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老大人的兵去或不去,他都不会走,大不了带着队伍上山游击,也要把漳州玄骑拖死在山里。他还说……”
“还说了什么?”宋蔓秋急道。
“他还说……滚……”亲兵踌躇着,还是说了出来。
“好,滚得好……”宋国公神情凝重,丝毫没有玩笑意味,紧接着将那亲兵支开,再问宋世畋:“世畋你说实话,那个故布疑阵,暗度陈仓的计谋,是不是步公子说的?”
“他没说……”宋世畋想了想道:“他根本没看出张承韬的阴险之处,还一个劲的笑他傻,说这么傻的人,也做了布政使,可见大梁无人了。”
“你!”宋蔓秋跺脚急道:“这分明就是反话嘛!步公子不愿与你直说,是觉得曲阜儒生都防着他呢,不敢太露锋芒呀!”
宋世畋闻言一惊,把头扭到了一边,轻声嘟囔:“什么反话,他就是觉着张承韬傻,大梁无人,便只有他最聪明……”
宋国公哪有工夫跟他计较,只当没有听见,又朝着宋蔓秋道:“蔓秋,眼下是什么情势你也知道,一定要说真话,是不是步公子让你去的开元寺?”
宋蔓秋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低头道:“步公子不许我说……其实若不是报出步公子的名号,开元寺压根就没人理我。”
她忽然又想起一事:“对了,爹爹兴许不曾跟祖父说起过,两个月前,步公子刚去漳州不久,便送了一份案卷回来,是淑妃娘娘的奶娘之子,与拜月邪教勾结,买卖童男女。那是昌泰县令亲自审的案子,人证物证俱全,做死了的,绝翻不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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