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看着自己纤细葱白的手指,垫着脚,在他下颔蜻蜓点水地亲一下。
薛慎之眸光一暗,手指抬高她的下颔,低头噙住她的红唇,温柔辗转地吸允柔软的唇瓣,将她搂进怀中。指尖挑开短襟顺着腰椎向上,停在她滑腻的后背上。
商枝被吻得晕头转向,唇舌发麻,微凉的手掌紧贴着她的几乎,身子轻颤一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酥/麻,忍不住呻/吟一声。
薛慎之眸光暗沉地透不出光来,克制住胸口涌动的血潮,不轻不重的在她唇瓣咬一口,将她松开,双手搭在她肩头,将她扳转过去,轻轻在后背上推了一下。“听话,出去等我。”
商枝想要转过头来,却被薛慎之的手掌托住了脑袋。
“亲之后不是要抱一下吗?”商枝舔着被亲肿的唇瓣,强行转过头来,眼尾仿佛点了胭脂般晕染着桃红色,蕴含着秋水的双眸斜睨他一眼。
这一眼的娇媚风情,令薛慎之暗自吸一口凉气。
张开手臂自她身后将她拥进怀中,商枝感受到他的异样,浑身都僵硬了一下。紧接着薛慎之反倒是像被烫了般,快速的松开她,往后退了几步。
商枝整个人都要当机了,全身的血液往头顶涌来,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
“厨房交给你了,我……我出去喂旺财。”商枝走出厨房,差点要咬断舌头,旺财在清河县,她拿什么喂?
薛慎之听到她的话,眼角眉梢晕染开笑意,心里的燥热倒是消散一些。看着她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轻轻叹息。
商枝蹲在院子门外,双手托着滚烫的脸颊,凉爽的晚风也散不去脸颊上的温度。想到方才那一幕,心里觉得十分紧张,又有一种莫名其妙地羞臊。
薛慎之将她推出厨房的举动,不到成亲的那一刻,他估摸着也就是亲亲摸摸解解馋了。
商枝心里算一算,距离成亲也不用多久,顶多半年的时间。
收拾干净后,薛慎之温书,商枝在厨房捣鼓卤味。
商枝算计好柴禾放好,免得灶上烧一夜。
两人分别洗漱,各自回房间睡觉。
薛慎之突然端着香炉进来,对商枝说道:“明日你要去将军府,没有时间午睡,我给你点一块安神香。”
商枝没有多想,点头道:“好。”
薛慎之眼睛清亮,将香炉放下,退出房间。
半夜里,迷迷糊糊间,商枝觉得身上着火似的,紧贴着一个烫人的火炉,怎么也甩不开,越缠越紧。紧接着又像有一块巨石压在她的身上,喘不过气来。不一会儿,仿佛有羽毛在她身上拂过,舒服的灵魂都飘出来了,又有蚊虫在叮咬她。
“枝枝……枝枝……”
商枝仿佛听见薛慎之在耳畔呢喃地叫唤她,软声道:“慎之,我房间里有蚊虫,你帮我赶走。”
又被蛰咬几下,总算清净下来,翻个身沉睡过去。
第二日起来,商枝换衣裳,傻眼了。
真是好大一只蚊虫!
她肌肤白皙,一点点印子都特别明显,商枝看着身上的斑斑点点,不用想也知道薛慎之昨晚有多激动!
商枝眼一眯,难怪在她房间放安神香,原来是想干坏事!
利落的将衣裳穿好,她就着铜镜照一下,好在他知道分寸,没有在她脖子上留下痕迹。
拉开房门出来,商枝看着桌子上丰盛的早饭,又看向坐在窗前看书的薛慎之,他手里的书册只翻开了书皮,想来第一次干这种事,做贼心虚了。
商枝洗漱出来,就看见薛慎之已经合上书,坐在餐桌前。
薛慎之给商枝舀一碗虾仁粥,挟一筷子酸笋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里。
商枝吃一口粥,看薛慎之一眼,“昨夜没有睡好?眼睑下都有青影。”
薛慎之眼神飘忽,轻轻‘嗯’一声。
商枝又看他一眼,“我看你睡眠不好,是身体虚导致的,要不要给你做顿药膳滋补滋补?”
“咳咳!”薛慎之正在喝粥,冷不丁听商枝这句话,呛得面红耳赤。他眼睛清亮地望着商枝,低声叫道:“枝枝。”
商枝心里叹息,面上瞪着他,“下次不许点香。”
薛慎之怔愣住,看着商枝发红的耳廓,温和地说道:“我们年后在京城成亲?之后回杏花村再举行一次婚礼?”
“操办婚礼会影响你念书,等你考试后再说。”商枝心里希望自己的婚礼,龚县令夫妇能够参加。
薛慎之颔首,虽在意料之中,心中仍有些失望。
两人用完早饭,商枝看锅子里的卤味,经过半夜熬煮,猪蹄子已经软烂,泛着玛瑙色的光泽。她在肉厚的地方划破,熬煮的时候更容易入味。
商枝用筷子轻轻一夹便分下一块肉,咬一口满嘴浓郁的香味,油而不腻,鲜香回味。
她拿出两个大碗,一个猪蹄子分开两半,捞出鸡爪、鸡翅分别放在两个碗里。猪耳朵她切成片,分装在碗里,然后给左右邻居送去。
邻居一大早闻到香味,抓心挠肺,想敲开商枝家的门,问她分一点食物吃,就算是出银子买也好。这闻得到吃不着太烧心,早饭都吃不香。
看到商枝送来他们垂涎已久的卤味,眼睛都发光发亮,“姑娘,你这菜是咋做的?可香了,咱们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眼睛都青了。”
商枝笑道:“我自己试着做的新菜式,给你们尝一尝。”
邻居连忙将卤味端回去,拿半篮子瓜果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