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良转头看去,也顿时惊骇得说不出话来:一座曾经关押猛兽的铁笼子里,马小娟神色呆板,赫然其中!早也尸变!
一瞬间,三人又惊又怒,但都明白此时凶险无比,压住心头的怒火,各自紧握着手中的枪,一步步的朝那两层小楼逼近。
两天前,那间困着“丧尸”的屋子房门大开,一眼到头的房子里早没人影,丧尸自己开不了门,很显然,那丧尸是人假扮的。
三人浑身戒备,楼上楼下又搜了个遍,眼见着到了此时,早也人去楼空,都懊悔那天错过了和敌人面对面交锋的良机。
张也喃喃自语:“我依稀记得那背影单薄,应该也是个女人,她这样对待同为女人的马小娟,十足的是个变态啊!”添添嘴唇又道,“可是东野志明又去了哪里呢?可但愿他不要也遭了毒手呀。”
我们从新回到铁笼子前,见马小娟两只眼睛茫然无色,犹似覆盖了一层半透明的肉膜,脖子上一道刀痕深入寸许,是被割喉而死。
马小娟虽然和我们还没有什么交情,但这场面实在惨无人道,连一向稳重的李良此时也咬牙切齿地道:“抓住了那狼心狗肺的东西,也割喉杀了她!”
我抽出绑在小腿处的军刀,靠近铁笼,左手穿过铁栏绕到马小娟脑后向胸前按紧,随即将军刀刺进了马小娟的眼窝,忽觉左手中似有一物,抓来一看,竟又是个一寸多长的红色塑料管,正和在野鸽子安家的客房地板上看见的那支,一模一样。
我心中一动,疾步回到小楼,从那玻璃柜子里拿来吹筒,便将红色塑料管塞进吹筒里,果然严丝合缝,这下终于明白了,这红色中空塑料管是麻醉针的后半部分,用来装**液的。看来东野志明和马小娟,都是中了这道儿被麻翻的。
李良道:“这女人既然已经知道我们找到了这里,为什么还要将马小娟关这儿呢?”
我沉吟道:“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情况,她可能认为公园离市区远,我们来过一次后不会再来,第二就可怕得难以说出口了,她是故意要让我们看到马小娟的惨状。”
小楼里没有生火的痕迹,看来这变态女人平常并不住在这里,我们也没有留下来伏击的必要,便出了公园,开车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道:“野鸽子房里也有一支麻醉针管,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再彻底搜查一次如意酒家。”
李良点头道:“那悍马车就不要开到酒店门口,以防打草惊蛇。”
二十来分钟后,在离酒店还有一条街时,三人下了车步行回去,悄悄溜进酒店大门,逐层开始搜索,搜到五楼时,只听一间客房里传来可疑的声音,三人彼此一点头,这下终于要抓到元凶了。
我用劲一脚蹦开客房门,眼前的一幕却大出意料之外——杨东和刘红梅纠缠在床上,都是赤了条条的不着一缕。
我愣了一下,白痴似的问:“你们俩没有去巡街?”
杨东竟也白痴似的答道:“我和红梅想休息休息。”
这时,留在门外的张也突然一声喊:“站住,你是谁?!”
这一声喊立马惊动了我和李良,两人弹簧似的急冲出去,只见一全身黑衣的女人撒开双腿,正亡命般的逃向走廊另一头,如意酒店有两道楼梯,那女人显然对酒店的布局了然于胸。
三人一起猛追,那女人逃到楼梯口时回头一瞥,两道冷光射了过来,我虽在狂奔之中也感心头一寒,那双杀人的眼睛犀利凶狠,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怨毒。只是女人黑布蒙面,却看不到相貌。
这瞬间的一瞥不到一秒,女人回手就是两枪,趁我们趴下躲避子弹,只听蹬蹬蹬的脚步声狂冲下楼,我们也不可能再追上她了。
三人爬起身来,仍是惯性使然的冲到楼梯口,耳听就这一会儿功夫,脚步声也到了三楼,李良怔怔地道:“你觉不觉得,那双眼睛好生熟悉?”
我点点头,几乎在同时和李良一起说出了一个人名——陈琳!
张也一头雾水:“陈琳是谁?”
“以前一个同伴,但也不敢肯定就是她。”我心中还不愿意相信这样一个事实,一向胆小如鼠的陈琳,难道在毫无利益可得的情况下,也能向马小娟举起屠刀?
顾不得给张也解释清楚,我和李良赶紧走进临街的客房,推开窗户,只等那疑似陈琳的黑衣人冲到大街上时,开枪射杀。张也见状,也跟着将枪架在窗台上。
但那黑衣人甚是狡猾,并没有惊惶失措的冲到街上,而是顺着酒店这一侧逃走了,限于角度问题,直到黑衣人逃出二三百米远,才在一闪绕过人行道上、一辆冲上马路牙子的废弃车辆时,露出了一个单薄的背影。
一闪而过的背影根本来不及瞄准,我眼疾手快一梭子扫去也没有打中,三人叹口气,走进黑衣人冲出来的客房,见单人的标间陈设简单,只有一床、一桌、一个衣柜,衣柜柜门打开藏不了人,便都将目光投向了床上的床垫。
我和李良站在床两侧,嚯一声喊,同时一起抬起床垫,眼下果然躺着一人,却不是东野志明,而是伊莎贝拉!
三人都是大吃一惊,这时杨东和刘红梅走了进来,刘红梅瞪大眼睛:“伊莎贝拉,怎,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感冒头晕在楼上休息吗?”
张也惊道:“这人竟敢潜进来捉人,胆子不小啊!”
伊莎贝拉紧闭双眼,脖子上也还残留着麻醉针管,麻药药效直到半夜方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