇佣兵团没有看押任务的小队泽在营地和城墙范围内修建新的建筑物,放牧场,校场,冶炼厂,木炭厂,火炮修理厂,锯木厂,草料场,粮食仓库,炮台,士兵营地,看押俘虏的营地,石料厂,投石机厂,动物饲养场,士兵驻扎岗楼,瞭望哨楼。
在码头上,一座简陋的船坞里面,一群人正在忙碌着,他们要制造一些渔船,商船,而那些苦力就是伊利亚特人,他们受教育的程度,以及工匠保有量,甚至知识分子不少,在里面做苦力,或者底层的船只工匠。
李亚他们准备造几艘飞剪船,用来万一蒸汽机船被敌人击沉,他们可以利用飞剪船的灵巧逃脱敌人的追捕,或者同外界交流,少量购买一些物资,比如矿石,铁料各种造船,造炮物资。
吴克敬已经被派了出去,他带领十五名汉人士兵,五名其他国家的异族士兵,去寻找外援,里面的军情部的情报人员终于可以回去报信了。
憋屈了一年多的军情部人员在海上飘荡了好几个月,在逃亡的两个月之内经历生死,同时损失了不少人手,现在经过两个多月的战斗,他们的人手从以前的十五个人,下降到区区五个人,其他的人已经在那场反击战中战死了,这就是情报人员的悲哀,他们不能暴露身份,不能取得李亚他们的支持,因为他们就是埋伏在李亚他们身边的奸细,目的是监视和随时准备除掉李亚他们,断绝掉他们将来对帝国的威胁的。
当然在形势有利的时候,他们尽量的策反这些人,夺取这些人在外面取得的优势,这是他们的目的,也是他们的终极责任。
吴克敬之所以重视,亲自前来,一个是李亚他们最终决定,需要他这个雇佣兵团隐隐形成的三把手去坐镇,去争取,他们信任他,另外一个是他需要同其他地方的情报人员取得联络,有些线路是他一个人知道的,不能随便派人,情报部最安全的方式就是单线联系,一旦有警,断掉这条线就行了,不会波及这个情报网络的人员,相比来说,他就是情报小组的一个节点,并不是最终节点,但在外线,最底层,他是这些人的最终节点和上司。
最底层情报人员的辛苦和风险是大家熟知的,吴克敬他们也是很艰难和困苦,甚至怀疑过华夏帝国,现在他们只是凭着一点责任和惯性在做事情。
一艘只有一百吨不到的小型缴获的法国人的武装商船在大海上经历了大约一个月的航行,他们才到达了英国爱尔兰的领地港口,凭着几个外国人面孔的雇佣兵团的士兵伪装成一艘小型商船的船主,他们伪装成从华夏帝国逃亡的流浪者为船主服务的奴隶身份,他们在英国爱尔兰的一个小港口停留了两天,休息了一下,打探了路线和补给了物资,付出了不少的金钱,才再次起航,
驶向地中海。
他们来的时候的原路。
在纽芬兰岛上,东南圣路易斯港口,法国人已经偃旗息鼓一个月了,每天他们也派斥候骑兵去侦查华夏人的动作,却无法做出过多的判断,因为他们根本接近不了哪里方圆二十五里地范围内,这个二十五里地范围内甚至包括了他们家门口的大约七八里地的属于他们的势力范围,那一次大战之后,法国人伤筋动骨。
不仅有两百三十人被俘,还有一百多人战死,损失掉了十八门七十五毫米大小口径的火炮,还损失了二十八门旧式十八磅野战炮,二十三门十二磅旧式野战炮,以及拖动大炮的驮马三百多匹,炮弹和弹药无数,他们仿制英国人的曼彻斯特1705式燧发枪更是缴获了无数。
相比英国人从华夏帝国得到不少先进的东西,法国人这个同华夏帝国相隔了五十多年没有怎么打交道的国家,他们的科技发展可以算是很落后的,即便有从英国来的华夏帝国已经落后的华夏1705式步枪,他们也因为造起来太麻烦,而且质量不好,经常炸膛和无法制造出足够好的质量的铜质子弹而不得不退后继续使用燧发枪,他们装备的华夏1705式步枪还是从华夏帝国哪里购买或者缴获,或者大部分是从英国购买的。
英国的冶炼技术因为有同华夏帝国合作或者说偷师而来的钢轨制造技术制造出来的钢轨打造的枪管,所以英国有生产华夏1705式步枪的能力,不过他们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