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发现了个好地方,你悄悄的,我带你去。”
两人摸黑出了门,龙霜雪今天还捡了一根光滑的棍子,正想递给段轻崖,后者已经主动拉住了自己。
“怎么还不走?”段轻崖问。
龙霜雪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还是将棍子放好。
龙霜雪带段轻崖看了一小片花海,茫茫荒漠,细长的根茎,稀疏的叶子,却又很好看的花。
段轻崖看不见,她便一个劲的说。
段轻崖问:“天又是如何的?”
她道:“星星比我们在洛阳城看到的都要多得多,夜晚比洛阳城的还要湛蓝。”
段轻崖点头,笑了。
他总是不笑,第一次在青楼见面时,他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便是后面住进来殷府,龙霜雪也很少看见段轻崖的笑。
她想,可能是因为这湛蓝的天,灿烂的星,还有美丽的花。
段轻崖的眼好得很快,照顾他的羌族姑娘脸上的忧愁也越来越浓。
当他不再需要拐杖时,杜伊哈终于找上了门。
段轻崖道遇见了沙漠里的盗贼,众人并不意外,沙漠里的盗贼本就神出鬼没。
杜伊哈只在原地捡到了一个小匣子。
抱着小匣子,龙霜雪又惊又欢,惹得杜伊哈好奇。
龙霜雪清点匣子里的银子,一个不少,乐得每个银子都亲了一口。
“这么欢喜?”段轻崖有些不能理解。
“银子呢,如何不欢喜。”龙霜雪仔仔细细把银子放好。
段轻崖道:“俗气。”
杜伊哈来了,证明也该重新上路,段轻崖的眼睛还未完全康复,便又住了几天。
龙霜雪请杜伊哈帮自己大厅,这附近的村里是否有个轮回村。
羌族人以村落聚集,杜伊哈带她去找族长。
“这里的族长不喜欢汉人,你便别开口,我帮你问来。”
见了族长,龙霜雪果真不开口,只听杜伊哈用羌族话与对方谈了很久。
族长拿住两节断掉的鹿角,对着一根柱子又跪又说。
“这是羌族人的神,族长要向神请示。”
龙霜雪盯着神柱看了许久,杜伊哈终于带来了好消息。
“轮回村在他们这里叫“神隐”,但里面住的并不是羌族人,而是中原人。”
“中原人住在羌族的地界里?”
杜伊哈点头:“没错,族长说一整个族人都是中原人,但他们从来不和羌族人联姻,更不和羌族人抢夺资源,也没见谁从那里出来过,所以一直相安无事。”
两人一同折返回村,却碰上了段轻崖。
救下他们的姑娘站在段轻崖面前,焦急着说些什么。
杜伊哈道:“那姑娘喜欢他,想让他带自己走。”
龙霜雪叹气,“可惜了这份情义。”
杜伊哈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不是他的玛伊娜么?被其他女人示好是很严重的事,要是有人向我的哈伊娜示好,我会当场和对方决斗。”
龙霜雪微微愣怔,却被段轻崖发现。
段轻崖指着龙霜雪:“玛伊娜。”
女孩明白了,泪眼婆娑的看了眼龙霜雪,哭着跑出了村子。
三人离开村子时,村里的人都来送行,龙霜雪想送银子给他们,却屡屡被推回来。
“他们当你们是朋友,羌族人款待朋友天经地义。”
杜伊哈的话才让龙霜雪打消了念头。
杜伊哈带来了他们的骆驼,有足够的水和食物,三人走出了荒漠。
荒漠外的第一个镇子便是中原和外族的交界处,热闹程度竟与洛阳不相上下。
进镇时,迎面走来一挺着肚子的妇人,段轻崖看了一眼,待人走过后又看了一眼。
颇为疑惑:“为何此人肚子如此之大,而你如此之小?”
龙霜雪也是第一次做娘,闻言与段轻崖面面相觑。
段轻崖:“找大夫。”
两人找到了医馆,大夫把了好一会脉,只叫开几幅补药吃吃,至于那肚大肚小,一来时候不同,而来阳水多寡,实则不用担心。
两人听完,这才懵懵懂懂的放下了心。
殷家商铺早就赶先来了,进了铺子,负责打点的掌柜认得面前之人是殷家堂堂当家的,可身旁挺着个肚子的妇人却不认识,料想也没听过殷家少爷娶亲的事啊。
掌柜的也是个人精,便试探的称了声少夫人,见东家神色如旧,便放下了心。
龙霜雪找掌柜的问这神隐村,后者一听,摇头否认,道这里谁都听过神隐村,但根本就没这个地方。
掌柜的指着外城,道传言神隐村就在外城二十里地,可多少人从那里经过,就没发现过有什么村子的,只有一片茫茫沙漠,相反,还因为多风被人称为风眼。
掌柜所指的方向,与手札里标出的方向一致。
一听龙霜雪要去,掌柜连连摆手,先不说风眼的风毫无规律,这让挺着肚子的少夫人前去,若是让东家知道了,他这掌柜可就不用做了。
两人争执时走进一人。
杜伊哈高兴,道在外头看着就像,没想进来一看,还真是。
询问之下,龙霜雪知杜伊哈带人到这边界来,又等着其他要回中原的客人,便雇佣他为自己带路。
杜伊哈是荒漠好手,只看了一眼手札上的地址,便带龙霜雪找到了地府。
凤眼果然和掌柜以及手札上标注的地点一致,是一片荒漠,四周稀疏的长着些骆驼刺。
龙霜雪找了许久都未找到蛛丝马迹。
两人呆在风眼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