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赞干布对外宣称禄东赞擅自发动战争,已经畏罪自杀了。为了向大唐请罪,他将派遣幼子将罪臣禄东赞的尸体送往长安,交由天可汗陛下处置。
消息传出天下又是一阵哗然,这一年真是变故不断,大消息一个接着一个,都快让人麻木了。
钦陵没有给他父亲守灵,在将他父亲的尸体放置到棺材里以后,他便星夜兼程赶往突厥。
他要实现父亲的宿愿,他父亲前半生意气风发,后半生却战战兢兢,只因这大唐强势的让人惶恐。哪怕他现在想到大唐,脑海里也是浮现出一个恢宏如天宫的巨大城池,还有肃穆的宫殿。
如钦陵这般被朝廷压的喘不过气来的人还有辩机,他没有三藏那样的号召力,狐假虎威终究不能服人。
袁天罡每到一处道观不消一时半刻便能让道观缴纳赋税,点齐人手前往指定地方服徭役。
而他费尽唇舌才说服了两个寺庙,其他寺庙的土地大多都是佃户上供的,以前是佃户给寺庙交佃租,如果他们向朝廷缴纳赋税的话,还要再分一些给佃户,他们能留下什么?
这一天辩机回到住所,却发现杜楚客黑着脸的坐在主位上,他下意识就想转身逃避。
“辩机法师想去哪里?”
杜楚客包含怒火的声音直钻辩机的脑门,他尴尬的着对杜楚客打了个佛揖。
“来时辩机法师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能做通各寺庙的工作,可如今此地十七家道观已经全部缴纳赋税服徭役,而三十二家寺庙只有两家服徭役缴纳赋税,你难道不该给本官解释一下?”
杜楚客鼻翼扩张,张大的眼睛里全是怒火。出发前蔡聪留告诉他,道门有聪明人,不需要担心,让他把重心放在佛门,可现在佛门就这样的成绩,简直是不敢往上报。
“请寺卿借小僧一百刀斧手,小僧一定尽快让所有的寺庙缴纳赋税服徭役。”
说到这个问题,辩机的眼神也变得阴毒起来,他现在无比痛恨那些对财富恋恋不舍的假僧人,既然说不通他就打算血洗这些蛀虫了。
“刀斧手?你们的教条可是说了,戒贪,戒色,戒杀生的,辩机法师要这刀斧手是想做什么?”
杜楚客平静的说着,辩机这个决定早就在蔡聪的意料之中,所以杜楚客则不觉得意外。
“阿弥陀佛,佛有怒火,佛也有怒目金刚。有些佛教徒已经堕落了,贫僧便行金刚怒目,清扫这污浊晦气。”
辩机努力都平缓自己都怒气,想到这些天自己受到的冷嘲热讽,他恨不得现在就提着刀子去将这些人都杀了。
“既然这些人自寻死路,那就由辩机法师处理吧!刀斧手本官会给你,怎么做是你的事,朝廷不会承担责任的。”
杜楚客平静的说着,辩机想怎么做是他的事,将来有什么事,他决不会揽祸上身。
“阿弥陀佛!”
辩机满意的宣了个佛号,朝跌坐在地上诵读佛经。杜楚客也不跟他计较,起身就离开了。
第二天辩机带着百名刀斧手到了寺庙,庙里的僧人本来不正眼看他的,可当看到那些杀气腾腾的刀斧手时,他们吓的都不敢动了。
“让庙里所有人都到大殿集合。”辩机微笑的对小沙弥说道,随后又对身后的刀斧手说道:“你们一会去庙里搜一搜,谁没有来就杀谁。”
充满血腥气息的言语让小沙弥浑身发抖,大叫着就往后湘跑。
没一会大殿里站满一个个僧人,有的面容悲苦,有的面容平静,更多的是仇视辩机。
“阿弥陀佛,师伯有礼了,师侄又来了,不知道师伯考虑的怎么样了?”
辩机笑眯眯的对一脸平静的主持问着,眼睛却看向那个怒视他的和尚。
“阿弥陀佛,钱财身外物,老衲从来不过问,这事你还是跟知客僧谈吧!”
主持说着摇了摇头,这个庙里管着财物的是知客僧,可惜纸醉金迷早就忘记自己是个僧人。
“呵呵,辩机师侄带这么多凶徒,难不成还想威逼我等不成?”
知客僧是个精瘦的人,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辩机。
“那就要看师叔怎么决定的,若是执迷不悟,那就怪不得小侄扫清污秽了。”
辩机毫不客气的说着,立刻有几个和尚站出来咒骂辩机无法无天。有些人更是直接站到知客僧的身边。
“贫僧看你是堕入了魔道,不但助纣为虐,如今更是亲自持刀上阵,化外之人不受世俗管辖,这是自古以来的定律,你若想一意孤行,那贫僧便看你是否能像蔡聪那魔头一样,将我们全杀了。”
知客僧暴跳如雷,唾沫星子直接都喷到了辩机的脸上。辩机一直面带微笑,他看了看坐在蒲团上诵经的人,又看了看那些上跳下窜的人。
咧出一口白牙,很高兴的说道:“把这些人都拖出去杀了,别在这里动手,免得玷污了佛祖的法眼。”
此话一出简直让所有人都惊悚,连一直置身事外的主持都睁开眼睛惊恐的看着辩机。
辩机给他的印象是干净的,一心向佛的,怎么可能这般嗜杀?
刀斧手可不管别的,直接将刀架在那些秃驴的脖子上将人押出去。有的人当场就吓的shī_jìn了,那知客僧顿时脚就软了,根本走不动道,是被拖出去的。
“阿弥陀佛,扫地不伤蝼蚁命,对待蝼蚁尚且如此,同为佛徒你又怎么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主持痛心疾首的问着,辩机却微笑着问道:“业障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