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又折损了五百天兵后,剩余的一万七千天河水军有惊无险地撤出了法天象地的攻击范围。
“列阵,长予,破法!”
退到了安全之地,娄金狗指挥着军队第一时间组织反击。
一万七千名天河水军列成九块矩阵,一字排开,宛如长龙。
他们高举银枪。
口诵咒语。
一束灰蒙蒙的薄雾在锋利的枪尖渐渐生成,如一条阴森的毒蛇盘在枪尖,昂吐信,择人而信。
“掷!”
娄金狗一声令下。
一万七千名天兵低喝着,齐齐投掷。
“咻!咻!咻!……”
破空声,宛如闷雷。
一万七千支银枪如漫天的流星,划过天际,炽白耀眼。又如遮天的飞蝗,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倾泄而下,覆盖了法天象地。
猴子咆啸连连,挥动金箍棒,砸向迎面而来的枪雨。棍风裂空,几棒之下,漫天的枪雨便去了一半。
“锵、锵、锵……”
剩余的一半,如雨点般落在法天象地上。
火花四溅。
猴子冷笑一声,银枪无一例外破不了法天象地的防御,皆被弹飞。
只是那枪尖上的灰雾却附着在了法天象地上。
一种烧灼般的痛苦从灰雾粘附的地方传来。
猴子伸手拂去。
灰雾却像在他的身体里落地生根,怎么抹也抹不掉。
他拧着眉。
一束束的青烟从灰雾中冒出来。
这灰雾,竟蕴含着一种的湮灭之力。一点一点地腐蚀着法天象地的防御。
待灰雾散尽,法天象地上尽是坑坑洼洼。一身防御竟然去了十之一二。
猴子暗自心沉,这“破法”灰雾,当真可怕。
而给法天象地造成更多伤害的,依然是天篷的九箭。
怒的天篷,在这短短的片刻,就御驶着九箭在法天象地上留下了上百处狰狞的箭孔,鲜血直流。
猴子有些站立不稳。身体里面,冰冻火灼,痛不欲生。身体外面,破败得如同筛子,惨不忍睹。
“元帅,您歇息一会,让我们来吧。”
角木蛟出现在天篷身后。
而八万天兵已突破结界,进入花果山,如重重的山峦,叠在两人身后。
“先远程攻击,切莫靠近。”
天篷召回了九箭,沉声道。
“元帅放心,末将明白。”
角木蛟把目光移向法天象地,眼中一抹冷厉。
天河水军,有两种独门奇兵,威震三界。
其一名为,长矛破法。
以银枪为载体,以天河河底的幽暗之水,淬炼成“破法”灰雾。
“长矛,破法,九轮齐掷。”
随着角木蛟喝令而出,两万支“破法”银枪从密密麻麻的天河水军中飞出,铺天盖地射向法天象地。
猴子抡起天柱般的金箍棒,扫落了一大半,却仍有一部分落在了身上。不同与上一次,这一波,连银枪都给猴子造成了一定的伤害,许多的银枪插进了先前被腐蚀出的坑洼中。
猴子一掌拍去,无数的银枪连血带肉溅落四散。但“破法”灰雾如同附骨之疽,留在了他的身体上。
深身火辣辣的痛。
一番折腾,法天象地几乎去了一层皮。
“看棒。”
猴子双脚一蹭,扑向天河水军。
“投掷!”
角木蛟死死地盯着猴子,挥下令旗。
第二轮破法枪雨如期而至。
猴子身体一侧,躲开了一部分的枪雨,又挥棒砸飞了一部分,但仍有近三分之一射中了他。
猴子瞪着大如铜锣般的血眼,金箍棒再一次暴起增长,其长横跨几座大山,延伸到天兵之中。
上千天兵立时陨命。
“第三轮,投掷!”
角木蛟没有令军队撤退,而是以暴制暴,又一轮枪雨朝法天象地迎头射去。
毕竟身体太庞大,漫天的“破法”银枪总有一部分落在身上,插进血肉之中。
法天象地的防御力在飞快地流失,银枪插进猴子的身体,一次比一次深。
猴子跌回花果山,身体晃了晃。
“再来啊!”
他不理身上无数的银枪,嘶吼着,又一次伸长金箍棒,砸进天河水军之中。
又是上千天河被砸落。
法天象地太庞大,不易闪躲。同样的,天河水军十万之众,一棒下去,总有人避不开。
两边你来我往,血腥惨烈。
“投掷!”
角木蛟咬牙切齿地再下一次挥下令旗。
猴子护住了脑袋,身体却被扎成了刺猬。
“砸扁你们!”
猴子悍不畏死地挥动着金箍棒,搅得天河水军人仰马翻。
“投郑!”
角木蛟将拳头捏得“啪啪”直响,青筋直冒。
“投郑!”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