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鳞一声令下,禁卫群起而攻之,将林宇等人的去路围得水泄不通。林宇还未有所动作,林傲便已经向着楚鳞杀去。
只见他从路边抓起一尊石狮子,那石狮子怕是有千斤重,被他拎在手中,舞得呼呼作响。众禁卫大都是身份尊贵的世家子弟,何时见过此等威势,当即吓得节节后退。
楚军见状大怒,“蠢材,用弓箭。”
弓箭手上前,对着林傲一阵乱射,林傲见状,急忙将石狮子挡在身前,挡住了箭羽。由于没有铠甲防护身体,他也不敢太过大意,索性放弃了楚鳞,向着禁卫多的地方杀去。
奈何禁卫人实在太多,林傲又无趁手的兵器和迅疾的战马,根本无法杀出重围。再看林宇那边,林宇等人结成战阵,向着西边突围。他毕竟是多年的老将,临阵不乱,指挥得当,一时间,上百人的队伍被他使用得如同山岳堡垒一般坚不可摧。
楚鳞见状,心中暗暗咂舌,心想若是让这父子二人逃到楚风那里,将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威胁啊。
想到这里,他再也无所顾忌,让人去城外调兵前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掉林宇父子二人,断然不能给他们哪怕一丝的机会。
上万禁卫军围攻上百人,竟然被打得节节后退,阵型也散乱起来,这要是传出去,得多丢人?不过楚鳞也不指望这些酒囊饭袋能有所作为,只需要拖住林宇父子二人就行,待城外精兵良将一到,便是林宇父子二人的死期。
正在楚鳞围杀林宇父子之时,突然城西喊杀声传来,只见一黑甲首领带着数千骑兵奔杀而来。
“林帅,李某来助你一臂之力。”
楚鳞看清来人之后,顿时气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游,他带着楚风帮助他打造的骑兵前来营救林宇。并非说他有多关心林宇,而是大势所趋。既然南楚已经没有希望,那么不如直接归顺北楚,归顺的同时与林宇一道作伴,话语权也会重一些。
精明的李游更是知道林宇在乱世中的重要性,若将此人救出,光是此大功劳,就足以让楚风对自己刮目相看。
“李游,朕待你不薄,为何背叛朕?”
李游冷笑,道:“良禽择木而栖,当日我选择了你,今日自然也可以选择别人。楚鳞,要怪就只能怪你手段太过狠毒,跟着你,李某早晚要丢掉这条性命。”
林宇也没有想到李游当真来救自己,也不追问他哪来的骑兵,当即父子二人上了战马,与李游一道杀出重围。
有了趁手的武器,迅疾的战马,还有训练有素的骑兵部队,林宇父子便如同蛟龙入海,再也无人可挡,不多时便杀出皇城。
楚鳞现在恨不得把李游碎尸万段,急忙调遣兵马,一路追赶。
林宇带头逃亡,面对无穷无尽的追兵,他便知今晚绝无幸免。不禁看向身边的李游,心想此人一向精明,怎么会冒死救自己,难道他不知这帝都的防卫有多森严吗?
“李游,明知是死,你为何还要来救我?”
李游哈哈一笑,道:“林帅此言差矣,李某从不做无把握之事。在来之前,我已经把北面守军收服,如今那里全是我们的人,对了,你的铁血战骑听闻你要被处死,也反啦。现在正在城北等候。”
林宇信心大增,有了那八千铁血战骑,天下谁人能奈何自己?
“好,李游,算林某欠你一个人情。”说完,转身对身后将士们道:“诸位,楚鳞不仁不义不忠不孝,通敌卖国,以图一己安逸,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大楚君王。我们真正的君王,现在正在北境拼死抵御强敌,他才是楚国真正的,唯一的正统君主。诸位,今日随我一道杀出重围吧。”
众将士闻言,热血沸腾起来。
“吾等元随林帅杀出重围。”
“杀!”
林宇带兵一路冲杀,很快冲出楚国帝都,来到北城门之时,便遇到了早已布置妥当的铁血战骑,林宇不敢与楚鳞纠缠太久,一旦时间拖得长了,其他各地的守军势必会来援助帝都,到时候自己就成了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不如趁此时消息还未传开,一路杀向北境,沿途守军即便生疑,也定然没有时间去追究证实,带楚鳞带人赶到之时,自己早已身处北境了。
林宇等上万人马连夜奔袭,果然,沿途守军一见是楚**神,还道是有紧急军务执行,均不敢阻拦,放任离去。
有一些生疑的守将见此,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最终直接选择跟随林宇一道逃亡,免得受到楚鳞的怒火。
一路向北而去,途中归顺着过万,待林宇逃到北境的时候,身后已经跟着两万七千多人。这其中自然有他嫡系军马,其他的则是被迫或者自愿跟随的南楚军队。
北楚守军一见南楚大军气势汹汹而来,以为战事又要开启,急忙紧闭关卡,令人通报楚风。
楚风听闻林宇千里来投,高兴得穿着睡衣就冲出王府,带着数位将领前往迎接。
青牛关前,林宇见到了楚风,此时已经是深秋,但见他穿着单薄的睡衣,鞋子也没有穿便来关前迎接自己,不禁心中感动至极,再看他身边就三五名战将,根本就没有提防自己,更是惭愧至极。
“林帅,本王恭候多时了。”楚风看着林宇,心中乐开了花。
林宇翻身下马,快速走到楚风面前,跪地道:“降将林宇,拜见平北王爷。”
身后将士们见状,也纷纷下马,跪拜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