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雁儿摸着折腾得有些酸疼的腰身,心下却也是琢磨,虽然李竟目的是为了折腾自己,可是他那般举动却是如今对自己最大的支持。侯府上下,如今皆是由李竟来做主,只要李竟对他正妻表现出喜爱之情,那么如今姚雁儿的地位就是稳如泰山。
旋即姚雁儿却也是面颊绯绯,说什么别有心思,却也无非便是爱折腾自个儿罢了。
姚雁儿念着聂紫寒,眸子却也是添了一丝浅浅的幽暗,这个人仿佛与那些个闲言碎语并无干系,更与自己如今的处境没那一丝一毫的牵扯,便也只能说明,聂紫寒一贯便是个极阴冷仔细的性子,便是算计些个什么,亦是能悄悄隐着自个儿,却也是不让别个知晓。
随即这时,那贺氏院子里的兰姑却请姚雁儿过去,姚雁儿眉头轻挑却亦是若有所思。如今这时辰,也不是该晨昏定省的时候。且贺氏这些日子里,原本也并不如何待见她,怎么就招姚雁儿过去。
姚雁儿轻轻使了眼色,红绫顿时也是心神领会。却也是见红绫悄悄透着粉帕儿,只将那一锭子银子塞过去,满面堆欢,却亦是客客气气只道:“老夫人如今请夫人前去,可又有什么话儿?”
那兰姑悄悄捏了手里的银锭子,面上更是添了些个团团喜意,只听说夫人手里也是有那么些个财帛,果真也还是真的。当下兰姑就赔笑说道:“那方家姑娘,上次闹了那么个没脸,别人亦只道她不好意思凑跟前来了,却也是好厚的一张面皮,如今却也是凑在了老夫人跟前,又说些个无聊话儿。那等自折身份的样儿,我瞧了也是觉得好笑。”
明眼人也是分明都瞧得出来,方如月便是因做妾来的。既然如此,兰姑得了银钱,顺口又亏了几句,总是在姚雁儿面前卖个好。要说那方如月,样子好,出身也是不错,桩桩件件,哪样是不出挑的?怎么这好好一个姑娘家,却也是脸皮什么都不要了,却非得凑给侯爷做妾?便是李竟确实也是出落得十分好看,可是原来又何必如此?
姚雁儿微微沉吟,只说贺氏那性儿,还当真不是心胸开阔的。之前方如月亦是有些个得罪处,如此瞧来,贺氏原本也不该和方如月如此亲好。
这其中有什么由头,姚雁儿心里亦是一时都想不通透。
姚雁儿也是让丫鬟匆匆收拾了,得了传唤,就去了贺氏院子里。
一进门,姚雁儿就听到了贺氏那刻意的笑声,且也是对着方如月的。姚雁儿瞧在了眼里,心里更是添了几分定计。贺氏也不是那等和气的人,且上次因为过继之事,贺氏还对方如月有几分迁怒的。姚雁儿心下顿时也是肯定,方如月是好本事。
方如月仍是那等和和气气的样儿,温温柔柔的。今日她一身淡蓝色的衫儿,垂眉顺目,越发显得伶俐乖巧。上次方如月在昌平侯府亦是招了些个闲气儿,如今却似乎都忘了一般。姚雁儿只是一瞧,就知晓这方如月是沉得住心气儿的。实则方如月当真用错了手段,若她不是处处展露心计,且又只顾着讨好贺氏,算计自己,她还当真想要给李竟添个好些的妾。自己可是实在无福消受李竟给予自己的恩宠,且自己原本也不当真就是李竟的娘子,实则也是犯不着拈酸吃醋。
玉氏今日也是来了,也是做陪,且她瞧着姚雁儿眼里更似透出了些个恼怒味道。
一见着姚雁儿,玉氏顿时亦是尖声说道:“大嫂,二房与大房总是同出一脉,家里两个也是兄弟,却也是不见这般坑家里人的。”
姚雁儿素来就知道玉氏脾性,只是却也是并不知晓,玉氏怎么忽而就来犯这么些个酸话儿?
且往常玉氏只顾着说这些个话儿时候,贺氏总是要做做样子拦一拦,如今贺氏容色却也是淡淡的且眉宇间也似透出了些个恼怒之态。
姚雁儿察言观色,却也是不以为意:“二夫人,咱们素来就是好的,怎么忽而又说出这样子生分的话儿?”
玉氏尖声尖气的说道:“说什么素来是好的,我们二房却也是担当不起。大伯已经继承了爵位,我们二房又算得了什么?只是说起来,那做哥哥的原本应该帮衬弟弟一二。大房不肯,我们也是没别的言语。还怕自己说话不谨慎,便显得不知道好歹。只是大房要紧的时候不肯帮衬也还罢了,怎么如今还对二房弄些个妖蛾子,当真便是见不得人好了不是?”
玉氏亦是说得极为尖酸,姚雁儿却仍然是云里雾里的。
却见玉氏轻轻抽出帕儿,擦擦红红的眼眶,她的这般情态,倒也并不是假的。如今的她也只心疼自家夫君那么好的机缘却是被大房妨碍了,玉氏是当真心疼。
“弟妹说什么,我可当真听不明白,也是并不知晓了。”姚雁儿轻轻的说道。
玉氏却也是轻哼一声:“大嫂的消息,不是灵通得紧,怎么如今却又来说自个儿什么都不知晓了?我们家那位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