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做了一桌子菜。
“庆祝春草重获新生,”何小西举着装满粥的碗,“也庆祝我们家再添新成员。”
其他人没明白何小西话中隐晦的意思。只有陆爱国,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笑得一脸痴汉相的何大毛。
饭后讨论关于何六斤抢劫的问题。“我们的意见是不要惊动他。”袁毅说了他们的意见。
不想惊动何六斤就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让他得逞,把钱抢走。另一个就是带足人手做好防范,让他不敢下手也没机会下手。
就在大家都在讨论,到底是被何六斤得逞好,还是把他吓得不敢下手好的时候,何小西和陆拥军却在商议第三种可能。
何小西对陆拥军说:“准备两个一模一样的袋子,一个里面装上一些煎饼。”煎饼也是一沓一沓的,隔着布袋子并不太能看出异样。
两个人把细节商议好。何小西笑着对袁毅说:“其实还有一种方法,比你们商议的还好。”
袁毅没有老武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不知道何小西挖坑埋人的厉害。没什么防备的问她:“什么方法?”
他们刚刚讨论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加强防范,多加人手保护,让何六斤找不到机会下手的法子好一些。
还有更好的方法,他也很好奇。
“准备两个一模一样的布袋子,让何六斤把假的那个给抢走。”何小西笑眯眯的回答。
“这个方法确实不错。”大家都觉得可行。
“回来就说钱被抢走了,还能趁机帮着春草打个掩护。”后面这句话,才是何小西的真正目的。
把钱捐出去只是权宜之计。如果可以不捐还是不捐的好。在他们还没完全把持住村务之前,这笔钱捐了就可能打了水漂了。
当然如果春草有心把钱借一些给村里用用,周转一下,只要做好监管还是可行的。
比如借些给陆艳明的大车店,让大车店能尽快开业。
“就是得由你出面,给负责办这个抢劫案的同志打个招呼,”何小西给他一个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的眼神。
有公安给打掩护,雷声大,雨点小的把案子办了。也就不担心他们报假案会被拆穿了。
若是老武在这里,肯定会趁机跟何小西讨价还价提条件。但是,袁毅现在还没学会这招,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何小西连夜裁布,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布袋子。
次日一早,何小西他们就出发了。这次只用一辆大车。去的人不多,只有春草这个当事人,陆拥军,何小西,陆大嫂,柳四嫂,柳得全媳妇。
另外,何小西还把老俊媳妇妯娌俩和春生媳妇带上了。后期的宣传工作,还得借助她们。
布袋子何小西拎在手里一个。另一个装了煎饼的,被陆拥军压在蒲草垫子下面,坐在屁股下。
何小西看着陆拥军暗乐:不知道何六斤抢走了这些煎饼,吃的时候会不会吃出一股子屁味。
陆爱国和陆金鹏也跟他们一路。不过他们是去县上找余同志问车轱辘的事的。他们半路就会下车。
何小西他们到的时候,何二喜已经到了。他不敢不早到,怕何小西他们再
去他家里堵他。若是非要借他家锅屋用,他都找不到理由拒绝。
如今发行的是第一套人民币,最大的是50000面额的。按照10000:1兑换的话,相当于五块钱。
一千一百块钱,全都是五元的话就是二百张。两沓子钱,占不了多大体积。
不过,何二喜这笔钱筹得急,所以里面就有些小面额的钞票。拿在手里鼓鼓的一包。
这个时代,离婚并不容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所以遇到有夫妻离婚,工作人员都也反复的做工作。
只有实在无法挽救的婚姻,才会给判离。
不过,春草这种明显是属于无法挽救的范畴之内的。男方的新媳妇都领回家了,看那肚子,估计不久就可以生了。
这样的情况最简单,没有子女,只要双方对财产达成协议,就能签字盖章。
何小西他们前脚到的,何泥墩家的人跟着后脚跟就到了。
“你个不下蛋的母鸡,你还有脸提离婚,还跟我儿要那么多钱。”何泥墩媳妇见到春草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骂。
不是老俊媳妇拦着,都扑到春草身上打人了。
何小西冷冷的看着何二喜,说:“看来你还没做好你父母的工作,要不咱等天再来办?”
语气里满满的威胁,“我们能等得,就怕你那新媳妇的肚子不能等得,你最好看好她,走哪都跟着,别让她落了单了。”
何二喜气得一滞,从来只有他威胁别人的,第一次尝到被人危险的滋味。
何小西也就是痛快一下嘴,还没卑劣到对孕妇动手的地步。
可是何泥墩家的人就是这样卑劣的人。他们自己能做出这种事情,就坚信别人也能做出来。
何泥墩他们在家预谋好的,要把钱再抢回去。既然钱只是借给春草拿一会过过瘾,又何必把场面做得那么难看?
何泥墩呵斥他老婆子:“闭嘴,瞎咋呼什么你?”
又对何二喜吩咐:“赶紧办了吧,该给多少给多少,你也老大不小了,权当咱家花钱买个太平。”
何二喜有些狐疑,他爹往日死要钱不要脸的,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
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他也顾不得细想。他也想不出他爹会有把钱再抢回来的打算。
接过何二喜递过来的钱,何小西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