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这时候响起来,一看是莫扬的号码。
“贝贝,我现在有点事,得离开一下,然后你先在家里等我……”
“好,你去忙你的,我就在家里不出去了……”
吃饱喝足的时候,就听郝妈妈跟一个老头儿就吵了起来。
“别胡说了,我公公早就死了八百年了,你看看你们谁跟我们郝家人长的像了……”
郝妈妈也是委屈难受呀,昨天就为这闹的小区里人尽皆知。
六个老头儿混蛋着呢,就说郝家现在富了,不想管他了……
对着邻居就说是郝家的七大叔八大公,拐着弯弯的亲戚。
郝贝听着吵的难受,而后指着为首的那个老头子说:“你说你是我爷爷,那他们是谁?”
被郝贝指的那个老头儿一瞪眼:“他们是我的结拜兄弟,就是你的干爷爷,不管,那颗珍珠就是信物……”
得,耍起赖来了。
“那你们从哪里得来那颗珍珠的?”郝贝又问。
结果,六个老头儿,你问他,他问我的,就是没有人能说出珍珠是从哪里来的。
最后吧,特别极品的就开口道:“我们打听了,你是抱来的,那颗珍珠是你亲生父母留下来的,就是信物……”
啊啊啊啊,郝贝被几个老头儿给搅和的要疯了的感觉。
“都滚滚滚,我家贝贝就是我们家的人,跟你们没关系,一颗破珠子而已,你们就真当你们是神了呀,还一次出现六个爷爷……”
郝妈妈终于发火了,拿着扫把就赶人。
六个老头儿让郝妈妈的气势给震住了,一个个的被推到门外。
屋子里终于回归了平静,郝爸爸也是连连叹气。
郝贝的眼晴有点酸酸的,还以为真的是她爷爷找来了呢,没想到是闹剧,那颗珍珠也不是她的丢的那一颗。
“妈,你怎么这样赶人,他们……”怎么说也是老人呀,看着身上穿的是旧军装,应该是老军人了。
“闭嘴,就心地好是吧,你妈我就是恶人吗?你也不想想那珍珠怎么就到了他们手中的,你也不想想,怎么就有六个爷爷呢……”
郝妈妈只差没有说出你是你大伯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他们孙女!
“哎,妈,我不是这个意思了……”郝贝想了想,还是拿着包包先出门了。
屋子里郝爸爸叹了口气,拉过郝妈妈说:
“梅呀,你记不记得当年,妈总是说对不起大哥,妈虽然没有明说过,但是小时候我记得别人都说大哥是妈抱来压福的,所以这几个人中,也许真的有大哥的亲父亲,贝贝的爷爷也说不定呢……”
郝妈妈惊的张大了嘴巴,拧着郝爸爸的胳膊就开骂:
“郝华国,你当我是死人呢是不是,这么大的事你现在才说,你是想怎样?”
郝爸爸赶紧解释:“我这不是怕你知道大哥不是我们家人就对贝贝有意见吗?”
郝妈妈掐着腰,狠狠的瞪着郝爸爸。
“不许说贝贝是大哥的女儿,就说咱们不知道他爸妈是谁,其它的不管了……”
再说那群让郝妈妈给赶走的老头儿,就可怜兮兮的坐在花坛处。
一个呛一个,跟说相声一样的埋怨着……
郝贝小跑着追了过来,喘着粗气从包包里拿出粉色的钱包,里面还有一千多块钱现金。
她小心的把那张大胡子找给她的五十块钱收进内层,这才把这些现金分成六份,一份差不多两百块钱。
“老爷爷们,对不住了,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但是这点儿钱,你们拿着去买身像样的衣服穿穿,然后……”
“小姑娘,你以为我们真是来蹭吃蹭喝的吗?那一颗珍珠你知道值多少钱不?”
“就是,一颗珍珠就值一百万呢……”
郝贝惊呆了,原来那颗珍珠那么值钱呢?
不过她看着那个为首的老头,怎么看都没有爷爷的感觉,沉声道:“反正你们肯定不是我爷爷……”
老头儿们乐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郝贝答:“感觉,还有珍珠哪来的你们也说不出来,那颗珍珠是跟我丢的很像,但我刚刚看清了,跟我的又不一样……我的珍珠上,我用力咬了一个小印子,你们那上面没有……”
“哈哈哈,鬼精的丫头,跟咱老大还真像呢鬼精鬼精的……”
“就是说呀,得了,这次肯定没错了,这钱咱们得收,就当是孙女儿孝敬的红包哟……”
“……”
郝贝眼红红的听着他们说的话,有些不解。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
莫扬的车子停在碧水园的小区楼下,打开车门,从副驾和后座分别下来三个老头儿。
“靠,死鬼老们,是来祸害丁克难的孙女儿的吗?”
声若洪钟气若玄河的声音传来时,郝贝倏地一震,心湖中也荡起层层涟漪来。
慢慢的转身看过去,莫扬站在三个老头儿的身边,那三个老头儿让她有些眼熟。
丁克难这个名字,更是有些耳熟。
“完了完了老大发火了,咱们快点撤吧……”六个老头儿步步后退,一哄而散。
郝贝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那个吼人的老头儿一步步的走过来。
他古铜色的老脸上,一双精烁有神的眸子瞬间不移的凝视着郝贝,个儿高高,肩膀宽厚,一头银发,虽已年过古稀,走向郝贝的脚步却是铿锵有力,甚至发出“蹬、蹬、蹬”的声响来。
越来越近时,郝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