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营地,田斌看到那些大胡子的葡萄牙士兵,一个个金发碧眼,貌似很剽悍的样子,其中还有一些黑油油的大个子,那些人简直就是木炭头,还有一些人一副野人一般的模样,头上插着羽毛,或者身上背着斧头,手里拿着标枪,在营地里面走动。
这些家伙没有把他们那铁罐子一般的铠甲穿起来,嗯,也是,现在还不到穿起来的时候,那一身行头可是老重了。
再看看一片空地上的战马,那些战马不是中国有的,都是高头大马,在壕门镜的时候,他看过那些骑兵,连战马身上都披着铠甲,此时那些战马也没有套上铠甲。
相信金华义军那些不穿铠甲的士兵遇到了这些浑身都包裹在铁甲里面的葡萄牙和荷兰士兵,他们一定讨不了好,想想他们看到这些移动的钢铁堡垒,挥舞着大刀,长矛,无可奈何,眼露惊慌失色的眼神,然后被残忍的骑兵杀死,他就感到一丝快意。
还有一些人穿着鲜艳的军服,那些军服看起来和张强的金华义军的军服有些类似,但也只是类似,好多地方不同,这些人扛着火绳枪,看那些枪,都是金华义军生产的火绳枪。
他知道这些火绳枪比起那些葡萄牙人从欧洲运来的火绳枪质量要好一些,但在价格上要贵一些,他曾经试过这些火绳枪,威力很大。射程很远,比起葡萄牙人自己的火绳枪要远一些。
他有些想法,同时自言自语的说道:“张强啊,张强,当你被这些火绳枪打中快要死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自己把这些火绳枪卖给了你的敌人,为了两个小钱,至于吗?”
随机,他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这关你什么事情,他死了你不是正好报仇了吗?”
随机他不理会那些在村庄里面的人,跑进了一个小屋子里面。
屋子是石头砌的,这也是全村唯一一座石头砌的屋子,其他的不是竹楼,就是茅草屋。
一进屋,他就闻到一股血腥味,他皱了皱眉头,眼神扫到屋子角落里面躺着的几具尸体,那些是带着这些人以商人身份进入金华义军领地的大明商人,是自己花了不少钱,请他们给葡萄牙人和荷兰人做掩护的,这些商人贪恋钱财,即便知道这些人进入金华义军的领地做不轨的事情,但还是把他们秘密运输进来了。
现如今……唉,自己以后要小心点,这些洋鬼子杀人不眨眼,毫无诚信可言,得提防着点他们。
别最后自己也招了道。
石屋子后门口,几个荷兰人正在擦拭枪械,也是火绳枪,但他看到那些火绳枪好像和葡萄牙人的火绳枪有些地方不一样,但他又看不出什么来。
只好作罢,那些士兵一看就像是杀神,浑身散发着一股杀气,肯定是老兵,肯定是荷兰人的精锐火枪手,作为一个起义军头领,他能一眼看出他们的厉害来。
“田,你回来了,”一个长相英俊,面色苍白,身上散发这浓重的胭脂味的有些娘娘腔的金发碧眼的洋鬼子,从里屋走出来。
“是的,瓦萨里上尉。”
田斌连忙脸上堆笑,躬身对这个年轻的荷兰上尉道。
“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
“知道明军的总督什么时候路过这里吗?”一名各自敦实,圆脑袋,亚麻色头发,留着一撇上唇胡子,腰挂指挥刀,穿着灰褐色葡萄牙殖民军军服,戴着牛仔帽子的葡萄牙中尉从里面走出来问道。
“皮特中尉,弗朗索瓦阁下说,可能明天早晨,可能今天晚上,你们得耐心等一些时间了。”
“该死的,他就不能早点来,我们办完事情,好早点撤退,在这里多呆一些时间,就有可能被金华义军发现,毕竟他们打败了我们的盟友大清朝廷的军队,还抓了我们那么多人。”皮特中尉抱怨道。
瓦萨里一边用手摸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找了个桌子坐下来,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悠哉游哉的说道:“不着急,等我们杀了明军的总督,我们可以在附近抢劫一番,这次不弄点战利品回去,不是白来一回吗?”
“是,是,瓦萨里上尉说的也是,这里被明军的总督经营的这么富有,不多弄点战利品回去,怎么对得起我们这次劳师远征的辛苦,或许我们可以去总督府看看能不能把总督的几个小妾弄来,即便不成,如果我们拿下金华府,也可以在里面找一些漂亮的姑娘乐呵乐呵。”田斌猥琐的笑着说道。
“好好,田,我会给施罗德报告,你这次的功劳,不仅施罗德总督,我们的揆一总督也会奖励你的。”瓦萨里上尉道。
“谢谢,谢谢上尉。”田斌笑的更加开心了。
远在十几里外的总督府,夜色慢慢降临。
张强在自己办公室里面踱步,心里总有些不安,这是他穿越以来,在金华面临清军十万大军围困的时候才有的感觉,一种危险迫近的感觉,可他又不知道危险出在哪里。
“一个小小的被俘的葡萄牙士兵会让我感到如此害怕吗?”
“他有什么能耐?”
“我一句话就能杀了他,难道……”
“不,不,虽然我的精神力还不够,可以一点精神力足够击溃一个小兵的心理防线,即便不能完全控制,也能像塞巴斯蒂安一样,让他对我产生好感,接受我,最起码让他畏惧我。”张强很肯定系统赋予自己的精神力的能力。
能对自己产生威胁的,能有能力撼动自己的,不是不没有,隆武,他能对自己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