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霆和张孝忠围了这两个宅子,等到程越派肖震与马福前来传令后,立即破门而入。@.23wx.在洪都统宅中找到和尚三十二人,躲在后院自己挖的地窖中,其中就有那个智森和尚。而在那个推官宅中则找到僧尼十三人,都是八思八派来的间谍。人虽找了出来,但因那推官全家笃信佛教,拼死也不肯让张孝忠把人带走,还拿出武器想攻击四处搜查的妇人。张孝忠大怒,为以儆效尤,当场格杀推官全家二十七口。宅中惨叫之声连绵不绝,鲜血流出门外百步方止。
消息传出,整个临安府为之惊骇,这才明白大都督所言非虚。倘若这些人不被抓住,假以时日,必成大患。其他小门小户不肯配合的,此时也老实起来,除了个别死硬的,都把藏在家中的和尚交了出来。
黄昏时,为防人犯趁夜逃窜,程越终于下达灭门令。传令的护军将一支支黑色令箭送到已经围得不耐烦了的诸军手中。诸军精神大振,最后一次向里面喊话,接着就撞开大门冲了进去。城中最后几十户窝藏和尚的人家不管有没有负隅顽抗,都被蜂拥而入的程越大军满门抄斩。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临安城中几乎到处都听得到惨叫声和号哭声,最后报上来的竟有一千余人。
程越看着手中的数字,也不免有些后怕。现在他们还没成气候,就有这么多人不顾一切地掩护他们,真要等到事发,自己要杀多少人才抵挡得住?就算可以把他们都杀了。自己的大业也完了。
杨霆来到程越身边。道:“那些找出来的僧尼已经被押来。大都督要不要审问他们?”
程越长舒一口气,道:“我不想再审了,交给你吧,如果有新的发现告诉我就可以。明天把这些人都推到宫门前斩首,我也要亲自上朝,将我拟定的《宗教法》呈上御批。”
杨霆道:“如果有地方的官员不肯照做的呢?”
程越冷哼道:“那正好让我能看清楚谁可以为我所用。凡是不听命令的,能动的就动,暂时动不了的。把帐都记下来,迟早要他们还。”
杨霆领命告退。
程越站起身来,松了松筋骨,伸了个懒腰,步伐轻快地向内宅走去,一个大大的隐患被解决,他的心情很好。
定娘见程越一派轻松地进来,急忙问道:“相公,事情已办完了吗?可还顺利?”
程越揽过她的纤腰,在她的唇上重重亲了一下。道:“所有相关人等该杀的杀,该抓的抓。就算有漏网之鱼也不足为患,你相公我大获全胜。”
定娘绽开笑容,轻拍着胸口道:“那就好,不然妾身都不敢放妹妹们出去。”
管道升颤声问道:“相公,你这次杀了多少人?不会太多吧?”
程越放下定娘,长叹一声道:“也不算少,我本不愿杀这么多人,但这是没办法的事。”说着把管道升再搂到怀里,道:“有几十户人家不听反复劝说,非要包庇那些贼和尚,诸军遵照我下的命令,已经将这些人清除。”
管道升紧紧抱住程越,带着哭腔问道:“有多少人?几十户可是不少人啊,到底有多少人?”
程越低声道:“一千一百三十九人,还不算明天要处死的僧尼,都加上的话,差不多要一千六七百人。”
管道升闻言把头埋进程越怀中痛哭失声,她知道程越这是逼不得已,但听到这么多人被杀,她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
程越温柔地抱着管道升,让她在自己怀中哭成一个泪人儿。管道升表面上很坚强,其实内心却是一个很柔弱,心也很软的女孩子,不知道自己这次有没有伤害到她。
管道升一哭,众妾心里也不好受,吃饭的时候平日里的欢声笑语也不见了踪影,众妾之间的交谈也都轻声细语,点到为止。程越知道这需要时间去排解,毕竟在自己的命令下一千多人身首异处,她们还能开心大笑才是怪事。
略显沉闷地吃完饭,程越照例牵起管氏姐妹的手送她们回家。
管道升平静而柔弱地靠在程越身上,还没有从这件事中摆脱出来。到了家门口,两姐妹正要与程越道别,程越却没有如平日那样离开,而是牵着她们的手直入内宅。
管氏两姐妹又惊又喜又羞,管家的仆从见状,全都躲得远远的。他们早得了吩咐,大都督要进只管进来,不得阻拦。
程越还是第一次到管府来,在管道杲的带领下,左转右绕,很快就到了她们的闺房。
管府虽大,两人却是住在一个屋子里,互相也作个伴儿。
程越进到屋中,因为是两个才女尤其是管道升所布置,处处精巧优雅、匠心独运,程越看什么都喜欢,不断夸奖着两姐妹。管道升的小脸重新露出笑容,还得意地向程越详细地说起屋中摆设的来历。
四十根象牙被取走十根试制钢琴的琴键,剩下的三十根仍然堆得屋中没多少落脚的地方。
后世这东西是禁止交易的,宋代大象还很多,暂时没有这个问题。程越也是第一次看到象牙,管道杲见他感兴趣,取过一盏灯,让他好好看个仔细。
象牙细致紧密,光滑温润,确实是极好的材料,程越爱不释手,回头对管道杲道:“用不了的象牙我要拿它做麻将,但与现在的麻将有所不同,明天我把图样交给你,你把它做出来,无聊的时候可以用来打发一下时间。”
宋朝时麻将已颇为盛行,李清照就是个中高手,而且逢打必赢,赌性坚强,有人还作《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