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六天的血战,同葡萄牙人的战役最终落下了帷幕,华夏军本来不是主要的作战一方,却在最后时刻被迫加入作战一方,成为奠定胜局的主力。
然而华夏军却没有享受胜利果实,因为他们最终打败了葡萄牙人,却把这块地盘让给了南明国。
相比华夏军的伤亡,南明国付出了十五万军民的伤亡,五万六千军民的受伤,大约三十多万人口无家可归,逃遁其他地方,战争是残酷的,战争只有破坏,没有建设,家园被毁,妻离子散,家人失散,财产全部损失,辛苦半辈子积攒下来的家业全部毁于战火,又得重新来过。
张强行走在壕门境县城的街道上,周围护卫环绕,其实他们不用这么紧张的,因为整个壕门境县城,包括周边三十里地以内的所有的人都已经被华夏军清除一空。
无论男女老少,无论是地位多高,无论是大明人,大清人,还是葡萄牙人,传教士,还是总督侍卫,士兵,流浪者,所有的人全部被华夏军戴上手铐脚镣,用绳子串起来,像奴隶一样装上船运往对岸,华夏军控制的地盘上,他们的最终目的地是汀州府,蔺养成所在的惩戒军总部。
在哪里他们将被甄别,然后像宋朝的犯人那样,脸上刺上字,一辈子呆在营地里面,为华夏军劳心劳力了。
壕门境很多西方的建筑物,倒是有一种异国情调,但这也正是张强不想看到的,这些建筑物全部推倒,然后那就不是华夏军的事情了,这里将是南明国的领土。
“这些工坊里面的器械,一个螺丝钉也别放过,都给我拆到泉州府去。”张强指着葡萄牙人建设的一条街的铁匠铺,以及一些枪械修理所,兵器打造所,还有其他西方的修造产业商铺,对下面的亲卫道。
亲卫连忙记录下来。
来到了海边,“把这些造船厂里面所有木头,工具,还有各种设施都给我拆走,”对于葡萄牙人的这些东西,张强一点也想留给明军。
反正明军用不上,他们只会赚钱和做买卖。
阮述带着一队水师海战队跑了过来,“拜见大都督。”
“海上怎么样了?”张强对于海上的战斗还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胜了。
“启禀大都督,海上由于敌人水手大部分都去路上作战去了,很多船只没有足够的水手开船,只有大约三十五艘敌人的战舰出海,目前我军已经击沉二十七艘,俘获四艘,有两艘快船逃走了,其余两艘正在追击中,估计今天傍晚,顶多明日就能有消息传来。”
“逃走的是什么人?查明白了没有?”张强背着手问道。
“已经调查清楚,逃走的是英国总督麦孔杰,还有西班牙指挥官,一个上尉,其他的西班牙总督的遗体,受伤的荷兰总督,葡萄牙总督施罗德,全部被俘,目前关押在葡萄牙人的城堡里面。”
“今天就把他们押走,那座城堡葡萄牙人经营了数百年,谁知道有什么机关暗道,不安全,派人用咱们大车,专门押囚犯的大车押送汀州府,不,直接押送金华府大牢关押。”
“缴获怎样?”张强最关心的是收获,不能白打仗,死了那么多华夏军士兵,连他的警卫团都因为他的大意,他的骄傲,以为能轻松战胜敌人而损失过半,不收点利息怎么行?
阮述道:“启禀大都督,陆地上,末将不知道,海上,还有海边的城堡要塞,缴获颇为丰厚,容末将为大都督详细禀报。”
“好,这里也不是禀报的地方,走咱们去葡萄牙人的城堡去。”张强率先向葡萄牙人在这里经营了上百年的城堡走去。
远远的就见一座建立在半山腰上的西方菱堡盘踞在哪里,十分巍峨。
菱堡一角已经坍塌,看来海军使用了至少二十四磅重炮才撬开了敌人的龟壳。
菱堡大约三里长,两里宽,呈长方形布置,上山的道路除了一条两辆马车并行的道路以外,其他地方都是怪石嶙峋,十分险峻,道路大约三里长,各个山口要道上,还有防御工事,类似一个屯堡的模样,要攻克这样的堡垒,要不然就用人堆,堆到敌人的门口攻击,要不然就用重炮轰击,一座一座堡垒轰下去。
水师用了重炮轰击敌人,华夏军已经不屑于用人堆这样古老的战术了。
水师的战船上连四十八磅这样的重炮都有,区区这样的堡垒,几炮就调打干净了。
走进已经残破的城堡,一股青苔巨石的潮湿古老沉重的感觉铺面而来,有些阴暗,有些压抑,张强十分不理解这样的地方,为什么西方人总喜欢住呢?
南方本来就已经潮湿了,在这样的潮湿的古堡里面住一段时间,怕风湿病早就让人苦不堪言了。
西方人的建筑都是那种厚重,宏大,巍峨,高耸。
进入城堡,绕着城堡走一圈,用不了十几分钟,里面教堂,铁匠铺,面包作坊,成衣铺子,酒馆,商店,客栈,马厩,校场,兵工厂,仓库,兵器陈列室,广场,议事大厅,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几亩规则不一的田地,可供人耕种,简直就是一座小型城市。
一行人来到了总督府,总督府就像一座古堡模样,依山而建,领主大厅更是宽广,二楼是领主的起居室,三楼是兵器陈列室,小型宴会大厅,还有露台,阳台,从这里可以俯视整座城堡,城堡四层是箭楼,仓库,五层是瞭望台,六层是一口大钟,可以作为示警,召集臣民开会,或者可以传达一些消息,和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