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司马天星向总舵众人发布了易星、诸葛羞花将在八月二十八日举行大婚的重大消息。
消息传开,全帮震动。户舵的礼仪分舵立即加足马力运转,集合各方人力物力快速筹备婚礼事宜。
司马天星更是上心,上心的原因很简单,他和易星、诸葛羞花都是遭遇不幸,没有亲人的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因此,他很同情他们,也愿意做他们的兄弟。
然而他这个当兄弟的身份有些特别,是一帮之主,是他们的上司,如果不将婚礼办好,面子上和内心中都是过不去的。他想给诸葛羞花备一份漂亮的嫁妆,一定不能让新娘子太寒酸。
但是,他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绝对没有任何经验,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出于无奈,他只好腆着脸去求未来的岳母大人。
陈氏得知司马天星的来意后,甚为感动,道:“天星啊,你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我会尽力帮你的!”
司马天星道:“婶子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陈氏微笑着道:“像你这样心好、人好又有出息的孩子真还少见,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改口不叫我婶子呢?”
司马天星当了大半年的帮主,与江湖人物也多有接触,反应比过去快了许多,当然听明白了陈氏话中的潜台词。
虽然反应快了些,脸皮厚了些,但在长辈面前还是有些拘谨的,听了陈氏这话后,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腓红,气息都变得不那么匀了。
司马天星嗫嚅着道:“红袖还小呢,我也不急。”
陈氏道:“后天就是红袖的十六岁生日,已经是大姑娘了!”
司马天星惊喜道:“啊?后天是红袖妹妹的生日?”
陈氏点头道:“嗯,天星啊,你觉得我家红袖咋样,你喜欢吗?!”
司马天星扭扭捏捏地道:“婶子,我当然喜欢啦,不过,有件事我一直不好讲得,但又不得不讲!”
陈氏道:“你且道来!”
司马天星道:“起初,我只将红袖当妹妹待,与安十五妹相好,后来发现红袖妹妹对我之情不是兄妹之情,遂接纳了红袖妹妹的那份情意。因此,我很喜欢红袖妹妹,也很喜欢安十五妹,不知婶子对此作何想法,若有不当之处,恳请婶子责罚!”
陈氏笑道:“我早就看出来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对她们两人好就行,别辜负了她们的一片深情。你是一个好孩子,能将红袖许配与你,我和你叔都很放心,像你这等优秀的人,一夫多妻乃是常事,没什么不妥。
至于婚后大家如何相处,关键就在于你了。婚后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灾难和风浪,你都要一如既往地不违初衷、保持本心不变,一如既往地、不偏不倚地对她们两人都好。唯有如此,家庭才能和睦,两个女人才都能得到你长久的爱。若其不然,则必有专宠者,也必有失宠者,失宠者必定受到伤害,这就有违初衷了。”
司马天星躬身道:“多谢婶子教诲,小侄当铭记在心,终生不忘,终生勿违!”
第二天一大早,司马天星就和陈氏、欧阳红袖去到了港湾,登上了神州战一号,这是帮主专用战船。只因司马天星一直骑鹤,极少坐船,所以,这还是第一次登上他的专船。
神州战一号扬帆启航,向着岳州城驶去,同行的还有一艘快船,那是户舵到岳州为易星和诸葛羞花采购婚礼用品的船。船上有户舵的人,也有斥候舵的人。
本来解小玉还另外安排了两艘战船,为司马天星护航,说这是帮主出行的威仪,实际上就是一种特权,显摆帮主的身份而已,被司马天星拒绝了,他不是一个喜欢排场的人,况且这次出行只是私人行为,并非帮会之间的会晤,不需要搞那些排场撑场面。
欧阳红袖小鸟依人般的挽着司马天星的胳膊,笑语嫣然,陈氏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当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君山与岳阳楼隔水相望,只相隔二三十里,不到半个时辰,船便靠了岸,将马匹从船上拉下来,骑马往岳州城而去,几炷香的时间就进了城。
司马天星寸步不离地陪着陈氏和欧阳红袖,到衣装铺、靴鞋铺、丝绸铺、皮毛铺、被褥铺、瓷器铺、陶器铺、竹木铺、炊具铺、杂货铺、脂粉铺、珠宝铺等各大商铺选这选那。凡是选中的东西,就叫店伙计送到船上去。
中午吃了点小吃,下午又开始选。有些东西是小玩意,有些东西是日常用品,但却也是必须的,若非有陈氏同行,司马天星万万想不到要买那些东西。
司马天星与欧阳文章商量过,婚礼上用的东西由户舵负责操办,司马天星不用管,他只给新婚夫妇买私用物品。
在珠宝铺里挑这选那的时候,司马天星想给欧阳红袖买一件生日礼物送给她,但转了几转都看不上。不是那些东西不好,而是没有一样特别的东西。
司马天星问店老板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店老板看了司马天星一眼,沉吟了一会儿,道:“有是有,但那东西有点古怪,小的有言在先,出了什么一差二错本店概不负责!”
司马天星笑道:“什么东西如此神秘?我还真就要见识见识!”
店家道:“公子请随我来!”
司马天星跟陈氏和欧阳红袖打过招呼后,就随店家去到后院茶厅,有小厮给他泡了一盏君山银针,店家道了声“稍候!”,便离去。
不多时,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