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袁世恒只能咽了一口唾沫,保证道:“田中太君说得极其正确,在下完全明白应该这么做。如果有了这样快速的联络渠道,那么也许高宏程就逃脱不了。我这就去死信箱给那个潜伏在共产党内部的特工留个口信,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和我秘密见面接头,我会和他在见面时敲定我们以后联络的紧急渠道,避免再出现今天这种有了准确情报却是过时的现象发生。”
“很好!袁桑,就这么办。你现在就去吧。”田中太郎知道自己刚才对袁世恒的敲打起到了作用,他笑着吩咐道。
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锣锅巷的那个被人开枪打死的共产党正是他们急于建立联系的对象。
物资统制调查委员会内的气氛很奇怪,因为今天不管是主任李毅鑫还是副主任马窒息的办公室都是大门紧锁,这两个委员会里的负责人都没有来上班。
其实这样的情况也算是正常,当官的人总是有些特权的,哪怕是不来上班在物资统制调查委员会里也没有人敢管。
但是混杂这一些传言,也不是传言而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再加上两个负责人都不露面的情况,让委员会里的很多人都在暗地里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因为按照昨天晚上缉私调查处值班人员的描述,村上太君和李主任半夜三更来到了值班室,专门询问负责火车站的一科人员住址。而火车站方面一上班就打来电话询问为什么缉私调查处的物资检查关卡里一个人都没有。连高副处长也没有去。这种种迹象都表明确实是出了大事。
没有人知道这种情况的出现原因到底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到底该怎么办。由于火车站的物资流通量不算小,所以必须要有人去那里执勤才行。可当官的一个人都不出现,无奈之下,接到火车站方面电话的缉私调查处内勤只能将这个消息告诉在城西关卡的缉私队长吴志海。
毕竟吴志海是李主任的心腹部下,而且还是指派李主任警卫的负责人,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吴志海能知道李主任的行踪。好能找到李主任汇报这一情况,让李主任定夺。
吴志海原本是在城西关卡旁的那间小屋子里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哼着不着调的小调十分惬意,当他接到电话知道情况后也知道事情有些蹊跷,于是吴志海立即将电话打到李毅鑫的家里,想看看李毅鑫是不是被什么事情给羁绊住了,脱不了身也不知道火车站关卡那边出了问题。
接电话的是李毅鑫家里的佣人车嫂,吴志海倒是认识。结果他一问,这才知道自从昨天晚上村上太君去了李毅鑫家以后,李毅鑫就跟着村上太君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无奈之下,吴志海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找到李毅鑫,他想了想,只能给省政府主席温勉的办公室打电话汇报这一异常情况。
毕竟温主席是前任物资统制调查委员会的主任,也是黄山省主席,是李主任的顶头上司。这样的情况也只能由温主席来亲自过问了,反正再怎么说也轮不到他一个小小的缉私队长来决定。
吴志海不是没有想到直接给村上太君打电话询问,只不过他心里对特高课的太君们很有些发憷,温主席再怎么位高权重,总归是中国人,而且还是正管物资统制调查委员会的大官。
吴志海的电话是被温勉的秘书接起来的,对外公布的省主席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正是温勉办公室门外秘书桌上的电话号码。
吴志海结结巴巴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温勉的秘书听得很不耐烦,这个温勉的秘书其实心中对于温勉的心思了如指掌。自从李毅鑫升任物资统制调查委员会主任一职以后,温主席心里就非常不爽,还在办公室里摔了两个杯子。
现在这种破事出现了,而李毅鑫居然又找不到人了,所以温勉的秘书打断了吴志海结结巴巴的汇报,讽刺地说道:“我说吴队长,你们李主任这官当得可真是牛啊,除了这么大的事情,火车站里的物资检查关卡集体溜号不上班都不管,还玩起了失踪。你说温主席听到了以后会怎么想?李毅鑫简直就是在渎职!”
吴志海作为李毅鑫的心腹,当然要解释一番,给李毅鑫打掩护。因此他连忙解释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您也应该知道我们李主任以前也曾经消失过一阵子,也许水特高课的太君让他又去办什么秘密的公务呢?不过现在火车站那边一个人都没有,这样的事情我们下面的人也做不了主,这不才向温主席汇报情况让他老人家来定夺吗?所以还是麻烦你向温主席汇报一下情况吧,不要到时候温主席怪罪下来我们不好过,您也不好过。”
温勉的秘书也知道吴志海说的是实情,他只好说道:“既然你坚持向温主席汇报,那就别挂电话,我去问问温主席是个什么意见。”
说完他将电话听筒往桌上一放,起身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走了两步来到温勉办公室的门口,轻轻叩了叩门。
温勉在里面气势很足地说道:“进!”
那个秘书推门而入,温勉抬头一看,问道:“什么事?”
秘书连忙将吴志海刚才汇报的情况向温勉复述了一遍,然后问道:“温主席,您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温勉听完汇报以后也觉得非常奇怪,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诡异的事情。因此他提起面前办公桌上的电话,给火车站那边打了过去,核实缉私调查处设在火车站关卡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