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华夏军有兵力增援过来了,咱们撤吧。”尚可喜的师爷忐忑的对尚可喜道。
披着黑色披风,戴着黑色狗皮大毡帽,毡帽上镶嵌着一颗来自云贵山区土著土司人一节胸骨磨成的白色珠子的尚可喜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慌什么慌,不过一般民兵而已,哪能打得过我这里的三万大军,现在我已经让人前出抢占对岸的渡口去了,现在撤了那五千兵马怎么办?”
他话刚说完,几名骑兵朝着他这里跑过来,接近的时候被亲卫拦下来,亲卫骑兵一会儿带着人跑过来,当头的骑兵跪在他马前,“禀报王爷,索尔图索大人已经突破了敌人在草原上的拦截,进入长城这边了,姚大人已经从一个不知名的小渡口渡过的黄河,近十万大军朝着敌人的后方去了。”
“姚大人已经入陕了?”尚可喜道。
“没有,入陕的是原先的陕西州总兵陶笛,他们已经击败了敌人的先锋,大军正在从后方包抄几个渡口的敌人大队兵马。姚大人还在并州府。布政使于成龙大人被委任为陕甘州总督,全面主持陕甘州的军事和民政,但受姚大人节制,姚大人为两省总督。”
尚可喜微微点头,看来姚启圣还没有进入陕西州,那么自己这里算不算完成任务?
吴三桂那个龟孙子倒是狡猾的紧,到现在还没有配合清军,就知道他摇摆不定,自己这边都损失了近六千兵力,吴三桂那边还没有反应,难道他真的以为华夏军会放过他吗?
龟缩陕甘州这么多年,按照他的实力打过黄河都有可能,去四山州救援自己也行,可他就不去,看着自己被华夏军撵的如兔子一般东躲西藏的。
但最后他还不是被华夏军撵走了,带着完好无损的部队逃入了山西州,还占了大同府那个油水丰厚的地方,看来这老小子走到哪里都不吃亏啊,就自己跑到运城府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听着一堆叽哩哇啦连山西州人都听不懂的山西鬼话,整天就和到了蛮夷之国一样。
尚可喜回头瞧着山下,近一万清兵还在攻打凤凰镇,敌人的火力给他深刻的影响,太强大了。
战前他以为这里面只有一千多人的守卫部队,还是华夏军刚刚在河南州和陕甘州征召的民兵部队,可当他们打开的时候才知道,里面至少有三千多人,前面拔出敌人的几个据点,居然伤亡了一千多人。
打了大半夜,这边伤亡六千多人,那边伤亡虽然惨重,但他觉得至少还有两千多人,要不然挡不住自己这边的近一万人的围攻。
可还是攻进镇子里面了,剩下的就是清剿残余敌人了,可好死不死的敌人居然来了援兵,一下子让自己这边损失了近一千多兵马,他不得不把围攻镇子的兵马调去进攻敌人,经过几次进攻他终于明白了,敌人的兵马也不多,不过一千多人。
面对五千多兵力的进攻,敌人的阵地上现在也是危机四伏,清军还是冲进了敌人阵地,同敌人进行近身肉搏。
大大消耗了敌人的兵力,于是他又拨了两千兵马去支援那边,又调了从这边征调的那些山西州民夫两千人去围攻镇子。
师爷突然指着远处,“敌人骑兵。”
尚可喜马上把镜头转向哪里,一队敌人的骑兵冲近敌人阵地,用马枪攻击自己冲进敌人阵地的清军,清军哗啦一下退了下来。
看敌人骑兵不过百十来人。
这支百十来人的队伍,追赶着逃出的自己的步兵,然后半途转向,一下投入到了前面镇子里面去了,这是敌人第二次利用骑兵的机动能力支援镇子,尚可喜感到不妙,刚刚想要发怒,镇子里面的自己的兵马又一次犹如潮水一边退却下来,跑的漫山遍野都是。
他连忙派遣自己身边的满清骑兵去收拢部队,将他们集结在山下。
望远镜里面,敌人野外的兵力马上开始打扫战场,修葺工事,远处一队百来人的步兵跑进了敌人阵地后方,一名骑着战马的将领指手画脚的说着什么,一会儿,那队兵马竟然向上移动了一里地,在哪里构筑工事,看来敌人是想着依托马路,在黄河岸边到山腰这条路上建立防御阵地啊。
不好的是,他看到从山顶这边又跑来一队三四百人的兵马,然后在敌人少有的几名骑兵的指挥下,在山顶那边,离着自己这边大约三十里的一个山坡建立阵地。
此时,他已经明白敌人的用心了,想要阻止自己向山城那边进军。
但敌人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派遣了五千兵马,绕过了镇子,去了渡口,然后利用敌人的船只过河去了。
不过尚可喜觉得有些头疼了,这边敌人的兵力越来越强,自己即便过河,也是羊入虎口,敌人南岸的兵力可是很多的,本来以为三万兵马可以很快过河,然后攻破敌人的潼关县城,从背后给予敌人牵制的,现在看来,如果要消灭这支部队,自己最后能剩余的兵马还有多少还是个未知数,自己只有区区的七万兵马啊。
这次带出来五万兵马,有近两万在山城那边,现在不知道山城那边怎么样了?
是不是已经拿下了山城,可看情况,敌人好像援兵来的越来越多,山城那边危险了。
他还不知道,天影在衡量了这边局势以后,看到来到的援兵,经过了解,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冒出来,他连忙着急自己身边剩余的二十名骑兵,让他们回去给万窦霓带信,去翻过山,抄敌人后路,现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