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制造的三百吨战船看起来不如华夏王国的千吨战船火炮多,吨位大,可据他得到的消息,英国人和葡萄牙人帮助大王子制造的那些盖伦船用的是软帆,可以在逆风中比起华夏军的硬帆更加灵活,速度更快,倒是听说华夏军刚开始的时候用的也是软帆,但后来嫌弃软帆操作麻烦,一艘船所需要的人手太多,而最终摒弃了那种软帆,还是用了华夏制式的硬帆。
这些盖伦船的速度最快能达到十一节,船体狭小,但很合适做战舰,没有掺杂以前他们武装商船的那种战舰和商船两用的东西,做起来速度快,三个月就能下水一艘,六个月就能拥有战斗力,还是英国人和葡萄牙人亲自操作,亲自训练水手。
这让三王子感到危急,泰西人的航海技术以及海战水平和战斗力他是知道的,以前不知道,现在也应该知道了,洪家被从大陆逼走以后,成为岛国以后,就重视航海技术了,鲁国每个人,即便是不懂船的文官,也能顺口聊两句船只和航海的术语和技术,知道一些航海以及海上的典故和人,事,所以他作为洪承畴的儿子比那些不懂的文官懂得的更多。
身为官宦之家子弟,天生就会争权夺利,天生就比其他人家子弟多一些心眼和大局观念,一些基本的东西都懂,普通人要想糊弄他们,不是太出色和精明的人,糊弄不住他们,他学习这些也是为了不被手下人糊弄,先前他还准备和他两个哥哥争夺王位呢。
这么多考虑之后,他感到自己如果不借助外力,肯定是不行了,华夏军给了一些好处,但要求不多,只是让自己替冯铨挡住大王子,让冯铨可以全力应付二王子和日本人,先前自己觉得自己水师强大,有自知之明,先一步带着自己的兵马和人口百姓脱离那个鲁国本岛首都的风暴圈,让二哥和大哥去争斗,让冯铨和他们去一切厮杀,还是很得意的,可以看着他们争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现在不行了,自己眼前的对手强大了,不是自己能抵御的,如果只是大王子,他可以慢慢收拾,有了自己先一步搭上华夏军的这个时间上的先机,大王子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可加上泰西人就不同了,泰西人的厉害他是知道的,如果单是泰西人也就损失一点海上的利益,他们跑不到岛上来的,泰西人没有那么多兵马,泰西人和大王子合作,那么自己的胜利就变得渺茫了。
泰西人十几艘战舰万历年间大明用了上千艘船只的牺牲才逼走他们,取得一个有尊严的胜利,海上自己肯定碰不过泰西人的,大王子的兵马和大王子的家族长子,拥有合法继承权,自己面对大王子就是叛乱,两者合作,自己又不能完全让华夏军支持自己,三王子有点脑子不够了,必须得得到支持,全力的支持。
看看冯铨吧,去了一次金陵府,马上就兵强马壮,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武器给武器,自己必须马上去获得这些利益,哪怕是不当这个国王,当一个可以耀武扬威的土皇帝也不错。
这不是他没有上进心,而是他深深的知道,自己的实力和华夏王国的实力就是小平房仰望世界顶级摩天大楼,耸入云霄的那种绝望。
于是他第二次来到了金陵府,经过几天的等候,终于在皇宫里面见到了张强,“陛下,臣洪天炮叩见陛下。”
“起来吧,赐坐。”张强已经习惯了有些人愿意跪着觐见他,他很随和的。
“陛下,微臣……,”洪天炮还没有说出口。
张强道:“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理解你,不过你也知道我现在主要照顾冯大人,你那边只能是你自己努力了,坚持一段时间,我想一下他们还不能把你怎么样,你不是占着你们鲁国第一大岛吗?还先后攻占了几个小岛,这很不错了。
你的兵马和战船不少,如果多和大王子打几次战应该能锻炼出不少精锐兵马,想想吧,有我们支持你,你不缺人,不缺兵马,还和他耗不起吗?”
“这,陛下,微臣心里着急啊,英国人和葡萄牙人在帮他,他们甚至还向大王子哪里输送了不少兵马,另外还帮助大王子建造了很多商船,上面都是英国人水手和葡萄牙人水手,他们在海上的战斗力可是比我们鲁国的强大不少,他们的船只速度快,我们无法逼近他们。
陛下,你可要帮助微臣啊,微臣可是诚心投靠华夏军,想要成为华夏王国的一份子。”洪天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着张强哭诉道。
张强知道,如果不是上次洪天炮说要加入华夏王国,他也不会让人去给他送去人口,那些俘虏和东南亚土著移民,他们可以去当炮灰,去和大王子的势力消耗,大王子在鲁国分裂以后并没有说要投靠自己,一点表示和华夏王国和好或者结盟,投靠的意思都没有,他当然要支持首先来求助的洪天炮,这个三王子了。
制衡是他玩的手段。
还有个二王子,看来是已经投靠到了日本那里边去了,或者说和日本那边暂时合作,这个二王子锋芒毕露,有一种唯舞独尊的野心,不像大王子儒雅和懦弱,不过大王子有着对争夺王位的耐心和坚毅,加上合法继承,因此最终取得了微弱的胜利,赶走了三个同他竞争的对手。
三王子是战略撤退,二王子是被逼走的,冯铨是因为措手不及被打走的,或者说冯铨早就打定主意投靠华夏王国,主动撤退了,总之大王子赢得了这次胜利,名义上他是鲁国的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