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射击,”
“停止射击,”
“停止射击,”
不断传达的口令让躲在硝烟后面的华夏军士兵措手不及,他们正打的欢呢,上面让他们停止射击,他们依然听到烟雾中,敌人的冲锋和惨叫声,怎么就停下来了呢?
华夏军一如以往,他们总是边打边前进,或者边打边后退,即便拥有了颗粒黑火药,可每次上万人的开火,还是导致前沿的烟雾太大,影响射击的视线,要是以前,他们还能调整一下,但现在指挥他们的军官告诉他们像平时打靶那样射击,就不管什么能不能击中敌人了,齐射吗,一打一片,一打一个方向,只要向烟雾中投放子弹就可以了。
现实是,效果太好了,很快梅林鱼和朱哥发现,他们浪费了太多弹药,烟雾中的敌人基本上被放倒了,敌人也没有投入更多的兵力冲锋,华夏军的士兵白打了几轮齐射,消耗了起码几万颗子弹和上万斤火药,这就尴尬了。
两个人十分懊恼,马上下令调整节奏,后退退出一片空地,等硝烟消散。
随着硝烟逐渐散去,萧飞举着双筒望远镜,仔细查看,前方华夏军阵列里面一片寂静,而远处清军阵营也一片寂静,只有中间一些没有死透的伤员的惨叫声若隐若息,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变得凄惨悲凉起来了,即便是身处几里地的后方,萧飞也能隐约听到前方的惨叫哀嚎声。
这对双方的阵列里面的士兵来说是一种心灵上的折磨,不说对清军,对华夏军的士气也的打击也是很重的,万一哪天,敌人也这样对自己,那么自己会不会像中间的那些绿营和民夫,青壮那么惨?
鳌拜的手都在颤抖,他当然也看到了前方的战斗,他的中军一直在前进,如今离着战场不过三里地,一千五百米远,也许肉眼是看不清楚什么的,但单筒望远镜已经能清除的看清楚战场的惨状。
悲惨,悲催,也许他对于这些汉人士兵的死并不担心,可看到汉人士兵那么样的悲惨,能想象得到如果是满人呢?
没有一个士兵跑到敌人前沿五六十米远进行射箭的,连战马都不行,最远的士兵只不过跑到了七十多米,然后就被击毙了。
那可是一万五千士兵,就在不到半个时辰被像猪一样屠杀掉了。
鳌拜咬着嘴唇,对身边的亲卫道:“调那一镇新军上去,调所有的大炮上去,左翼安排五千蒙古骑兵突击敌人炮兵,右翼安排绿营和汉军旗的骑兵突击敌人左翼,哪里地形复杂,敌人的队列看起来不像其他地方稠密,给我把他们的左翼打穿,然后从左翼向中间席卷过去,一定要消灭掉敌人的新军火器部队。”
亲卫刚要去传达命令,鳌拜叫住了他,“把剩下的那些绿营士兵还有民夫,抓来的百姓还是组成一个大的方阵,排在新军的前面,让他们去冲击敌人的队伍,让新军派出骑兵督促,新军乘机欺近敌人的前沿。”
鳌拜不是笨蛋,他听洪承畴说过自己部队手里的火枪和火炮都是仿制自华夏军的,射程和威力根本没有办法和人家比,所以他派遣炮灰部队继续干扰敌人,消耗敌人的子弹和火药,然后让新军上去攻击敌人。
很传统的清军作战的战术,却很实用,清军用这样的办法打开了多少座明军守备森严的坚城,很多都是像南昌府那样的高大城墙的坚城。
看到清军继续派人上去充当炮灰,梅林鱼和朱哥也感到头疼,这些都是汉人啊,清军可真不是东西,这是把罪过送给华夏军背啊,他们可不是来自后世的张强,对于大明的那些百姓,那些背叛汉人朝廷投降异族的士兵根本连感情也没有,在张强的眼里,那些出国以后经常以人家国人自居,却忽略了自己血统的汉人,你要是安分守己还行,但你却成为坚决反对中华的败类,比起人家本国人还排外,排斥华人,小看中国人,很是让张强愤怒,根本不把他们当人。
在他们眼里,那些是逼不得已,都是他们汉人的同胞,百姓,这么打下去,在清军的地盘上,华夏军肯定是魔鬼,肯定是道德败坏,肯定是异族,不是汉人,哪有这样对待汉人的,华夏军作为汉人的朝廷国度,必然成为所有清军占领地盘上的魔鬼,会被妖魔化的。
看到战场上华夏军就这么愣着,看着敌人调兵遣将,排兵布阵,张强气不打一处出,马上派遣传令兵去给萧飞下令,“动起来,不不想看到华夏军输,被击败,给我杀掉那些清兵,无论他们是汉人还是满人,这是战争,不是过家家,你得根据敌人的布置做出调整。”
战场再离着长沙府几十里地一个县城外面开阔地带,张强的传令兵快马不用一个时辰就把张强的命令传达到了,萧飞连忙把张强的命令转到了前沿的梅林鱼和朱哥哪里。
两个人尽管不愿意屠杀汉人同胞,可也不得不执行命令,华夏军的军纪可是非常严的,如果他们敢违逆,军情部和亲卫马上会撤掉他们的职务,然后由副手替代。
他们两个可不想丢掉自己刚升上来的总兵的官职,野战旅最高军职是副将,骑兵旅最高军职是参将,炮兵旅是守备,他们带着一支庞大的野战旅,所以提升为总兵,到了这个地步,要是大明,也是顶天了,可在华夏军这里上面还有提督,还有更高的职务,他们还想升职。
可不想现在就被取掉,然后转回后方担任一个闲职,丢进兵部去,那样多丢人啊,华夏军是以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