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的形势对柳桥还是好的!
而这时,田三暴喝一声挑起,“贱丫头!”若不是一旁的衙役及时摁住,他已经扑到了柳桥身上了。
易之云也拖着枷锁跪爬上前,挡在了柳桥面前。
柳桥看着易之云狼狈地挡过来,心里涌现了一股暖流,总算这小子还有些良心,她抬头,看向徐茂,“大人,事实已经很清楚,就是这田三为了减轻罪责而污蔑我夫君!”
“放屁!”田三一边挣扎着一边喝道,“老子已经杀了人,就算有人买凶老子也死定了,老子怎么减轻罪责?!”
柳桥没有即可反驳,而是静静地看着他。
田三仿佛抓住了一丝希望,转身看向徐茂,“大人!我真的没有冤枉他!我是真心认错真心悔过,不愿让这杀人真凶逍遥法外!我是一心想要减轻罪孽,将来死了之后好不下十八层地狱!大人,这贱丫头说我故意污蔑他,可我为什么要污蔑他?!”
“大人,这就是小女子要状告田三意图谋财害命的理由!”柳桥抬头继续道,“小女子以为田三之所以陷害我夫君是因为他谋财害命不成心生怨气,便想着在死之前拉上我夫君垫背!”
徐茂面容严肃,“他如何谋财害命?”
“当日我们去义庄为那少年母亲办丧事,虽然露过面,但是却从未表明身份,就算是当时接了报案的衙役也并未询问我们的身份,可这田三在打死了人之后却能够一下子说出是受我夫君指使,还能说出我夫君和张阿宝的关系,而我们出了上回在义庄见过了他一面之后就一直未曾再见,因而,小女子认为他是因为当日我们出手阔绰,所以一直暗中窥视我们,意图谋财害命!”
“你放屁——老子要谋害你们早就杀了你们了,还要等到今天来拉你们垫背!”
柳桥面色严肃,“正是如此更能够证明小女子的猜测,当时捐献银子的时候我们和鸿运酒楼签订豆芽菜购买协议不久,当时我们并没有多少银子,或许当时田三只是觉得我们是傻了才会捐那五百两银子,家里并不富裕,可他既然查过我们,也定然知道我们和鸿运酒楼一事,后来,豆芽菜卖的高价,田三那段时间估计也时常出入高级酒楼,定然也知道此事,随后便再起歹念。
只是我们后来和鸿运酒楼转了支付方式,从现付转成了记账,等年底再一次结算,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田三只要打听一下就可知道,所以,他一直在暗处等候我们结算再行谋财害命一事!小女子听闻田三在扬子县并无家眷,一直住在义庄之中,往来之人也都是一些下九流的,而自从他贪墨了我们捐出的那笔银子之后更是跟这些狐朋狗友四处玩乐,手里的银钱估计也花的差不多了,大人也一定没有赵齐整他所说的五百两银子吧?!他如此散财,一是本性卑劣,二是因为他已经有了下一步谋取更多钱财的阴谋!好在老天长眼,在他动手之前就出了这档子事,明明富贵已经唾手可得,可是如今却要落得人头落地的下场,像这等恶人如何会甘心?说不定他心里还认定就是因为我们没有早些结算钱财给他谋去,才会让他犯下了杀人大罪!”
“贱丫头,老子杀了你——”
“放肆!”徐茂一拍惊堂木喝道。
衙役将田三死死地摁在了地上,“大人,你不要相信这个贱丫头,她污蔑我!污蔑我!”
柳桥面上仍是正气严肃,而眼底却是冰冷的,诬陷而已,谁不会?!“田三指我夫君买凶杀人的供词错漏百出,如今我不过是与他对质便如此狠戾要杀我,还不足以证明其心险恶?大人,我夫君施恩不忘报,得大笔钱财而不贪恋,为母祈福不惜一切,相信他人承诺而没有防心,难道都是错的?!大人,田三一直声称我夫君买凶杀人,可除了这五百两以及他的错漏摆出的话之外,还能拿出什么证据不成?!”
“你也没有证据!你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没有买凶杀我!”田三狰狞厉喝道,虽然气疯了,却竟然还能说出这句冷静之言。
柳桥牙关一咬,正要开口,却听外面传来了一道声响,“谁说没有证据?!我有证人!我有证人!”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林贵拉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大人!”林贵拉着女子跪下,面色泛红,气喘吁吁,显然是很着急过来的,“大人,小人林贵……是林家村的……人……小人找到了可以证明……这……田三根本不认识张阿宝的证据……他打死张阿宝的时候……根本不认识他……怎么会是买凶杀人?”
柳桥眼睛一亮,看向那女子,瞧女子的衣着模样,应当不是良家妇女。
“堂下女子何人?你如何证明田三打死张阿宝的时候根本不认识张阿宝?”徐茂面色一沉,有些不太好看,这样重要的证人衙门竟然没找到,如今却被林家村的村民找到了!
如若这田三和这易之云一直相识,而易之云又真的和张阿宝积怨已深,那结果……
徐茂背脊一凉,为官多年,虽然有不少事情他无能为力,可是,不妄杀一个人是他最后的底线!如今就差一点,连这个底线都破了!
“说,你如何证明!”
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