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砖窑厂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高远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要知道高远现在可是实实在在的鬼啊,甚至大小还算个阴官,在阴间地府里,什么样的鬼没见过,那砖窑厂里面,肯定不同寻常了。
“可是什么?”
我当然急切地想知道砖窑厂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单单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还有那个铁笼子里的大爷,还在等着我去营救,看他那身体的状态,恐怕撑不了多久的。
高远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稳定了情绪,将砖窑厂的来历一一说了出来。
这砖窑厂,之前并不是什么砖窑厂,而是高家屯儿的一座避岗,自然天成,并不是山,也没有什么石头,全是泥土,一座土岗。
高家屯儿这个地方,地处黄河的中下游嘛,以前黄河发洪水,闹洪灾的时候,高家屯儿的村民,就都躲在土岗的上面,躲避灾害。
只是后来随着黄河水流量的减少,国家防洪工事的修建,也没有遇到什么灾难了,渐渐,这土岗就荒废了。
后来为了物尽其用,土岗就被高家屯儿村委改造成了砖窑厂,土岗四周的泥土就成了制作青砖的材料,土岗里面被掏空加固,烧制青砖,这高家屯儿所有的房子,基本上使用的都是这砖窑厂烧制的砖,后来甚至还远销其他地方,给高家屯儿带来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砖窑厂一直存在了几十年,都相安无事。
只是后来,突然有一天,砖窑厂开始闹鬼,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砖窑厂里都会传出一个女子抽泣的声音,阴森恐怖,凄惨至极,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可是一到了白天,什么声音都没有,一切恢复了正常,砖窑厂的工人找遍了砖窑厂的角落,都不见任何人,不知道那个声音从何处而来。
后来女子的哭泣声越来越大,不仅在黑夜里哭,有时工人们正在做工时,就能听到哭泣声不知从何处飘来,闹得人心惶惶,工人们在天还未黑时,就早早逃离,不敢久留。
从此砖窑厂内闹鬼的事就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这砖窑厂本就是一座乱坟岗,地下不知道埋了多少人,也有人说这里其实乃是古战场,不知道这里死了多少人,这避岗,就是一个尸体堆积而成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可是没有一个能够解释得女子哭泣的理由。
当时的高家屯儿,正是大搞建设的时候,急着用砖的时候,工人们不敢再进砖窑厂,严重影响砖窑的生产,当时村长没有办法,只得花了重金请了位很有名的法师,在砖窑厂内超度三天,又让人搜遍了砖窑厂所有的角落,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工人们这才安心,又回到砖窑厂内开工。
可哭泣声依旧,即便是白天,声音总是时不时飘进供人们的耳朵里。
工人们虽然害怕,但这么久以来,却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工人们也渐渐习惯了女子的声音。
直到有一天,一个工人做工时突然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红裙的人影从眼前飘过,大喊一声“鬼啊……”撒腿就跑,工人们见此情形,同样跑了出去。
可是大白天的,怎么会闹鬼,工人中有胆大的人,定了定神,便回到砖窑厂,想一看究竟。
返回砖窑厂,便看到砖窑厂正中间,坐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背着他们,正在梳妆打扮。
工人装着胆子,向女子走去,还未靠近,“呜呜呜!”从女子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抽泣声。
接着,女子慢慢转过身,正对着工人的脸,女子长得很美,长长的柔顺黑发,足足有一两米长,一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酒窝,再加上一席红色长裙,砖窑厂内火光的照耀,妩媚、娇笑,一时间,火光都洒满了她身一样,工人的视线,全集中在她身上。
这哪里是个女鬼,分明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工人们看到眼前是一个大美人,顿时喜笑颜开,向女子走去。
可是还未靠近,女子猛地一个转身,一个脸色惨白披着血纱的女鬼出现在他们眼前,她的眼睛像两个血洞,抬起胳膊挥动红色的裙子,一团带着地窖里的霉味的烟雾便朝着工人扑来。
工人被女子突然之间的变化吓得栓腿发软,想跑也逃不了,一个个瘫倒在地,爬着连连后退,口中不停地喊着“鬼啊,救命啊。”
再看女鬼,女鬼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把梳子,梳子竟然足足有一尺那么长,纯铁做成,更加恐怖的是,那梳子的齿子上,沾满了鲜血,不停地往下滴落。
女鬼对着工人们诡异地笑了笑,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滴着鲜血的梳子,开始梳理自己的头发,不多时,女子的头发变被染成红色,血顺着头发滴落在女子的红裙上,显得裙子更加鲜红。
然后女鬼便手举着铁梳子,向工人们走了过来。
工人们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哆嗦着,眼泪都流了出来,团团抱在一起,看到女鬼走来,没有任何反抗的勇气,就连求饶也忘得一干二净,不敢看女鬼一眼,只得低下头,等待着厄运的降临。
女鬼走过里,手里拿着铁梳子,对着其中一个工人的脖子狠狠地扎了下去,顿时鲜血如注,溅了女鬼一身,女鬼极其贪婪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对着那名工人的脖子又是一下。
那名工人惨叫一声,挣扎了一下,便倒在地上,抽搐一下,直接死掉。
接着女鬼又抬起手来,对着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