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内,郑成功和郑泰对面而坐,只有两米五六宽,确有十几米长的船摇摇摆摆的,头顶上的马灯灯光不时的暗淡一下,让船舱内的几个人心情忽高忽低,摇摆不定。
一个声音高声汇报着,“根据前日的情报显示,清军派来了施福这个人和一帮细作潜入泉州府企图策反郑鸿逵,在经过一段日子明争暗斗以后,细作从隆武朝廷派来的太监等人处得知,郑鸿逵已经倒戈相向,为避免遭到杀害,我方人员迅速的撤退,大部分人员已经撤退到金华义军在泉州府城外的地盘上,但仍然有小部分人员留守在那里,如今情况不明。”
郑泰道:“主公,真的要去救郑鸿逵?他这样,估计朝廷会不高兴,而且金华义军估计也会不高兴。”
郑成功无奈的叹口气,“怎么说都是我父亲曾经的兄弟,他以前也曾经照顾和帮助过我们,虽然我们在隆武朝廷里面多有不合,可我不能看着他灭亡,总得去一趟才好交代。至于能不能拯救他,就看他的运气了。”
呼啦啦——一阵猛风过来,整个船体摇摆的更大了,仿佛人要向侧面倒下,船就要翻了,刚修正了身体的平衡,船又向另一边大幅度的倾斜,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只能趴下了。
一股大浪打来,头顶上响起滴滴答答的水声,扑在船上的大浪几乎横扫了整个船身,将上面的水手扫地七零八落,也是这些水手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经验丰富,每次惊现都巧妙的提前躲过了,因此没有人落水。
在摇摆不定的桅杆上方,一名水手自己将自己绑在桅杆上,在大浪的滔天的夜里,了望着海面。
“船头西南,有船一艘,未知船型,提高警惕。”水手冲着十几米下面的船甲板上扯开嗓子喊道。
“船头西南,有船一艘,未知船型,提高警惕。”下面正在调整帆船软帆的水手迅速的转达了他的话。
“船头西南,有船一艘,未知船型,所有人员准备作战,”船头的船长大声喊道。
郑泰抬头看了一眼船顶甲板,对郑成功道:“主公,看来郑鸿逵那里危险了,我们还得一日才能到达泉州府。”
旁边的周全斌道:“我们去了有用吗?就我们这几个人,如果郑鸿逵起了歹心,把咱们抓住,然后献给鞑子,我们这不是自投落网吗?”
郑泰看来他一眼不说话了。
郑成功无所谓的摆摆手,“我当然不会是一个人去,萧飞将军在福州,到时候让他陪着我们去,听说金华义军新整编了部队,整编出来的都是精锐,萧飞带着一支这样的精锐部队,加上他以前带领的那些部队,起码到了一万人以上的兵力了,还有已经在泉州府附近驻扎的周粥参赞,他手下可有两万人,其中有一支水师的战兵,一支和萧飞将军同样精锐的整编金华义军部队,我想张总督不会让咱们轻易涉险的,我们是他最重要的盟友,所以一定会借兵给咱们的。”
周全斌听了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主公,金华义军实在太强大了,我们得有防备啊,听说余兴将军,刘国轩将军和他走到很近,另外黄延将军也和他们友好,配合他们借用了很多我们移民过去的百姓去给他们种地,开荒,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被金华义军吃掉,人无伤虎之意,可得提防老虎野性发作,伤人啊——”
郑成功低头沉吟,看着甘辉望着甲板顶部,微微侧头,“甘辉你怎么看?”
甘辉马上道:“主公让我杀谁,我就杀谁,主公打谁,我就打谁。”
周全斌点点头,郑泰没有说话,眼睛扫向昏暗的船舱里面的这几个人,注视最多的是郑成功。
郑成功没有对甘辉的话作出评价,而是继续低头沉思。
“是我们的船,准备靠拢,把跳板拿上来。”头顶一声声呼喊,夹杂着呼啸的海风声。
风更紧了,三个郑成功派出去游说郑鸿逵的人满身湿透,犹如落汤鸡,爬上船的时候,领头的人一头跪在出来迎接的郑成功等人面前,“主公,卑职有辱使命,没有说服郑爷加入我们,反而折损兵马,狼狈逃了回来,请主公责罚。”
郑成功扶起他来,“你办的很不错了,给我细细说说泉州府的情况。”
“是,主公。”
暗夜里面,魏无忌屹立马上,看着火光冲天的泉州府府城,身边带着近三万士兵。
听着周粥派来的信使诉说着城里面的情况。
“你们是说,郑鸿逵先是杀他的部将,然后冲击我们的军营,再就是他们和另外一帮人马厮杀了起来,现在泉州府城已经失控了?”他问道。
“是提督大人。”信使回答。
魏无忌转头对身边的萧飞道:“你带领两个野战旅,5,8旅去攻打漳州府,我带1,2旅,以及旅部直辖部队处理泉州府,”
萧飞拱手道:“是提督大人。”
他是一个总兵,刚提拔起来的总兵,当然得听已经提拔到高位还是提督联席会议的议长魏无忌的话。
“那福州怎么办?”他问道。
“福州和泉州府,由阮进代管,周参赞总理民政和参赞军务,这是大人的话。”
“是,属下这就去执行。”萧飞掉转马头,带着自己带来的一个旅的部队,以及以前的金华义军部队,如今这支部队精锐尽去,只留下一些低等的士兵,还有一些新转进来的民兵部队的士兵,守卫地方,守备地方还是可以的。
张强准备以后将这些原先的金华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