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此话,却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柳茵茵,心道今日恐怕就是柳茵茵的死期了。
见福安这般,昭文帝也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了,他面色铁青,带着一众大臣便浩浩荡荡的走入了棠梨宫,一直走到了棠梨宫的后院之中方才停了下来。
待看清了里面的场景,在场的人无一不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棠梨宫的后院原本是用来栽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供茵贵人欣赏的。而此时此刻,那花草已然全部都被翻了过来,而那泥土中也好似还埋着什么东西一般。
凑近一瞧,方才能够看清那里面埋着的竟是整整七个人偶。
众人皆是大骇,等到侍卫们将那些偶人逐一从泥土中挖了出来,再摆放在了地上,方才看了清楚,那七个人偶,竟分别是被装扮成了各个不同的模样。
可只消看了一眼便能够分辨出来这些人偶究竟是代表着谁的。
一共七个,其中三个是皇后、太后、德妃,还有剩下的四个皆是昭文帝平时最为宠爱的妃子。
上面皆贴了她们的生辰八字。
而其中针扎的最多的便是德妃与皇后了。
德妃的人偶最为可怕,头和身子已然分离了开来,一张脸上插满了银针,活脱脱的便是一个刺猬。
足以看出这人偶的主人究竟是有多么的痛恨德妃。
气氛一直僵持了许久,久久都不曾有人开口言语。
便是连德妃的脸也顷刻间变得无比惨白。
她并不清楚这七个人偶的存在,当时萧清然只与她说了柳茵茵寝殿之中的事,却没想到她竟还安排了这么一出。
原来,这便是萧清然要送给柳茵茵的一份大礼。
此时此刻,萧清然正躲在人群中,目睹着如此一幕,唇角微微弯起,十分满意的欣赏着柳茵茵丑态毕露的模样。
也不知道……今日之事,柳茵茵要如何收场呢?
倘若她无法收场,倒真是她萧清然高估了她。
这些人偶可都是她亲手为柳茵茵准备的,一针一线足足耗大半个月才缝出来的。
只是……她当时并没有缝制德妃的。
毕竟这巫蛊之术,她亦不是很很懂,倘若这么做真的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那岂不是就对不住德妃了?
正当她微微有些疑惑之际,却见秦尽言唇角微弯,一双眼眸亮的惊人。她瞬间便明白了过来。
“是你做的?”
秦尽言自然明白她在说什么,也不预备否认,当下便点了点头道:“是我做的,但这人偶却可是柳茵茵亲自准备的。我只不过是将这人偶拿了出来重见天日罢了。”
他话音刚落,萧清然还想再问些什么时,便听得昭文帝骤然发起了话。
此刻,便是昭文帝曾经对柳茵茵有着再多的宠爱,再多的信任,也终是在这七个人偶的面前,化为了灰烬。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着地上的那七个人偶便道:“你告诉朕,你告诉朕啊!这些东西你又作何解释?之前是别人栽赃你,那这个呢?你可不要告诉朕这也是栽赃!”
柳茵茵现在早就已经慌了神了,这七个人偶,除了德妃那个是她亲自做的以外,其余六个她根本见都没有见过,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她慌忙摇了摇头,跪在了昭文帝的脚边便道:“陛下,臣妾……臣妾真的不知道啊陛下!不关臣妾的事,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给了臣妾,陛下,您不相信臣妾了吗?”
“你要朕如何信你?”昭文帝轻蔑一笑,却是气的眼睛都红了。
周嬷嬷看着这一地的人偶,更是吓得心惊胆战,“陛下,此事绝不可能是别人栽赃陷害!陛下您想一想啊,这人偶是被埋在了花草底下,就说明这人偶是在这花草栽种之前就埋了进去的。倘若是在之后被埋了进去的,那这些花草肯定会枯死。茵贵人难道会不起疑心么?”
这人偶埋的并不是很深,一旦被挖出来,势必会牵扯到花草的根茎,所以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可柳茵茵却是真的不知情,她拼命的摇着头,面色苍白,可就是想不出来反驳的话语,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为她自己脱罪。
昭文帝看着她这般,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对着福安便道:“福安,把她拖下去关入天牢罢,后日,凌迟处死。”
“是。”福安一得令便向周围的那几个小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侍卫立刻会意,登时便走到了柳茵茵的身旁,然而还未靠近,柳茵茵便立刻剧烈的挣扎了起来,道:“不要!我没有做这种事!陛下!陛下您听臣妾解释一下罢!这……这不是真正的巫术!”
“等一下。”
昭文帝听得柳茵茵此话,却是微微眯了眯眼,便走到了柳茵茵的身旁,道:“不是真正的巫术?那你能否告诉朕,什么才是真正的巫术?”
彼时的柳茵茵,显然是已经被冲昏了头脑,见昭文帝还愿意听她解释,便以为一切还有挽回的机会,却忽略昭文帝眸底那一丝可怖阴狠的眸光。
“陛下!您可知巫术是从哪里传来的?”柳茵茵跪在地上,殷切的看着昭文帝。
然而昭文帝可没心思听她卖关子,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之际,却忽然听得一道女声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陛下,据臣女所知,这巫术是从南诏国传来的。前朝有史书为记,书中云巫术在南诏亦是禁术,是万