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晚上到高速服务区处,她和大胡子一起吃的泡面,大胡子在服务区的洗手台处,拿了车上的盆子洗手时,她明显的看到盆子里的油腻,而那个大胡子的手,不像是一个屠夫的手。
而且那个大胡子在收购农家猪的时候,明显给的价格过高了,而且还没有刨除斤量。
郝贝小时候,郝贝奶奶一直是住在乡下的。
那些年,奶奶身体好时,就一直独居于乡下,就是靠养猪赚点零花钱,一年能养肥两头猪。
每年到了寒假的时候,郝贝就会回乡下,小小神童的称号也不是白来的。
寒假的时候,来乡下收猪的人就特别的多。
村里的人大多不会算账,郝贝就跟个小会计一样,跟着收猪贩一家一户的算账。
故而知道收猪的行规,称完一只后,都要刨除一个杂项,这样得一个净重,才是给农户算钱的斤数。
做生意的人那都是削空了脑袋想要赚钱的,一般有个零头,都会砍去不给,或是说下次给。
可是那个大胡子却不一样,把钱不当钱,连零头都没少给农户的,而且有时候还会嫌农户找零钱太慢而说几块钱算了。
“莫扬,我先睡一下,到了你再叫我好吗?我好困……”坐了一晚上的车,她又困又累。
“好,到了叫你,你先睡。”
莫扬说着,开了点舒缓的轻音乐,车速也放慢了一些。
轻缓的音乐入耳,郝贝闭着眼却是一点点睡意也没有,脑海里全是从前天开始发生的事儿,一件件的跃入脑海,久久无法入眠。
良久,车子开到碧水园停下来的时候,郝贝倏地睁眼大叫:“天呀,我差点忘记一重要的事了,我妈说今天上坟的……”
说完冲下车,就往a座跑去。
莫扬笑着摇头也跟着往郝家走。
边走边打电话,电话是打给展翼的。
“展翼,没事了,我接到郝贝了,她坐别人的顺风车,今天早上才到的。”
远在江城的展翼这时候才舒了口气,总算是放心了。
“莫扬,如果你真心喜欢我嫂子,那就好好的对她吧,我对我哥太失望了……”
展翼真心的说着,他看不懂他哥了。
莫扬笑了笑:“展翼,谢谢你的祝福,我会好好对贝贝的,实际上,我们应该会开始交往的。”
之所以说应该是他不确定郝贝刚才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修长的手指却是摁在唇上,郝贝亲他的那种温热的触感这会儿好像还在。
郝贝一路狂奔到家里,人未到声先到的大喊着:“妈,我回来了,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咱们就去上坟吧……”
郝妈妈打着哈欠来开门,疑惑的问:“上什么坟?”
“不是说给我爷爷上坟的吗?”
郝贝理所当然的回道,实际上郝妈妈根本就没有说过这话,是郝贝把郝妈妈那句‘你爷爷找来了’理解错了。
“胡闹,老爷子还没死,你们就他咒死的吗?”
一道如洪钟般的声音自他们身后传来,而后又一一道道的声音:“对,就是,真是不孝……”
郝贝傻眼的站在门口,指着郝妈妈身后那一二三四五六个白发老汉,都是瘦瘦的的那种。
几个老汉脚上穿着黄球鞋,腿上穿着旧的有点发白的绿色军裤,上衣也是旧的还有补丁的衣服。
“妈,这是?”
“这是什么这是,我是你爷爷……”
“我也是你爷爷……”
“……”
郝妈妈一掐腰转过身来吼道:“闭嘴,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的……”
话说昨天郝妈妈也是让这仗式给吓着了。
一行六人,齐刷刷的穷酸样就找来了。
当时郝妈妈还没在意,可是当那个为道的老头儿拿出一颗珍珠时,郝妈妈就吓坏了。
那珍珠是她贴身藏了几十年的,而且经由郝贝的手,在她们家消失不见的。
六个老头,就拿着珍珠说是信物,就说这颗珍珠是信物,还问他们还有没有其它的东西。
郝妈妈早在听郝贝说珍珠丢了的那一刻起就留了个心眼,那里会说还有什么信物,只说等郝贝回来再说。
“快点快点,饿死了,好酒好菜的上来……”
郝贝这才注意到,厨房里,她爸正在煮面条。
郝妈妈拉过郝贝悄声的说着:“这几个吃鬼,你可别认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不怀好意的。”
郝贝脊背上都全是冷汗,跟她妈一个感觉,那珍珠莫名的就丢了,怎么就莫名被她爷爷找来了……
“那个,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珍珠呀,我可没有珍珠的。”郝贝走过去解释。
“小丫头,你是看不起你爷爷呢,你放心,爷爷只有一个,其它都是干爷爷……”
“就是,不就是多几张嘴吃你们的饭吗?”
“……”
六个老头儿跟唱大戏一样,一人一句,呛的郝家人说不出一句话来。
郝妈妈放弃的摊手道:“你看吧,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你快想想办法,再这么折腾下去,非得累死我不可了……”
郝爸爸已经把六大腕面条给端上来,六个老头儿像是没吃过面一样的,没一会儿就吃完了面。
郝贝也饿呀,舔了舔唇,委屈的喊她爸:“爸,你也给我来一碗面吧。”
郝爸爸诶了一声,进厨房给郝贝下面,还多加了两个鸡蛋在里面。
郝贝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坐在桌前就开始吃,吃的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