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刀见萧爻受二人围殴,萧爻连连遇险。她心中不平。骂道:“两个打一个,不要脸的臭贼。”
话刚出口,突然心中一怔:“我怎么能说话了?我的穴道解开了吗?”她身上穴道被封已久,自己能说话,全靠萧爻遇险,她心中关切,呼喊提示。这时又凝神观看三人的打斗,是以,连自己身上的穴道已解开都没发觉。心知穴道已自行解开了后,罗刹刀动了动手,只觉得一阵酸麻。但见手指已能活动,这才确认自己身上被封的穴道已经解开。只是穴道被封时间久了,虽能活动,却手脚酸麻。要想往前走,却走得很慢。
萧爻那边与两人相斗,又中了唐文豹一拳。萧爻见两人一攻一守,配合得十分严密,一时是不能取胜的。但若是此时溜掉,以轻功而言,没有人能追上自己。但自己一走,罗刹刀便又落入唐文豹手里,答应赵德乐相救罗刹刀一事,不是食言而肥了吗?刚避过唐文豹的一拳。想到罗刹刀已能说话,莫非她身上的穴道已经解开?便问道:“罗刹刀,你能走了吗?”
萧爻这时背着罗刹刀。看不到她。却听她说道:“我能走了,只是手脚麻痹,走不快呢。不然,我早就过来帮你了。”
萧爻说道:“你千万别过来,你快想法子逃走,记得去找赵兄。”唐文豹生怕罗刹刀跑了。向旁观的那三人喊道:“展兄,李兄,白兄,请你们设法拦住这婆娘。千万别让她逃了。”那三人听了这话,缓缓向罗刹刀围过来。展绪胸腹中拳,受的伤很重,只要再出力,便会牵动五脏六腑。李三锤只是左臂中拳,但他的力气也已所剩无几。白自华虽然只是鼻子上中了一拳,受伤极轻,但他肆意挥毫,内力已尽。是以,这三人虽听了唐文豹吩咐,却委实不愿再打。
萧爻挑出战圈,拦在展、李、白三人的面前。喊道:“罗刹刀,我拦着他们,你快走。”罗刹刀说道:“你如此舍命相救,我怎能舍下你不管。”最后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
萧爻话刚说话,刘金雕一刀又已劈到。萧爻向旁一闪,避过一刀。刘金雕唰唰唰,连劈三刀。萧爻一一避过。唐文豹一拳又已击在萧爻的左肩。萧爻趁势还了一掌,却只击到唐文豹的手腕。萧爻这时已是不能分身。
罗刹刀看着萧爻,忽然想到:“要是眼前为我拼命的人是德乐。他也这样让我先走,我会不会真的走了?倘若我留下来,我会不会跟他说这样的话?”
唐文豹生怕罗刹刀逃走,又见那三人迟迟不动。心中焦急,呼喝连连。萧爻与两人对攻,此时已使上了寒冰烈火掌。秦淮河岸,但见拳影翻翻,刀光闪闪。三条身影你来我往,斗得十分激烈。
只听‘啊’的一声,唐文豹吃了一掌。他虽受伤,仍不肯放弃。猛喝一声,又击补上。刘金雕一刀砍在萧爻的左腿上,顿时鲜血长流。罗刹刀见萧爻中刀,在战圈之外转来转去。她手上没了兵刃,虽然焦急,但要想加入战团,帮萧爻一把,亦十分困难。
唐文豹又击了萧爻一拳,这一拳正中萧爻胸口。萧爻左掌击了他一掌,刘金雕的大刀又在萧爻的右腿上看了一刀。萧爻一掌击在刘金雕的胸前。这一掌力道强劲,刘金雕摇摇晃晃,向后摔倒,一时竟爬不起来。
唐文豹见刘金雕受了重伤,自己受伤也不轻。眼见敌不过,忙扶起刘金雕。萧爻胸口中了一拳,顿觉得血气翻涌,‘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刘金雕道:“小子武艺高强,这场子,以后再找。”展绪、李三锤、白自华与唐文豹共扶着刘金雕。一行五人,相扶而行。
这场恶斗,双方斗得两败俱伤。萧爻虽击退了强敌,但他受伤也重。眼看五人离去,却已无力追赶。萧爻左右两腿均被砍到,此刻仍血流不止。萧爻轻呼一声,倒了下来。
罗刹刀忙过去相扶,将萧爻挪到柳树下。萧爻靠着柳树,他恶斗之下,已然精疲力尽。问道:“恶贼、、、、、、都走光了吗?”罗刹刀道:“他们都走了。”
萧爻说道:“我们、、、、、、这就去、、、、、、去琴香阁找赵兄。”欲爬起来,却没有了力气。罗刹刀见他腿上流血。说道:“你别说话,我先给你止血。”萧爻身上受了几处重伤,兀自有些昏沉。罗刹刀给他包扎时,触碰到伤口,痛得他醒转过来,额上满是冷汗。歇了一歇,便说道:“赵兄、、、、、、也受了重伤。”
罗刹刀心里一直以为赵德乐已经死了。听了这话,又看到希望。问道:“德乐真的没有、、、、、、还活着?”
萧爻说道:“你被唐文豹掳走,不知、、、、、、不知当时的情况。”说完,咳嗽不止。
罗刹刀关心赵德乐,待他咳嗽停了后。问道:“萧兄弟。当时是什么情况?”
萧爻轻声说道:“当时、、、、、、当时,赵兄身受重伤。在他、、、、、、在他奄奄一息之际。口中却一直念着、、、、、、念着‘罗刹刀’这三个字。足见他、、、、、、他爱你之心,胜于、、、、、、、胜于爱惜自己。他那时、、、、、、生死系于一线,却只记着跟你、、、、、、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