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一口气总结道:“明知只是实验的学生都陷于其中难以自拔,更何况是真刀真枪在末世求生的幸存者们!”
四川女人等我说完,小心翼翼地问:“我晓得地都说给你们听了,现在我可以回房去休息下吗?”
我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虽然觉得她刚才一番话还是有些水份,但也不忍再次逼问,给小雨递个眼色,让她跟进卧室检查一下,以防女人藏有武器。
半响,小雨走出房门,手一扬抛过来柄靴刀:“这是她贴身藏的,被我搜了出来。”
我接住刀子,只觉入手极轻,不过三四两重,拔刀出鞘,顺手捡起根两指粗的木棍,挥刀一劈,只听“嗤”地一声,竟毫不费力地削成两段,我微感诧异,没想到这看似工艺品的靴刀居然会如此锋利,仔细一瞧,这靴刀五六寸长,薄薄的刀刃泛着寒光,两块红木做成刀柄,景致小巧,很适合女人贴身收藏,于是往小雨腰间一插:“正合你用”
两人在外面草地上闲逛,小雨伤感地说:“我感觉这女人也怪可怜的,她对男人既抗拒,又恐惧,可还离不开,我刚才问她为什么不逃?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
小雨幽幽地说:“她说,‘男人不都为下面那,那什么东西吗?只要喂饱了他们,老娘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反正我身上又不会少块肉!”
我听了这话也感到心中不是滋味,不过这女人既然放得开,自己又要靠着男人养活,倒要防备她暗中做什么手脚,于是对小雨说道:“从现在起,不准女人离开房门半步,以防她给毛建做个暗记什么的通风预警,等一下我另划一艘船,把那快艇拖回原位,你就在客厅里守着。”
小雨抬手一捋刘海,忽而想起了什么:“等等,四川女人说这小岛上就只剩下她和毛建,但她刚才给我说起满足男人这件事的时候,又用的是‘他们’而不是‘他’,天哥你要小心,或许活下来的男人不止毛建一个。”
我点点头:“这女人精明得很,她看到了我们上岛的快艇,知道瞒不过岛上还有别人的事实,要不可能就一口咬定,岛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泊在岛上的两艘小船都靠人力驱动,担心耗尽快艇燃料,我来回用的都是小船,这一去一回竟用了三个小时,等回到岛上,天色也暗了下来,小雨和女人座在客厅里却没点蜡烛,女人说她要呆在黑暗中才能感到安全,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昨晚没有看到岛上有一丝灯火,原来女人习惯了黑暗的生活。她这样做我也理解,末世危途,最好的保护,就是尽量隐藏自己。
四川女人的食物储备就只有小半袋大米和几**罐头,不过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鱼儿倒是不缺,一网下去,尺长的鲢鱼鲫鱼,总能捞上三条两条。
2019112大雪尸变一年零122天
天生湖很美,环湖兼山也。接连两天大雪,群山都披上了臃肿的冬衣。如果用望远镜耐心地观察四周山林,时不时就能看到飞起的雪鸡。
吃过午饭,我点上一根香烟翻坐在环岛的围墙上面,仰头眺望蜿蜒在山脊间的长城。
大雪稍歇,山间雾气缭绕,恍惚间犹如烽火台上燃起了狼烟,千百年前冰戈铁马的古战场上,似又有万千将士在眼前浴血厮杀。有那么一刻,我仿佛触摸到了长城的生命。
一根烟抽完,我手指一弹,目光追着烟头掠过湖面,猛然发觉一个黑点越来越大,用望远镜一看,两名男子驾驶快艇,正飞快地朝湖心岛逼近——四川女人果然有所隐瞒。
我赶忙跳下墙头招呼小雨,按照事先计划,小雨藏在酒店内作为策应,我躲在直升机后形成交叉火力,只等四川女人铰起水门放进毛建,就直接开枪射杀。一个能对孩子下得了手的人渣,也不必跟他废话多说。
十几分钟后,水门外响起几声尖利的口哨,四川女人在我严厉目光地注视下,战战兢兢地去转动吊启水门的轱辘。扎扎声中,水门未及升起一人高度,快艇也掀起阵0侗摺<菔蛔上一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子熄掉引擎,毛建抬腿跨脚蹬上岸来。
我放慢呼吸,视线通过95步枪的觇照门及准星对准毛建的头颅,心想:只要干掉这个人渣,四川女人和眼前看起来一副城市白领的驾艇男子都可以放过一马——不是末世艰危,鱼游釜中,绝大部分人也不会堕落到恶棍的境地。
食指就要扣下扳机,毛建突然一声大喝:“带出来吧!”话音刚落,一名中年男子挟持小雨走出了酒店大门。
我顿时懵逼:中年男子什么时候混上岛的?!他们又怎么知道岛上还有别人?四川女人在我和晏小雨的监视下,连走出房间的机会也没有,更不可能报警的呀!
“哈哈……”四川女人靠在毛建身上,笑得花枝乱颤,“建,建哥,还是你想得周到,这两个傻吊怕我作什么标记给你报警,连门都不让我出去,哈哈,他们那里知道,报警的方式就是什么标记也不做!”
毛建嘴角一动:“就凭你这怕死的德性,做得了什么?也就只能指望你,在安全的时候上楼顶插面红旗。”
我心头气恼,“早防到他们会有什么通风报信的方式,却没想到虚则实之,毛建这人果然奸猾。”
“还不出来?不想要你女人的命了?”中年男子一手持枪顶着小雨,一手就在小雨的屁股上乱捏,枭啼般的干笑几声,“我数三声再不出来,可就要把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