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九泉镇的王少爷,要开设粥棚,赈济灾民了!”
“好消息,九泉镇的王少爷,要开设粥棚,赈济灾民了...”
放粮的消息刚传出去,很快便有灾民奔走相告,许多啃了无数天草根,树皮,柳叶的灾民听了,无不相拥而泣,哭道:“我们不用饿死了,有吃的了。”
“娘,我饿...”
一名六七岁的少女,躲在母亲的怀抱中,有气无力的看着母亲。
母亲饿的面黄肌瘦,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不断安慰道:“杏儿再忍忍,王家要施粥了,我们很快就有吃的了。”
徘徊在饿死边缘的灾民,没人能够想象,他们对食物的渴望。
王旭想到了一些,却也不敢说了如指掌,只能将王家的伙计,源源不断派出去,巡视各个施粥据点。
从九泉镇开始,连带下面的村落,王旭一共建立了三十二个施粥点。
十几万灾民,能动的全都动了起来,自觉向着施粥点聚拢。
不能动的,那就没办法了,王旭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将施粥落实在每个人身上,只能等第一波灾民领到粥之后,各个小团体以地域划分选出首领,才能将施粥落实在每个人头上。
“刘全,下面怎么样了?”
坐在粮仓门口,王旭喝着茶,头也不抬的问道。
刘全听着一位位伙计,从施粥点发回来的报道,组织在一起回答道:“少爷,八号施粥点有点乱,其余的还算安稳,暂时还能压住。”
王旭微微点头,三十二个施粥点上,他每个都派去了百位佃农,负责维持秩序。
灾民饿了一路,眼下已经是强弩之末,想要生事也不容易。
不过,明天就不好说了,喝一碗粥,吃一个窝头,肚子里有东西。
等到明天施粥,这些人会不会听话就难说了,毕竟人总是想要更多。
“少爷,管家,八号施粥点出事了,闹起来了!”
王旭刚想着今天应该不会有事,就有骑马的伙计跑了上来。
“怎么回事?”王旭猛地站了起来。
施粥是苦差事,从来就没有容易的,哪怕到了现代,也有受灾之后哄抢救灾物资的事发生。
王旭之前就看过一个新闻,有个地方受灾了,运送赈灾物资的汽车开进去,在半路就被灾民哄抢一空。
后来,车上都得跟着武警,才能把物资运进去,在文明社会中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在古代。
送信的伙计翻身下马,如实禀报道:“少爷,我们定下的标准就是,灾民每人每天只能领取一次粮食,每次一碗粥一个窝头。有人连续来了三次,被轰走之后还不服,抢了别人的粮食不说,还跟派去的伙计打起来了。”
“找死!”
王旭目光中闪过冷芒,他知道永远不要去赌人心,人心是最险恶与丑陋的。
可他还是没有想到,赈灾第一天就发生了这种事,难道他们不知道粮食是王家的,一但王家反悔,他们全都要饿死吗?
为了多吃一口,如此短视,这种人活着也是刺头,还不如死了干净。
“走,过去看看。”
王旭上了马车,带上百来号护卫,浩浩荡荡向着八号施粥点而去。
到了八号施粥点一看,难怪敢不服,跟施粥点的伙计们对峙的,足足有二三百人。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青壮,手上还提着钢刀,这哪是什么灾民,分明是下山的土匪。
“你王家既然施粥,就要让我们吃饱,这是什么狗屁东西,一碗臭粥,一个发硬的窝头,你们糊弄鬼呢?”二三百号人围在一起,与施粥点的伙计们对峙着。
施粥点的伙计,都是王家的佃农,虽然也有一百多号人,可大多老实本分,遇到这群莽汉立刻就蔫了。
“难怪朝廷施粥赈灾,往往要出动大军,由兵丁来执行,这果然不是没有缘由。电视里,三五个姑娘家,就能学人家施粥,别说粥施不施的成,恐怕连人都得给弄丢了。”
王旭目光环视,不用去问,也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少爷!”看到王旭带人来,施粥点的伙计小跑着迎了上来。
“你就是那个好心的王家少爷?”
见到正主来了,人群中走出一位大汉,手里提着一把金环刀,乐呵呵的开口道:“行啊,人不大,志气不小,我们是归元山的来客,你...”
领头的还没把话说完,王旭直接从马车中抽出一支小巧的手弩,遥遥指向了这个人。
“干什么,你以为我是吓大的,我......哆!!”
一声闷响,弩箭应声而入。
中年人难以置信的低着头,看着胸口上插着的羽箭,嘀咕道:“这娃娃,是个狠家伙啊!”
嘭!!
中年人摔倒在地,激起尘埃阵阵。
王旭举着手弩,头也不回的开口道:“将他们的脑袋钉在木桩上,我要让后来人,看看捣乱的下场。”
“喝!”一夹马腹,百来号护卫越众而出。
能在王家做武行的,手上都有些真本事,遇到小妖小怪都不怕,更别说一群山匪了。
几个呼吸下来,二百多号山匪便被杀了个干净,不说血流一地,起码也吓住了不少人。
看着一个个面无血色,或疯狂大吐的灾民,王旭站在马车上,开口道:“我王家仗义,才会对你们施粥赈灾,你们就这样报答我?信不信,我撒手不管,能让你们全都饿死?”
“少爷,王少爷,您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