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大道靠近北鸿区的一处酒楼的二楼,十几个年轻男女围绕着两个桌子坐着。
“听说没,陛下说要开个学府。”一个十六七岁但长的人高马大的少年坐在桌边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是那个任八千负责!”另外一个少年随口说道。
“哼!”
出声音的是一个年轻少女,大概十七八岁,相貌清丽,将碗拍在桌子上。
其他人看了看她,都嘿嘿一笑,不过并没怎么收敛。
这少女叫鹞子,柳月瑶,上次在丰猎的时候吃了大亏,被那个任八千夹枪带棒的一顿言辞,最后众人不得不站出来针对她。
之后她也受了十鞭子,禁足一个月的责罚。
本来她还想着出来后一定要找机会把这个仇报了,不过她还没在家呆几天就听到一个让她呆若木鸡的消息,那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小白脸竟然被陛下选为未来的夫婿。
这让她怎么也想不通,陛下到底看上那小子哪点。
陛下不但是皇帝,还是天下第七高手,相貌之美让无数人迷醉。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选了那个小子作为夫婿。
这让她差点砸了房间内所有东西。
随着时间流逝,她对任八千的恨意不但没有一点消减,反而更加痛恨了。
每次听到任八千的消息,她心中都是一阵不痛快。
不过其他人却没多少顾忌她心情的想法,反而就这个学府的事情聊了起来。
“学府是学什么?”这不是一个人想知道的,学府这东西在大耀还是个新鲜事。
“应该和大夏一样,是书学、算学、兵学和律学这些吧!”有人说道,声音笃定。
“没准还有经学呢。”有人笑了一声。
“还真说不定。”有人接口道。
经学是很久之前传下来的几部学说总称,主要是教人向善,如何律己,还有对于天地、社会、人与人、人与自然的一些思考。
在大夏、云、陈三国都是主要的学说,不过古族人一直不喜欢那套说辞,更不用说这些这些官家子弟了。
在大耀,拳头才是硬道理。
虽然也有律法,但在大多数人心中,拳头才是第一位的。
众人讨论了一番便将此事放下,这些年轻人除了练武,顶多在家读几本书,就是呼朋唤友在外面玩闹,偶尔说说这岚城里面生的事情。
比如这学府的事情,众人也只是随口谈谈,没什么人太当回事。
他们也不可能进什么学府。
只有那些天赋不出众的族中子弟才会去,这是众人都知道的。
……
任八千在养心殿中坐着,手中拿着一份女帝刚刚给他的名单,上面便是朝中大员送上来进入学府的子弟。
“石敢,该不会是大执老的孙子吧?”任八千看到第一个名字就随口问了一句。
“是他小儿子。”女帝淡淡道。
“噗!大执老还真是人老心不老。”任八千惊叹。大执老起码有七八十岁了吧?这上面写着石敢十二岁,也就是说大执老六七十岁还在生儿子,了不起。
任八千接着往下一看,立刻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铜兰,十岁。
“小丫头天赋不好?”任八千一脸的吃惊,才十岁啊,天天告诉自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这样的天赋不好?
“铜兰天资还是不错,起码比她爷爷强。”女帝说道。
“不是说这次都是天赋不好的废柴么?”任八千指着名单质疑道。
“铜震野说反正年纪小,进去呆两年,就算去找玩伴了。”女帝摘下一颗葡萄扔进嘴里。
任八千一脸的无语,你们当这是幼儿园吗?
不过想想,自己在那丫头手里吃那么多亏,挨那么多揍,这倒是个报仇的机会。
君子报仇一天都晚。
至于对方是个可口萝莉放她一马这种想法,在任八千心里还没升起来就被掐灭了。
有仇不报非君子。
无毒不丈夫。
这都是老祖宗说的话,不能忘。
“嘿嘿。”任八千咧着嘴笑了两声,让女帝多看了他一眼,眼珠子一转,心中大概猜到任八千此时的想法了。
不过铜兰那丫头,鬼的很。
到时候还不一定谁折腾谁呢。
任八千将上面的名字看了一遍,一共是三十一个人,和他预想的差不多。
就他一个人,也就能教这些弟子了。
不过想了想,任八千开口道:“能不能在平民中招几个?以后留在学府当老师。”
毕竟这些都是朝中大佬的子弟,以后八成都是到各处为官的。
总不能一直指着自己一个人来教吧?
“也好!”女帝点点头。“不过名字取好了吗?”
“蓝翔学府!”任八千一脸正色。
看到女帝眼角开始上挑,任八千立刻转口:“开玩笑的,其实是新东方。”
看到女帝眼睛里已经开始散杀气了,任八千再次转口:“其实这也是开玩笑的。叫紫竹学府吧。我前些日子在那旁边的一小片竹林里看到几棵紫竹。”
女帝听到这名字,多少还满意点,继续吃着自己的葡萄,不再理会任八千。
“还有一个月就新年了吧?新年有什么活动吗?在那之后学府再开始入学吧。”任八千问道,他还不知道大耀的新年怎么过呢。
”有啊,抢灯!”女帝解释道。“以前都是同一个寨子或者两个寨子之间,只限于2o岁以下的年轻人参加,优胜者有奖励,其他人表现好的话,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