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心里也就侯爷最金贵,生怕别人跟她争。
姚雁儿却端起一边那碗豆沙甜粥,只说道:“今个儿甜水,做得不好,太甜了。”
她这般轻轻说了一句,谁都是奇怪,谁也是觉得莫名。
“娇蕊,昨个儿我配好了材料,让你煮了糖水,给侯爷送了去。所以你今日,却也是恰巧遇到了粉黛。”
娇蕊心里虽然疑惑,可是却也是仍然点点头,确实也是这般。
“方才粉黛说了,跑过去给侯爷送甜水,所以大约不曾给我煮,耽搁了功夫,所以今天我吃的这碗甜粥应是厨房里谁弄的。”
方才粉黛确实是这样子说了,故此娇蕊和红绫心里吃了一惊,同时也生出些个疑惑。
夫人房里丫鬟,去给李竟送些个吃食,原本也是极为正常的事儿。可今个儿明明该娇蕊送甜水,粉黛煮姚雁儿吃的,谁能料得到粉黛居然也是跑去李竟那屋子里,在李竟跟前卖好。
“是婢子记错了,所以,所以才闹出这些事情。”粉黛心里一慌,顿时说道。
然而红绫、娇蕊两个瞧她眼神自然也是有些个不同。她们心思虽然不多,倒是是伯爵府里出来的,只是没有防着身边一块儿长大的粉黛罢了。如今哪里能不瞧出这么些个门门道道?
“你受委屈,也应有些时候了,就不知道梳洗打扮?”姚雁儿瞧着粉黛,又添了一句。
只看粉黛这姿态,也是十分凄然。
娇蕊心里,亦是再次咯噔了一声,有些狐疑。粉黛却也是不知道梳洗,倒好似当真将这种样子,刻意做出来给人瞧一样。
娇蕊平时虽然嘴不饶人,对红绫几个倒还好,此刻心口沉了沉,也是一凉。
粉黛本也不是那等极有心计的人,此刻面色红了红,说话亦是有些个吞吞吐吐的。
“婢子侍候夫人这样子久了,心里也是舍不得,所以心里浑浑噩噩的,自己穿戴是怎么样,却也是全然没有放在自己心上。”
姚雁儿只不在意:“故此你面上脂粉,也是不曾弄了去。这等脂粉,乃是京城荣华斋出的东西,小小一点儿,只恐怕就要二十多两银子,便是寻常官宦人家的女儿,也不大能用得起。你从前用的脂粉,似乎也不是这个。大约这脂粉确实也是极为难得,故此你也是舍不得用。”
红绫和娇蕊回忆起来,粉黛平日里确实也不曾用这等极好的胭脂水粉,她们的心里,更也是禁不住沉了沉。
粉黛顿时语赛,原本只想自己打扮得凄惨些个,弄出去,别人也是会心里同情。可是哪里能知道,姚雁儿眼神竟然是这般毒辣,一眼就瞧出粉黛所用脂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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