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闻:昔在帝尧之禅,曰: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舜亦以命禹。暨于稷契,咸佐唐虞,光济四海,奕世载德,至于汤武,而有天下。虽其遭遇异时,禅代不同,至于应天顺民,其揆一也……”金日磾轻声念着帛书上的内容,越念越心惊。
“这简直就是社稷之文啊!”作为汉家的死忠,金日磾只是读了一小段,便已经兴奋难耐了。
侍中上官桀,更是手脚都战栗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恐惧!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站在殿中,低眉顺目的年轻人。
心里面哀叹不已:“才不过二十,就已经如此会逢迎上意了……再过几年,该何等恐怖?”
作为一个马屁精,上官桀太清楚,这篇文章的内容的杀伤力了!
不客气的说,这样的一篇文章,无论是谁献上去的,都可以单凭此文,就官拜两千石!
为什么?
因为,这文章的每一个字,都挠在了当今天子的痒痒处。
每一笔笔画,都完全契合了当下汉室国家政治的需求。
司马相如一世所写的全部诗赋加起来,恐怕也没有这篇不过千余字的文章的一半重要!
“臣尚书令张安世,昧死以奏陛下:臣以为,秀才张子重所献策文,陛下宜当命有司著于竹帛,布于天下,使世人皆知此中之意!”张安世没有多想,甚至连文章都没有完全看完,就立刻出列拜道。
霍光、金日磾、上官桀等人也立刻跟着出列,拜道:“臣等附议!”
刘彻更是开心不已,高兴的都快忘乎所以。
数日来的烦闷和烦躁,现在一扫而光。
当然了,作为天子,他还是很矜持的,坐在屏风后,他轻声说道:“诸卿所议,朕知矣,即令有司将此文堪发天下,尤其广张于齐鲁燕赵之间……”
“诺!”群臣皆恭拜。
然后,刘彻就起身,走出屏风,来到了张越身前。
“张秀才,抬起头,看看朕,可还认得?”刘彻得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