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为毛每次受伤的总是他?
“再说咯,判官大人这是心理素质太差了,以后多多接待白无常大人几次就好了!吓着吓着总会习惯的嘛,放心放心,有本殿在判官大人是绝对不会那么快就寿终正寝的。”小人儿仗义地拍了拍胸口,说话间一阵白光闪过,瘦小的身体开始快速地抽高变大,眨眼间便恢复了大人的模样。
咻咻咻——
总感觉这并不是什么安慰的话,胸口的位置硬是更疼了几分。
欲哭无泪的判官大人:不活了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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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是地狱、恶鬼、畜生三道的总称,也就是指阴间。而地府是掌管万物生灵生命的地方,凡天地万物死后其灵魂都会被黑白二常拘到阴界,其在阳间的一切善恶都要在此了结。
阎王是冥界之王,其下还分布着冥界十大阎君,分别是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罗王、卞城王、秦山王、都市王、平等王和转轮王。
而阎罗王就是地府第五殿的殿主,目前旗下的地狱使者白无常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没有谁知道这个白无常的来历,也没有谁清楚她究竟在冥界待了多长时间,只知道从一开始她便是白无常,一个游走于各大地府的白无常。
因为冥王的要求,每过三百年这位白无常便要被换到其他地府殿主的手下,就这样过了几万年,白无常成了各个地府的烫手山芋。
各大殿主害怕接纳她却又不敢不接纳她,而同届身为无常的使者更是升迁了一批又一批,唯独她依旧是一个小小的白无常。纵使如此却没有谁敢看轻她,甚至冥王见了她都要尊称一声白无常大人!
说来每个白无常都是有搭档的,然而从一开始便没有黑无常敢跟她搭档,所以她身边黑无常的空缺就这么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时间久到连她自己都快以为白无常本来就是没有搭档的,就好像在悠久的时间长河中她渐渐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一样。
然而对于她来说名字这种东西似乎早就已经失去了曾经的意义,因为在这里大家都尊称她为白无常大人……
“……”侧卧在软塌上的美人一身冰肌玉骨,身段肆意撩人,姿势千娇百媚,当真是天上人间阴曹地府都难得一见绝色佳人。如果能忽略那一张冷艳卓绝的脸蛋所带来的威压的话,一切会是那么的完美、和谐。
只是此刻女人额间凝聚着一股淡淡的郁气,艳红胜血的两片嘴唇紧紧的抿着,俨然陷入到了梦境之中。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梦境,梦境中一身白衣胜雪的她站在开满了火红的彼岸花的河边低声浅吟;“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花叶同根,生生错!”
“……”梦境中河对岸的人不知道喊了些什么,但她可以肯定那人正在呼唤着她。
在她微一敛眉垂眸的瞬间一个头戴紫金冠,着一身尊贵的紫黑色长袍的男子已浅浅匍匐在了她的脚下。潋滟的衣摆铺在了大片火红的彼岸花上面,矜贵高傲的姿态中却微微带着明显的诚服与敬畏。
她淡淡地瞥了男人一眼,绝艳的眉眼中带着一丝悲凉的笑意,“冥王不必如此,从今天开始我便只是地府中一个小小的白无常。”
地上的男子身子微微一僵,随即便缓缓地抬起头来仰望着眼前容颜绝姿的女子,如绪幡然涌动。短暂迟疑了瞬间他施施然地从地上站起,长长的紫袍衣摆无风自动,飘然如仙,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在举手投足间萦绕着一丝缭绕缱绻的贵气。
“白无常大人——”男子一双修长的手微一合置于胸前,态度恭敬地朝着女人轻轻地点头作揖。
闻言女子粲然一笑,清尘绝艳,美不胜收,一时之间遍地如血如妖的彼岸花也黯然失色,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那一抹绝艳之姿、倾世之颜。
然而如此美艳绝伦的画面并没能够让站在女子对面的冥王为之失神,他反而有些诚惶诚恐地低下脑袋,默不作声。
“……”
就在这时梦境戛然而止,女子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露出一双如寒冰般凛冽的美眸。眼中的清明尤甚,根本看不出来前一秒她还沉浸于梦境之中无法自拔。
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就开始做着这样的梦了,只是近来这梦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清晰,但梦境之中她依旧听不清冥王喊了自己什么。索性对于名字这种东西,她一直以来都不甚在意,或许一开始就是她主动舍弃了这个名字。
“说——”女子红艳如血的双唇微微一动,一个冰冷的字眼便在室内回荡着。
塌前薄如蝉翼的帘纱后面隐约浮动着一抹白色的雾气,影影绰绰,飘忽不定间竟难以成形。随着女子的悠然一声,这抹雾气顿时四处飘窜、消散不少,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见,见过……白无常大人!”颤抖而惊恐的声音更是说明了这团雾气对女子的恐惧。
不过片刻后那道颤抖又断断续续的声音突然就变得连贯了起来,“孟婆在阎罗殿上要求罢工,阎罗王大人跟判官大人正在劝诫,不过孟婆至今不肯松口退步。阎罗王大人没法,烦请白无常大人过去断决!”这倒豆子般的叙述方式一听就知道对方私底下定然默默练习了许久。
按理来说向白无常大人汇报如此重要的事情本不该由它这个连聚魂凝形都办不到的小鬼来,然而只要一想到白无常大人生鬼勿进的气场,硬是没有一个鬼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