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老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撞,撞开了城门,都是大功!”临汾城门,野战五营的刘希尧正带着大顺军狠狠将冲车不断向城门去撞。
刘希尧和张世杰是田见秀的属下,衔头都是威武将军,若按李自成刚刚颁布的五营军制来看,两人都属于野战五营中的后营大将。
做到他们这个位置来的,若单纯用官位来看,就相当于如今官军总兵的下一级参将,不过还不能就这么简单定义,因为大顺和朝廷毕竟不同。
威武将军野战五营总共也就他们十个人,总还是比朝廷上各地多如牛毛的参将要厉害得多。
经过多年的攻城拔寨,大顺军也有了很大改观,李自成亲自率领下的他们,分工也开始变得有章有度。
田见秀亲自在城下督战,大顺军后营的张世泽亲自带人上城,刘希尧现在则是负责突破城门。
“将军,后面有人来了。”经身旁人拉拽,刘希尧也见到后方的变化,愤愤道:
“闯王这是不信咱们,竟然让党守素带着老营来了,我们后营的人数比官军总量还要多,怎么可能拿不下一个小小的临汾!”
正说话间,党守素已经带人来到不远处护城河的另一头,他也在指着城门这边说着什么。
看着老营这批人颐气指使的样子,刘希尧便气不打一处来,还不等他说出什么来,城门却忽然开了。
没错,临汾的城门开了,所有正准备继续推冲车的大顺军兵士全都闹了个一脸懵逼。
“杀贼!!”
城门之后咆哮出震天的喊杀声,刘希尧瞪大了眼睛,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白广恩就已经冲到了眼前。
“狗贼,受死吧!”白广恩当头一刀,当这一刀劈在半空中时刘希尧才反应过来,可现在要横档、闪避哪里还来得及,直接就被一刀劈中。
白广恩这一刀使足了力气,直接将刘希尧的头盔劈碎,后者没有任何反应的空间,猝然之间,被劈得正正当当。
刘希尧仍保持着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站在原地,但眼中已经失去了生的身采,闷哼一声都来不及,直接轰然倒地。
白广恩其实也是出来直接下意识的抓一个就砍,没成想第一个死在自己刀下的,就是在流贼军中颇有勇名的刘希尧。
若两人堂堂正正的对决,刘希尧或许也不输于白广恩多少,可这次后者出来的十分意外,任了谁都没想到,刘希尧又怎么会有所防备。
如刘希尧一般死的冤的人还有不少,许多大顺兵手里还在抱着冲车的圆木,正喊着口号打算再撞几次。
他们肩上顶着防备从城头落下来石块或箭簇的盾牌,没成想无数的明军突然从眼前出现。
仓促之间,跑来不及,跟着白广恩冲出来的大同军都是南北打了老仗的边兵,根本就连放下手中圆木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战场可不是过家家,无数人一生的生死荣辱全扔在这里,一个眨眼的功夫,可能你的命就没了。
眼下这种情况,只要对方不是傻子,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反应的空间,和刘希尧一样,转眼之间,这些大顺军都被一个个砍翻在地。
白广恩带着数千大同军的兵士从城门忽然杀出,一下子就把城门口的大顺军杀了个片甲不留,后营威武将军刘希尧更是当场被阵斩。
许多还在极力攀爬云梯的大顺兵,听到自己脚下竟然响起了厮杀声,低头一看,见官军竟然反攻出来了。
再一找,负责攻城的刘希尧已经被白广恩给砍了,这更使得他们惊惧交加,认定了官军是有埋伏。
不仅如此,他们还见到,这些出城的官军还把城下密密麻麻的大顺军杀的接连败退,所过之处,全是一副倒戈崩溃的景象。
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始有人高声喊着“官兵援军到了”、“师败矣”之类的话。
听到这些话,不少人在短暂的做出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几乎都无一例外的选择了跳下云梯,用最快的速度向后撤退。
攻城的部队这么一撤,便是田见秀也挡不住他们崩溃的洪流,带着的家丁都被流兵冲散,方才还声势浩大的攻城,一下子就断了。
城头的张世杰砍倒一个官兵,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到另外两个端着长枪的官兵一左一右夹击过来。
好不容易放倒了这两个官兵,他又震惊的见到,高杰已经带家丁反攻夺回了大片城墙。
“人呢,怎么还没上来,都死哪儿去了?”
“将军,你看,田都督撤了!”
张世杰震怒不已的大声喊道,听见身后大顺兵士不可置信的喊话,回头一看,却发现是正在攻城的大顺军溃败了回去。
这个时候,大顺军正如潮水般溃败回去,李自成的大旗已经消失在山梁之上,便是在城下坐镇的田见秀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刘希尧的无头尸体此时就静静躺在地上,无人问津,张世杰与刘希尧素来交好,见到这个场景,就彷如一个晴天霹雳。
“狗贼,记住取你性命的,是我兴平候高杰!”听见高杰宣战般的吼声,满心愤怒的张世杰也是想都不想,正面迎了上去。
可是很快,他发现硬拼自己是根本拼不过高杰的,两个人的战斗一开始,就注定是一面倒。
张世杰虽然在大顺军中称得上骁勇,但最多也就是和白广恩打个平手,而高杰,是连白广恩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
高杰的攻势劲道十足,几乎完全都是凭借蛮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