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5多云尸变一年零187天
今天仍然一无所获,中午休息的时候,雷神独自出去了一会,也许是标识领地去了,我也没留意,但雷神走回来时一条腿有些颠跛,我仔细查看,原来腿上有一块破皮,也不知道是被人用石头砸伤,还是它自己碰伤。我心里泛起了一丝不详预兆。
晚上吃饭时,雷神看起来萎靡不振,我想给它挠挠头,一抬手,雷神已自顾走到了一边,它心里应该有事,只是苦于说不出来。
202016多云转阴尸变一年零188天
我接连在小镇搜寻了六天,对潜入者的态度,从惊讶好奇到愤怒窝火,现如今则是完全无可奈何了。只要想想小镇占地千亩,潜入者只要自己不露头,就算我能分身十个我,也揪不出他来。
睁开眼睛也是早上十点,草草吃了早餐,我和雷神又开始巡街,但劲头也不如昨天。我脑袋还有些发懵,今天实在睡过了头。
“出来吧,朋友,其实我一个人也很孤独,你完全没有躲藏的必要,镇子很大,我们可以共享……”我边走边喊,从一条小巷转到另一条街上。突然,我一下停住,背着上午的太阳,街尾走来两人。我心中一下狂跳,说不清楚是恐惧还是兴奋。
“原来他们还不止一人!”我一只手伸到腰后拔出手枪,突然动了杀机,鬼鬼祟祟潜入我的城堡,雷神又莫名其妙腿上受伤,谁又能说清不是这两人所为,不管他们是谁,都得为此付出代价。
一步、两步……我迎着两人缓步走去,心里忽而又有些动摇,要是杀了他们,我会不会从此再也见不到人,一个人忍受孤独、寂寞,最终像只蚂蚁一样,老死在自己给自己筑起的樊笼里。
可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似乎有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呐喊,无毒不丈夫,谁能保证他们就是好人!?
近了,更近了,因为逆光走向两人,我看不清他们的容貌,这样也好,免得杀人时会落下什么心理负担。
“呯、呯”我抬手两枪,十几步的距离我不可能失手,两人仰头摔倒,复又站了起起来。
怎么回事?我双手握枪指着两人,走近一看,妈的,原来是两只丧尸。再回头时,雷神也不见了踪影。
啊,中计了,这些悄悄潜入鸡鸣镇的人,肯定是想先将我和雷神分开,也好各自击破。我对着两只丧尸的头部又各补一枪,然后循着原路去找雷神。
我一直跑回昨晚睡觉的客栈也没有见到雷神。于是又骑着摩托在小镇上四处乱窜,经过东大门的时候,我看见城门又被推开了,我冷笑一声关好城门,难道放几只丧尸进来,就能对付得了我?
最终,我在一条死胡同里找到了雷神,雷神头上被砍了一刀,正呲牙咧嘴地瑟瑟发抖,我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心痛,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安抚好了雷神。所幸刀口并不太深,不需包扎。
敌暗我明,这样盲目的搜查只能是徒劳无功,我皱着眉头抬头一看,只见“大雁塔”好似长枪般地插向天空。因为是小镇里最高的建筑,所以塔顶又被当成了火警瞭望点。
我一拍大腿,真是脑袋受伤人也笨了,站到塔顶居高临下,整个小镇还不尽收眼底?
我和雷神来到大雁塔下,一口气蹬上七层塔顶,最高一层的天花板上有间小阁楼,那就是火警瞭望点,另有一架小木梯爬上去。
十来个平方大小的阁楼里摆着一张桌子两张椅子,桌子上有望远镜、电话、对讲机和一台电脑,电脑连接着从小镇各处拉来的视频监控线,只可惜除了那些太阳能路灯还会在晚上星星点点的亮着,别的电器都是无电可用。
我拿起望远镜就朝四下观察。一比一仿造的大雁塔有六十多米高,能俯瞰整个鸡鸣镇,但街道楼房纵横交错,限于角度,很多死角我观察不到。我低头看着高塔脚下环绕一圈的太阳能路灯,心想,只要从太阳能板上接上电来,那鸡鸣镇就处在我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下了。
我又下到塔下,在一家酒楼割了足够多的电线,将六盏路灯的太阳能板串联到“大雁塔”以前布好的电路线上,不过由于路灯的电压太低,远没有达到电脑220伏的额定电压,我又多连上了两盏路灯,最后通过调压器接上了电脑。
做好一切也是下午四点,我忐忑地按下电脑启动键,哦,感谢上帝,随着熟悉的开机音乐响起,电脑屏幕被点亮了。
我怀着成就感和掌控感盯着被分成了几十个小格的监控画面,每个火柴盒大小、单独画面后的**都是一双警惕的眼睛。我一边留心着屏幕,一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记录在小笔记本上,但直到半夜,拥有红外夜视功能的**仍然没有捕捉到任何目标。不知什么时候,疲惫不堪的我靠着椅子睡了过去。
202017多云转阴尸变一年零189天
上午十一点,我睡眼惺忪地抬腕看表,或许最近太累,我竟比昨天又晚醒了一个小时。我打着哈欠向屏幕看去,猛然间我被吓得双脚一蹬踢翻椅子,整个身体滚落地板惊得呆了……
电脑桌上,一个人头赫然眼前,脸皮惨白,额头上的弹孔清晰可见,那缺了半边脸颊的头颅,分明来自昨天被我射杀的两只丧尸里,其中的的一只。
我推开窗户,一把将丧尸头颅抛了出去。
灰蒙蒙地天空飘着小雨,使得这个悲惨的世界更加凄惶。这个幽灵般的潜入者到底是谁,有杀了我的机会却没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