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线不能断。
布置完毕,张强对尤海波道:“继续。”
尤海波继续念道:“这次缴获敌人战马三万匹,弥补了我军战马不足的缺憾,先前我军损失了大约一万匹战马,而由察哈尔蒙古人留置的马场里面产量不足,现在大约有四万匹战马,但大都为近年刚刚成长起来的战马,年龄小,训练不足,不足以用来当做骑兵的坐骑,我军骑兵所乘现在大都为临时征召的驮马和驽马,只有先前缴获的敌人一万五千匹战马可用,其他的战马都在魏无忌大人军中。”
“今年的战马蒙古那边还没有送来吗?”张强问道。
尤海波放下账册,“大人,战马千里迢迢从蒙古运来,要经过很多敌人的地区,还有很多战乱地区,以及很多无人区,虽然有黄韬建立的联络点和商队商站可以接力,但依然有十分之七的战马损失,这一次路上更是被清军强征去全部战马,以后我军隔江而望的清军将更加不会容许我军获得战马,将更加艰难。”
张强揉揉额头,“也罢,这次获得这么大的地盘,新得两省之地盘,也算弥补咱们的缺憾了,战马徐徐图之,不着急,现在的战马足够,未来新编六个骑兵旅,合计十个骑兵旅,每一个重要方向上放上一个野战旅,一个骑兵旅,足够让清军头疼的了。”
端起身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滋润了一下嗓子,张强继续道:“随着时间的延长,我军每一个骑兵旅不过六千匹战马,至多每军七千匹战马,以现在的情况看,还是能供应过来的,但防御有余,进攻不足,蒙古人和清军大都一人双马,或者一人三马,我军如果只是防御的话,不用那么多战马,短距离上还是可以和敌人一较长短的。”
“你继续讲,”张强坐了下来,没等尤海波开口,张强又说道:“传令张名振,等金陵战役结束,他这个农业部长,在全部领地内设立畜牧场,鼓励家家户户养马,牛,羊,增加我军境内的驽马和驮马数量,以后我军要长征的话,必须要有大量的驽马和驮马运送补给,我军是半火器化部队,对于弹药等物资的补给依靠性很大,所以需要更多的这些马匹,那些不能骑乘的劣马也能用来运输物资。物尽其用吗!”
“大人英明。”尤海波看着张强的脸,佩服不已,高瞻远瞩啊,跟对明主了。
等张强再三示意,他才继续讲道:“我军俘虏敌军绿营兵七万人,其中四万伤员,汉军旗五万人,其中三万五千伤员,蒙古骑兵一万七千人,其中八千伤员,满人鞑子八千人,其中六千七百伤员,另外俘虏三万一千民夫,其中八千伤病,两千老弱,一千曾经是明军老兵。”
张强苦笑,洪承畴还真不是一个省心的人,他把负担和拖累全部丢给自己,然后自己逃掉了。
这么多伤员,老弱,对于华夏军来说绝对是一个负担。
何况,这一次张强自己的华夏军出兵已经达到了十二万兵力,民兵和民夫也达到了七八万人,自己的损失,从今天早上起,他就得到了一个粗略的统计,民兵死伤四万人,华夏军步兵,火枪兵,炮兵死伤三万人,骑兵则折损了一万七千人,伤员两千人,不是说骑兵伤员就少,是因为这些骑兵都是在惨烈的战场上同敌人战斗,伤员能逃回来的不到总伤亡的百分之三十,其他的不是直接战死了,就是被敌人俘虏以后杀死了。
高速运动中的厮杀,骑兵根本没有机会去处理伤员,营救俘虏,敌人的骑兵要比他们更加厉害。
“所有伤员就地安置,派出教化的士兵教化他们,让咱们的伤员和他们混合在一起,以旧带新,等他们好了以后,能归队的伤员归队,或者等待新组建的部队成立以后把他们编入,那些死不悔改的送往俘虏营,那些满人和蒙古人送往苦役营。狡诈的,有重大恶行的汉军旗和绿营军将,士兵也都送进苦役营,劳作致死。”
尤海波道:“这一次我军差不多杀死敌人近三十万人,俘虏十来万人,敌人逃走的不过七八万人,想来也是惊弓之鸟,以后不堪重用者多,这可是大会战,大决战,以后我军面临的压力就会很小了,清军将会掂量一下能不能再承受一次这样的损失。”
说完,他和张强对视一眼,两个人一起仰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